司欲听声,连忙避让。
可反应还是慢半拍,后背贴着马身,随一股劲风带过差点刮倒在地。
就算这样,那自称公子之人依旧不减速的横冲直撞。
看着那不远处纨绔的身影,司欲的火气当即抑制不住的上窜。
这时,司欲早把系统给的忠告抛之脑后,弯腰捡起路旁的石子,用力朝那纨绔砸去。
奈何司欲准头不行,石子砸在了马身。
而后,只听白马嘶鸣,纨绔竟从马背上摔在了路旁的摊位上,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摊位上的竹编器物瞬间被压得变形扭曲,个别的物具还压烂几个,突出的竹条将纨绔的衣裳划得七零八落,脸上也被划出几道血痕,躺在地上痛的那叫一个龇牙咧嘴。
那马匹也因受惊,在大街上“策马奔腾”,两边及时后撤的商贩也因此遭殃,摊位上的货物洒落一地,不久那白马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周围嘈杂的环境,此刻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在场的所有人看着躺在商铺摊位上龇牙咧嘴的少年愣在了原地。
司欲看着虽然解气,但眼神仔细的扫过在场众人的面色,自己好像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少爷,慢点,小心点,小奴跟不上啊!”
众人还在愣神间,忽地,一道有些尖细的声音穿透空气,传入众人耳膜。
闻声,在场众人止不住打了个冷颤,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然后,一个个立即开始收拾自己的货物打算撤离回家,今天的生意算是做不了了,依这纨绔的脾气抓到人还好,没抓到人的话,没把在场众人抓进大牢就是仁慈了。
虽说依据秦国律法,他们不可能太过放肆。但是那个少爷的家族可是这一带的土地主,结果他们可不好揣测。
至于司欲则是顿了片刻,立即加快后撤的脚步。
“啊?!我萧家的少爷在这一亩三分地还有人敢暗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想活了!”那自称小奴的人,上一道声音还未消弭,声音却旋即变为惊恐、愤怒,语气一变在变,直至目中无人的傲慢。
一边说着,那小奴连忙加快脚步跑到那摊位前,极是小心的将摔倒少年扶起,生怕一个动作稍大又让自己的少爷再遭一份罪。
被扶起的少年满眼怨恨的抬脚,猛地踢在脚边的竹编品上,顺带的旁边的摊贩主人也没逃脱被踢一脚的厄运。
“沙晃,等下就把那马给炖了!”那少爷有些愠怒。
那倒霉的摊贩挨了一脚后没出声,只是抱着肚子艰难的走远,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哪个瘪犊子暗算小爷我,现在站出来小爷既往不咎,否则……”纨绔并没有将话说完,眼中有阴狠久久徘徊,但表情却是笑嘻嘻的。
站出来吧,站出来吧!敢暗算我,让我如此狼狈,脸都被丢尽了,看我不玩死你!纨绔心想,牙齿也是咬的嘎嘎作响。
司欲灵活闪身,却不料一个竹编篓子将司欲绊倒。
“哎呦!”声音不大却是在这寂静的街道泛起大浪。
快从危险边缘逃离的司欲,瞬间成为众人的焦点。
“沙晃,去!把那个人给我抓起来,我怀疑就是他让本公子糟了如此大罪!”哪自称少爷的人声音霸道,指着已成为焦点的司欲对搀扶着自己的仆从厉声吩咐。
“是!奴才这就将他抓来。”哪沙晃声音任就孤傲,这大概率就是狐假虎威吧。
“哈哈,在姚山县城出此大事,就不劳萧少爷动手了,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沙晃刚应下,一道有些戏谑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来。
一旁跌倒在地的司欲闻声立即猛地从地上弹起。
开玩笑,听声就应是官差来了,不跑!看着这些官差和大族互相勾结,然后把自己送进监狱?他才没有这个闲情雅致呢。
“贼子,哪里跑~”人未至,声先起。
惹得萧少爷一阵皱眉,官差来了,他也不好让沙晃继续追击,挥手止住了仆人的行动。
他虽是纨绔,但有些底线他还不会越过的,就比如与官差起冲突。
“那就麻烦总捕头了!”抱拳,朝从巷子现身,棱角分明,身材粗狂的人施了一礼,便朝马匹冲去的方向迈步走去。
司欲拐进巷子深处,七扭八拐,只想赶快逃离。
时间紧迫,他恨不得多长几条腿。
司欲每跑一段路,便朝身后望一眼,起先那个捕头是对司欲紧追不舍,但渐渐的司欲发现那个捕快离自己越来越远。
但以他们的体力,显然不可能追这么一小段路就累了,应是故意放水。
一处废弃民房的拐角处,司欲按着胸口大口喘气。
