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脖颈上翡墨石滚烫的温度,凌封心内一惊,眼皮迅速抬起,刚毅的眸子直直看向前方,突然,他猛地站起身子,在全场高手以及一旁金啸惊愕的注视下,一飞身,便是踏空冲向前方。
此刻,附在凌封身上的熏稚仙焰已经完全消失,在其全身,笼罩着的腥龙异火已是展露在世人面前,并散发出刚猛炽热的温度,让全场顿时心生惧意,不少人同时惊惊呼议论,纷纷猜测这是什么力量。
不理会身后动静有多大,凌封速度开到顶峰,但越往起飞,脖子上的翡墨石便是越发的滚烫,到最后,他竟不得不催出些异火附在脖子周围,这才是将灼热感稍稍缓解。
只不过,凌封依靠着缚气功法,在几秒钟的时间内爆飞了千米距离,虚浮在空,四处打探,却发现乌云密布的四周空无一物,连个人影都没有,这让满心欢喜的凌封顿时傻了眼。
“怎么样?”这时金啸也赶来了,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些元婴高手,都是满脸的好奇与疑惑。
凌封没空搭理他,依旧是四处瞅看,而郭老也是第一时间赶到,强大的归真气息刚一来到,便是将金啸等人吓得慌忙后退,低着头,不敢直视。
“她来了吗?”郭老也是很紧张,随着凌封的视线打探周围,就见凌封很纳闷的摇着头,自言自语道:“明明是在这啊!”说着,他还拿起脖子上的翡墨石,感受着上方滚烫的温度。
这翡墨石天下奇物,可以感知古武力的存在,所以它只要滚热,就说明古域的人在这附近。
这时,郭老突然缓缓说道:“浪费,会不会是其他人拥有古武力?”
“其他人?”这么说的话,这里五千多人,如果其中有谁拥有古武力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利目徐徐扫过下方,凌封心中更是疑惑。
正当凌封准备无功而返,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他感到身体内流淌过一袭凉意,浑然一惊,因为,这感觉他太熟悉了。
“怙冥前辈!”
正是怙冥前来,就听他低吟一声,语气凝重的问道:“凌封,这是谁的力量?!”
凌封忙答:“前辈,你认识牙希吗?”
“牙,牙希?!”怙冥一听这名字,顿时如雷入耳,声音都抬高了八度,如此看来他应该认识这个人。
“你认识她吗?”
怙冥一愣,旋即厉色说道:“你快离开这里!他会杀了你的!!”而这话只是刚刚说出,突然,凌封脖子上的翡墨石竟是变的通红,进而发紫,温度可想而知,这让凌封吓了一跳,迅速将其拽下,惊愕的看着它。
不止如此,天空好像一下子来了灵性,本是聚集在苍穹的黑红色云团,此刻风起云涌,快速的变换着形状,而与此同时,一股极强的力量也是顷刻间凭空出现,如一个无形的透明光罩一般,将整个场上的所有人笼罩起来,这股力量极大,像是天要坍塌所造成的压力似的,即便是郭老,此刻也微微有些吃不消,这更别提他身后的那些高手了。
但是,身在最前方的凌封并未感觉有任何异样,相反的,他还感觉到体内突然生出一股熟悉感,与周围这股强悍的力量相互吸引着,也许是灵力,也许是武力,总之他也搞不清楚,这股熟悉感就这么在体内摸索着前行,呼之欲出。
从未有过如此感觉,凌封也是惊呆了,这种感觉,竟让他有了一股归属感,从小到大,自从爷爷离开自己以后,就再没有过这种感觉,现在再次感觉到,他竟不由自主的呆愣,眼神迷茫的四处寻找,像傻了一样。
“凌封!!”青龙与怙冥同声震喝道,闻声凌封全身一震,这才回过神。
“快离开这里!!”怙冥还在命令着凌封,对此,他却是充耳不闻,像是没听到一样,并不是他不听怙冥的话,而是对于触手可及的真相,凌封真是不想再逃避了,今次哪怕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巍然不动的等待着空气中的力量越聚越多,凌封已经将翡墨石放入冰凝环内,毕竟温度太烫了,而在他身后,站着同样疑惑的郭老与金啸,至于那些自诩的高手,在风起云涌的那一刻,便是退得远远地了。
不一会,天头的云彩便是汇集成一大团,开始急速的内陷,周围的空气也是跟着被吸入进去,竟产生窒息的感觉,而这并不是重点,只见在凌封正前方,一团黑沙似的烟雾在前方凭空出现,他明显感觉到这团黑雾是所有力量的源泉,在出现的一刹那,力量达到巅峰,近乎疯狂的向周围吞噬,而这黑雾妖异的愈变愈浓,而它互相缠绕的形状,竟是一黑色人形。
只一眨眼间,这黑雾便是聚合而成一个黑色斗篷,在身形周围边缘上,还散出淡淡的烟纹,显得极不真实。
“牙希……”凌封小声念叨着,面前这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牙希。
烟雾渐渐变实,那斗篷上的黑色愈发显得狰狞,从其涌动而出的暴强力量,已是令全场高手纷纷畏惧,他们紧张的看着天空这个凭空虚化而出的人,全场,竟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言语。
紧张气氛一直持续了五分钟,面前这人全身突然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巨大的斗篷徐徐放下,这才是将容颜展露出来。
这是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面庞!凝脂肌肤,明眸皓齿,眉宇间,蹙着淡淡的忧愁之意,仿佛是上天精心雕刻出的一般,那流线形的脸颊,一直弯弯延伸到下颚,这条弧线仿佛触动着在场每一个男人的心脏,噗通!噗通!一时间,安静的场上竟只剩下这整齐而又有节奏感的心跳声。
玉手轻撩,女子樱口淡淡说道:“凌封,我们终于见面了。”
而这声音刚一在响彻,顿时全场无数的高手晕倒在地,口中鲜血横飞,惊愕的无以复加,而凌封等人也是吓了一跳,因为这声音,实在是有些,有些……太憨了。
凌封咽了口唾沫,有些结巴的问:“你……你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