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麻烦你快去准备吧。”
苏梦看了一眼叶天星,决定相信他。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反正苏元文现在已经危在旦夕,让叶天星试试又何妨?
“好!”
见苏梦同意,陈清婉也没多说什么,立刻去准备。
很快,一百零八根银针摆在了叶天星的面,还有一大盆热水!
“把他衣服脱了!”
叶天星说着,右手弹起,一百零八根银针仿佛瞬间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弹射而起,悬浮在叶天星的面前。
“以气御针!??”
陈清婉见状,脸色顿时一变!
竟然是以气御针?!
在中医里面,针灸是很常见的一种治疗方法。
但鲜有人知,针灸的技术也分三六九等。
而以气御针,便是针灸手法中的最高境界。
古往今来,据说能够达到以气御针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最为人所熟知的,便是古代的第一个代医圣张仲景!
据说张仲景晚年的时候,针灸手法出神入化,达到了最高的境界,能够以气御针,以针锁气,可以医生死,肉白骨!
“你,你是什么人?”
陈清婉彻底愣住了,即便是自己的师父,也做不到以气御针的境界!
甚至曾经陈清婉都怀疑,以气御针,根本就是中医编造出来的谎言。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气?
可是此刻,一百零八根银针就悬浮在叶天星的面前,没有丝毫晃动!
“再不给他施针,他就死定了!”
叶天星这个时候没工夫和陈清婉解释。
以气御针非常消耗自己的内息,如果不是看在苏元文是苏梦的养父的份上,叶天星才不会动用自己的内息呢!
“快快快,先听他的安排。”
苏梦虽然不知道什么是以气御针,但见陈清婉激动的神色,就知道非常不简单。
“好好好,你放心施针,我们给你打下手。”
陈清婉也反应了过来,立刻脱掉了苏元文的衣服,让他躺在床上。
“喝!”
叶天星一声轻喝,一枚银针激射而出,瞬间扎在了苏元文的额头上。
一百零八个银针,对应一百零八个穴位!
“喝!”
又是一声轻喝,第二枚银针扎在了苏元文的太阳穴上!
“你,你怎么往太阳穴扎针?”
陈清婉大惊。
太阳穴可是非常脆弱的穴位,稍有不慎便可能伤及人的大脑。
“闭嘴!”叶天星冷喝一声,顿时下了陈清婉一跳,“不想他死了就给我闭嘴!”
叶天星现在施展的针灸之术,名为天阳神针,是最为古老的针灸术之一。
一百零八针,每一针都对应人体的一个穴位。
当一百零八个穴位贯通,便有起死回生之效。
苏元文中了枯叶夺命藤,生机已经消耗大半。
想要保住他的命,唯有天阳神针可以!
陈清婉被吓了一跳,看见叶天星凝重的脸色,只好悻悻地闭住了嘴,压制住了心中的疑惑。
没有了旁人的捣乱,叶天星终于可以安心施针了!
每一根银针扎下,叶天星的心神便紧张一分。
天阳神针非常消耗自己的内息,是一件费神费力的事情!
噗——
当第十针扎下,原本已经昏迷的苏元文,忽然抽出了一下,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染红了床单。
“爸!”苏梦脸色大惊,想要过去扶住,却被叶天星挡住了,“你不能碰他,找人摁住他!”
听到叶天星的话,苏梦赶忙点了点头,把外面的保镖叫了进来,摁住苏元文。
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够听天由命,相信叶天星了!
希望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第二十针扎下,苏元文的眼睛猛然睁开,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眼珠子仿佛要炸裂似的。
但是叶天星没有理睬,而是继续施针!
渐渐的叶天星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眼睛一片血红。
“你,你怎么了?”苏梦也发现了叶天星的异常,赶忙走了过来,轻声询问,“你没事吧?”
“没事……”
叶天星咬了一下牙口,咽了一口唾沫,继续施针。
苏梦看着面前的叶天星,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拿起毛巾沾了热水,走到叶天星的面前,替他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时间艰涩地流动着,随着叶天星的不断施针,苏元文的身体剧烈的抽搐着,发出阵阵嘶吼之声。
苏梦的心里面焦急不已,但也无可奈何。
但旁边的陈清婉,却似乎看出了门道,眼中满是震撼。
“陈医生,你是不是看出来什么?”苏梦问道。
“嗯。”陈清婉点了点头,然后轻声道,“按照这位……这个医生所说的,苏总是中了毒,他现在正利用银针,把这些毒素全部逼出来。”
“如果苏总身体里面的毒素能够被清除,那他活下来的希望就很大了。”
听到陈清婉这么说,苏梦的眼中立刻放出了光芒,充满了期待,同时也对叶天星充满了好奇。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仅拥有强悍的功夫,还有厉害的医术!
像这样的人,应该是人中之龙。
可他为什么要当自己的保镖呢?
难道有什么其他目的?
苏梦回想了一圈,自己除了是苏氏集团的总裁,没有其他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吧?
时间继续流动,又过了半个小时,叶天星忽然爆发出一阵嘶吼,右手捏住最后一根银针,扎进了苏元文的涌泉穴,身子一晃,便瘫痪在了地上!
一百零八根银针全部扎完,用了足足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面,叶天星全神贯注,几乎把自己的内息消耗了个干净!
当最后一根银针扎完,他心头一松,便瘫软在了地上!
天阳神针,与天夺生机,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自从叶天星学习天阳神针以来,这是他第一次扎完一百零八根银针!
“他应该死不了了。”
叶天星被苏梦扶了起来,看着床上的苏元文,浑身都是鲜血,都是吐出来的,但此刻已经安静了下去。
“你帮他清理一下身体吧,一会我来拔针。”
叶天星安排完这些,便在旁边人的搀扶之下出了病房,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旁边的陈清婉,则是一直跟着他,一直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叶天星抬起头看着陈清婉,“我未必会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