“今天算是有点幸运了,碰上一个手脚干净的官差,要不然真就不好收场啊,到时自己的结果还不知道会怎呢。”大口喘气的司欲望着空空的小巷暗自庆幸。
“诶!今天得消停一会了,刚才大庭广众下扔石子砸人,免不得有人看到,忒不安全!客栈那现在也不能去!”脑海中想着系统任务,轻声叹道,有自言自语的分析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状况。
司欲这时那叫欲哭无泪,事已至此。天黑前自己算是连一个落脚的地都没有,又不能去人流密集的地方,那这自己该去那打探消息啊。
在人迹罕至的小巷中随意穿梭,忽然,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司欲的视线中。
“喂,小子我看你挺勇的哈,现在满县城都有你的通缉令啊!萧家可不是你好惹的。诶诶,我没打算抓你,放松点。”那人对赞叹的对司欲说着,随后有些无奈的对转身打算开溜的他解释道。
“那你想干什么?”司欲显然不相信他的解释,开溜的想法始终未曾打消。
“别做无力的挣扎了,我想抓你你跑不掉的!先前对你的放水,你不会真拿自己当根葱吧!”铺头似是为了防止司欲想不开,堵住了司欲的前路。
虽说吧,自己捉它不过易如反掌,但总要一段时间不是,更何况这小子不知道啥体制特能跑,所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来的好。
“哈哈,也是哈!”司欲尬笑,有被小心思看穿的尴尬,也有似是不自量力的无奈。
“诶~,这就对了嘛!”铺头不住点头,有对司欲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赞赏。
“那说说吧,你到底想干嘛?”司欲看着眼前魁梧男子,苦笑出声。
闻声,捕快将嘴凑到司欲耳边,低声细语。
“萧家竟如此大胆!”司欲听声,惊讶充斥于眼底。
“那我且相信你一回,这是我做了!”声音铿锵,充满高兴,还真是有心栽花华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天边有火光,将云彩烧的通红。
入门,趴在桌上打盹佝偻的老者已然转醒,就那样看着司欲,不做任何言语。
心底发怵,无声的安静。
“出去惹事了?”
良久,老者像是叙述一件平常事道。
司欲心中惊疑,知道事情已然在城中蔓延,想以无声度过。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的那点事已经人尽皆知了,通缉令都贴满了全城。想兜都兜不住了,你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我老头子还没将小小的萧家放在眼里!”
符合!
司欲心中大骇,不由得你对捕快的高看了几分!
那接下来的的事情……
司欲已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虽说这事不大,但你这冲动的性子得改一改。目前我们不在理也不好出手!”老者没有理会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有注意司欲的表情。
“县吏办案,闲杂人等统统闪开!”司欲想着出神,线路在脑海中一幕幕划过,果然那捕头料的分毫不差。
司欲转身有些惊讶,看着径直走来的三个捕快。
脑海中早已想好这场戏该如何唱下去了。
“大伙,县城的通缉令就是他,我们一起上前擒拿!”来人对着手上的画卷对视几眼,随后立即出声。
“别过来,我可事有武功的。”
司欲有模有样的将扫帚横置身前,防守姿势已然做好。
逮着手中扫帚一通比划,但如今的他只是一个瘦弱书生而已,扫帚轻易被拨开,司欲即被擒拿。
刚出门,司欲头上便被套了个麻袋,他装模做样的剧烈反抗,在被某个捕快下了黑手后便老实了。
毕竟,肚子可是剧痛无比啊。
“小洛,你跟上去!千万不要意气用事。”等那三个捕快在视线中消失后,佝偻老人立即饶有兴致的沉声喊道。
“唉哟,爷爷,就一个只会不住找死的楞头青,值得你这么上心吗?”
青裙少女从二楼阶梯上纵身跃下,语气中有委屈萦绕,但还是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关心。
“瞎说,他可是我们的贵人,老头子我再次等候多时,是时候回朝野整顿整顿,活动筋骨了!你那不争气的父亲,果然不是王储之选啊,我再不出山,秦国都得被他败光,哼!”
佝偻老者在冷哼的瞬间,腰杆直起,语气中尽是不屑萦绕!
同时,老者眼中爆现一阵金光,上位者的气息显露无疑。
“爷爷,你是说……”少女欲言又止,看着客栈深处有忌惮与担心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