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像是面对敌人亮着爪子的豹子一般,将苏若雪与然然都护在自己的领地之内。
“灿灿,不要闹了,我今天不会跟你走的。”
经历了这番如同闹剧一般的场面,苏若雪也终是冷静了下来,甚至在苏灿那满是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也能淡定地把他按回到沙发上。
“你还记得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个赌约吧。”苏若雪笑的温婉。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但这一次的赌约,我必须要得到结果,也是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我都已经释然了,你又何必在如此固执呢?”
在李沐回来之前,为了安定下苏灿的情绪,苏若雪若有若无的也向他透露了一点关于和李沐之间赌约的事情,尽管苏灿各种不信,可苏若雪信了。
“我固执?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着想!”
自己努力维护着的人却第一个投奔了敌方的阵营,苏灿那叫一个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什么赌约,什么最后一次,全都是这个渣男忽悠你的借口,以前这种话他还要少说了吗?到最后结果又是怎样,哪一次真正的改变过?”
“我还就把话放这儿,苏若雪你要不趁现在跟我一起走,等我离开了,说不定他又会去找各种的理由去搪塞这个赌约,把他糊弄过去,你会后悔的!”
要不是李沐废物的形象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苏灿都怀疑她姐是不是被pua了,不然都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还这么傻乎乎的。
“后悔……”苏若雪语气轻柔,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轻笑出声。
“左右不过是最后一次了,就算是后悔,我也认了!”
“你……你简直执迷不悟!”苏灿气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整个人都无力的软倒在沙发上,有一种被气到窒息的感觉。
虽然这样有点儿不太厚道,但是李沐看到他这个模样,却莫名的有点儿想笑。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他有一个姐姐是苏若雪的这种情况,他肯定比苏灿做的更要过激。
因此,李沐对这个小舅子的印象还是极好的。
不过,想到上一辈子这个小舅子遇到的事情,李沐心下也是一沉。
大概也是最近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了,他这个小舅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出去和别人打了一架,虽然自己没受什么重伤,可事情闹得很大,差一点儿就吃了牢饭。
尽管苏家人一直努力地想要为他保释,但也折腾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把人弄了出来。
再加上苏若雪母女两个人出事,几番打击之下,苏家可谓是颓靡了好久。
如今一切重新来过,李沐自然也不会对这个拉倒自家人阵营里的苏灿不管不管。
“哎,等等!”眼见苏灿被苏若雪气的要离开,李沐连忙叫住了他。
“干嘛?想开了要放手了?”苏灿没好气地向他翻了个白眼。
“不,我是想告诉你,最近外面不是很太偏,无论做什么事,还是要小心一些,注意安全,不要惹事。”
“惹事?哎呦,这还真是稀奇了。”苏灿一时都被逗笑了。
“要说是惹事,有哪个大神能及得上你李沐啊,又是酗酒,又是赌钱,又是高利贷的,我就是再活个几十年也赶不上您啊。”苏灿阴阳怪气的。
“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着, 苏灿一脸不忍直视的直接就走,好像再继续和李沐待在同一个空间里都是侮辱他一样。
“小灿年轻气盛,说话难听些你不要放到心里去。”苏若雪担心李沐会因此对苏灿产生芥蒂,在他走后连忙替他说了几句好话。
“没事,我之前确实很不负责,也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公和父亲,他有质疑也很正常。”李沐无所谓的笑了笑,握住苏若雪的手却格外坚定有力。
“就像是这5万块钱一样,我承诺的事情已经超额完成了,这是第一次,但却不会是最后一次!”
此时李沐看向苏若雪得眼眸之中仿佛都在发着光。
“你相信我,我很开心,但我更希望,在接下来的时间,你能够继续相信,相信我能够为你们母女两人挣来更多的钱!”
明显比自己的身体要高上不少的温度在手上不断的传导过来,已经许久没有和李沐如此亲近过的苏若雪,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可努力忽略掉这种感觉之后,她对李沐所说的挣钱渠道还是保持这一种半信半疑的态度。
“你……这些钱,真的不是你高利贷借吗?”苏若雪问出这话的时候还有几分的迟疑。
“当然不是!”李沐肯定。
“经历了之前的事,我的脑子像是开了窍一般的全都清醒过来了。这5万块钱,只是一个开始,未来会有更多更多的5万,现在你就心慌成那样,那等以后可该怎么办呀?”
被李沐这么一打趣,苏若雪顿时有些羞恼的甩开了他的手,却在背过身来之后感受到了自己那不同寻常的心跳。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不过可惜的是,现在这个家中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小电灯泡一样的小朋友,瞪着两个大眼睛,十分好奇的在两人面前转来转去。
“咳咳!” 李沐突然意识到了在小孩子面前这样不太好。
“时间也不早了,马上该吃晚饭了,我们出去吃顿大餐庆祝庆祝吧!”
“大餐?”小然然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
“是啊,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我们一起出去吃顿大餐,就当庆祝小然然马上要上学了好不好?”李沐眉眼带笑,满是慈爱的揉了揉小然然柔软的发顶。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小然然并没有像普通小孩子一样高兴的立刻就答应下来,反而先询问般的看向了一旁的苏若雪,懂事得让他有点儿心疼。
而被两双如此热情的眼睛盯着的苏若雪,顿时压力山大,尽管拿着手中的钱还是感觉有些不太真实,可为了不扫这父女两人的兴,纠结了几番,勉强的点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