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龙那,皇上圣驾是在今天回朝吗?”王浩问道。
“禀殿帅,就是今日。”
“御行司那里安排的怎么样了?”
“登基大典早已准备妥当。”
“京城的防卫呢?”
“龙影司已把守各个要道,殿帅,不必担心。”
王浩点点头,叹了口气,
“嘉峪关之败,虽不是我直接指挥,但我有情报不利之罪那。”
“殿帅,陛下自小便与你在一起,想必不会动怒的。”
王浩摇摇头,道:“你替我拟封请罪的折子,告诉陛下我无颜再担任龙影司殿帅,让他另择贤能。”
伴君如伴虎,王浩心里明白,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李棣璋活着的时候了,且不说李兆斌能否对他信任无间,单是他诛杀与李兆斌最好的兄长这一条,便可另他们二人心中的芥蒂无法释怀。与其等着后面被清算,还不如自己把权力交出去,坐享后福。
金元自大秦年间受封北地,便一直持续至今。与西楚和东齐等先秦属国不同,北元一直便是人多地广,且骑兵尤为发达。直至大秦覆灭,北元参与中原的战国乱战,那时他们的天狼军已经小有威名。而之后的元齐之战,北元更是以小将刘易阳为主帅,统领五万天狼军,在短短的半月时间里,便破齐城五十座,直抵齐都临淄。
而此战过后,齐国也转变了对外策略,封关锁国,不再参与中原的乱战。直到近些年来,齐国国力恢复,他才有了徐图东山再起的想法。
而北元则作为大秦最强属国一直持续至今,究其原因,还是多民族融合的缘故。
当今的北元皇帝依旧是旧秦封属后人,但其国内的主要战力却并不是他们,而是北方的埃族人。埃族人一向好战,对发动国外战争乐此不疲,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他们的势力也在逐渐壮大,大到元政府都无法限制他们的程度。
如今直属元廷的天狼军主力损失殆尽,国内其他大军又倾国而出,实在是给了他们一个绝佳的机会。
“算命的,你看看这个。”张月将一份战报递给白衣算子,道:“没想到啊,这区区汉国,竟有如此高手。”
“八百破十万,有点意思。”白衣男子道。
“小皇帝登基了,我再去把云州打下来?”
“不必,区区云州,取之何益?”白衣男子道:“我要的,是这个天下。”
两人相顾一笑,并未多言。
汉元大战中涌现出很多名将,但有三个最为出名,他们分别是擅长大纵深冲杀作战的孙文远、各种兵种协调配合正面作战的张月,以及之后埃族的朱林大帝。而在姜戮死后,汉元大战才进人到白热化阶段,这一阶段则被称为灭国大战。
从本质上说,汉元大战与灭国大战为同一战争,但由于汉元大战仅仅是兵力上的对抗,即便战败也不会对国家造成影响。而灭国大战则与之不同,灭国大战中,基本将大秦帝国的属国尽数清除,在大战结束时,也基本上只剩下汉埃姜三国。
换言之,当汉元大战出现一国被灭的情况下即是进入了灭国之战中,而如今距灭国大战开启,还有两年时间。
汉元大战中,最为经典的便是邙山之战了。在这一战中,老军神姜戮与新军神张月直接交手,也正是这一战,彻底奠定了张月军神之名。此战涉及名将之多,更是令人结舌。大汉以姜戮为主将,孙文远为先锋,刘佳辉为副将,王鹏飞为中军,率军之人皆是姜家铁骑余部,而大汉之盾王喜航也是参与了此战,虽只是守城,但也正因此战,让汉廷诸臣都知道了他守城的本领。
“年儿啊,我七哥在北辽过得怎么样啊?”李兆斌躺在龙椅上问道。
丁泽年从怀中掏处一份密信,
“陛下,梁王在辽地似是没什么大动作,我们的人想要靠近点查探,可....”
“怎么了,说。”
丁泽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可他龙影司的人不让我们在上前,还说我们是个奴才,不配做这些活。”
说着他抬头看了眼李兆斌,但后者面无表情,依旧躺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蛐蛐。
“奴才说,我们是给陛下办事的,哪成想,那龙影司的人更骄横,直接把奴才扇翻在地,还说什么十二岁孩童如何为天子。”
李兆斌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话是谁说的?”
丁泽年心知李兆斌已经被挑拨起怒火,连忙磕头,道:“陛下,奴才不敢说。”
“说,朕赦你无罪。”
“梁国公啊,不是本帅不帮你啊,实是你此次之错太过严重了。”王浩说道:“若是陛下这次去了云州输了,本帅还有话可说,可陛下此次去云州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云州失地尽数收回。你这让本帅在陛下面前如何求情啊?”
“殿帅,南姜此次绝没有这么简单。”王喜航平静道。
“我告诉你,当今圣上不会在意你说的这些,他只会记得,被他打的节节败退的姜兵,你却只坚持了三天。”
“京城你待不了了,云州也别回去了,去邙山,走远点。”
“殿帅能保我?”
“本帅只能保你性命,至于梁国公,别当了。”
“我王,细察张将军居心,实乃恐怖啊。”姜国礼部尚书于龙悲愤地说道。
“是啊,此次云州一战,我大姜可以说是什么都没得到,还白白损失了这么多精兵良将,更是与北方的强汉交恶啊。”户部尚书陶哲也附和道。
“臣请陛下免去张月大将军一职,压入天牢!”
姜国皇帝周鸿支支吾吾道:“额,大将军,你看,众臣都这样了,要不你给他们解释解释?”
张月从周鸿特赐的椅子上起身,对着于龙便是一个耳光。
“陶大人担心,是因为打仗要钱。你个礼部尚书,与大战有何用?本将军做事还要跟你汇报?”
“你!”于龙捂着被张月打红的脸,一时竟无言以对。
“娘希匹!”张月骂了一句,全然不顾身后坐着的周鸿。
“外边的禁军,没看到于大人脸都红了,还不架出去?”张月说道:“快送他去天牢,让他好好想想这个礼部尚书该怎么当。”
“各位大臣可还有其他问题?陶大人,你还有问题吗?”
“没,老臣没问题了。”
“陛下您看,众臣已经没有问题了,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张月道:“末将府上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周鸿说出“准”字,便走出了大殿,而在大殿中的皇帝跟文武百官无不面色苍白,但却又没有任何言语。
毕竟,当下姜国所以军权,可都在张月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