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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拜师大典

灵舟靠近主峰,在最边缘的灵台上,大师兄便停了下来。

“此乃先辈师长所在,万不可御器行空,这是大不敬,小凡你要切记。”

“走吧,时辰要到了。”二师兄难得开口说了句话,面色淡然。

拜师大典,所有岳灵宗所属弟子,均须在场见证,庄严神圣,新入门的弟子,从此真正的拥有授业恩师,走上求仙之路。

在主峰空旷的广场上,老弟子分站两列,新弟子们共计五十一人,于中间站三排,陆凡也在其中。身为掌教和大长老的弟子,李道涯和他站在第一排的最中间。

众人面前摆了一个巨大的香案,三柱香同时点燃,轻烟飘散,香气素雅而幽谧,安心凝神。不远处乃是岳灵宗的主殿——玉清阁。

当日那位白眉长老又缓缓而来,陆凡从大师兄口中了解到,此人乃是宗门一位金丹长老,因天赋所限,早已无法突破,如今已寿元将至,时日无多了。长老缓缓开口:“时辰已到,诸弟子,一敬开派先祖,二敬授业恩师,三敬洞天福地。”

长老每说一句,所有弟子跟着施礼,每个人都心怀感恩,虔敬非常。

“诸位新弟子,入阁行拜师礼,余者观礼。”

陆凡众人徐徐进入,只见前方高坐上,诸位长老和掌教静坐无言,或饮茶,或抚须,共有七人,旁边留有一座,应该是这位白眉长老的。萧无道抿了一口茶,满意可看着下面的一众新弟子,转头和掌教说了句什么,掌教赞同的点点头,依旧是那副拖沓的样子,手不离酒葫芦。

“仙道万古以来,传承有序,今乃传道之始,诸弟子叩谢恩师。”白眉长老声音悠然,深入人心。

众位新弟子一丝不苟,认真的跪地叩首三次。

“敬仙茶,请师尊!”话音刚落,一杯杯灵气浓郁,热气腾腾的茶便精确的落入了每个弟子的手中。陆凡端着仙茶,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去,他走得很慢,很用心。

萧无道也看着自己的弟子,他对这个无意中收来的弟子很是得意。心性坚定,矢志不移,不骄不躁,悟性也很好,也很沉稳。

陆凡走到近前,跪倒在地,双手将茶举过头顶:“请师尊用茶。”萧无道一口喝完茶,笑着扶起陆凡;“为师喝了你的茶,今日你算正式成为我的弟子。从此,为师将倾囊相受,你也当孜孜以求,莫负厚望。”

一众弟子敬茶完毕,掌教终于站起身,看着下方所有弟子:“我岳灵宗传承千余载,诸辈先祖,壮我宗威,传承不息,今大宋地境,我宗门长盛不衰,靠的是新弟子的不断成长,老弟子成为新的中流砥柱。愿众位弟子,勤勉修行,得宗门庇护,更思振兴宗门。”

一番话说完,今日的拜师大典算是礼成。白眉长老不知何时也坐了上去,他身上更加暮气沉沉,但他的眼睛,看着这些新生的血液,似乎又重新焕出了生机。

新老之交替,薪火相传,生生不息,周而复始……

待到陆凡等人领了弟子常服和身份玉佩,一切算是结束了。

回到墨竹峰,萧无道召齐弟子们,说道:“三个月后,又是今年宗门大比,你们可要参加?”

“自然要参加!去年没得头筹,今年定不比他们差。”未等二位师兄说话,萧天若已经抢先说道。

“师父,我们今年自然不会让您失望的。”大师兄郑阳也很坚定,周磊则跟着点头示意。

“师父,那我要参加吗?”陆凡试探着问道,他刚刚入门,师父或许不会让他去。

“你们新弟子有自己的比赛,宗门为了鼓励你们这些新弟子,下了不少本钱呢。怎么,有信心吗?”

“弟子想试一试。我不会比他们差的。”陆凡自信满满,看的萧无道呵呵一笑:“好,你要去便去罢,过两日,等你熟悉了《青莲诀》,我再传你攻击之法。”

他心里却想着:“让他去见识一下差距也好,其他人天赋比他好的不在少数,此番各有师父教导,绝不比当日那般。”

……

在自己的房子里,陆凡却不是师尊那般想法,他有了灰色灵珠,十倍的时间差距,他绝对可以超越那些天赋比自己好的人。一夜过去,陆凡一直在灰色空间里修炼,整整三天多的时间,陆凡感觉自己距离炼气二层的境界又近了一步。

整整一个月,陆凡白天修行法术,请教师兄,晚上勤修不缀,进境飞速。

又是一夜,陆凡把自己泡在浴桶里,药草的气息不断蒸腾,他舒服的朝后躺去,此时的陆凡已经触摸到了炼气二层的瓶颈,感受着体内日益增长的灵力,这一个月的努力都值了。

在另一边的杂役峰,李道涯也在咬牙坚持着,白天干苦力,挑水劈柴什么都干,晚上掌教自会来教导他修行,一月下来,他的身体日益健壮起来,修为也没有丝毫拉下,掌教所传的《五雷诀》更是信手拈来,早已与当日不可同日而语。单属性的上品雷灵根,不同凡响。

李道涯弯腰施礼,目送掌教离去。活动了一下全身筋骨,肌肉的轮廓隐现,眸中电光闪过:“陆凡,你准备好了吗?这次,我不会再输了。”

陆凡在草药药力的滋养下,终于睡去 ,一个月的勤修,让他也精疲力尽。屋中蒸气弥漫,窗外的月影挥洒,投进窗户,照在少年清秀的脸上,嘴角已有了一些胡须,面容也较以前刚毅了许多。李道涯在成长,陆凡同样在更快速的成长。

陆凡一觉醒来,天色初晓,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这浴桶里面睡着了。穿好衣服,陆凡直奔后山而去,今天,就是他成功突破的日子。

后山的墨竹林粗壮而结实,围成了一片空地,陆凡每日在此练习法术,在周围的墨竹上留下一道道痕迹,这些上了年份的墨竹坚硬无比,俨然成了最好的陪练。

那日拜师大典后,萧无道便传了陆凡两道法术,一招是修士中最基础的火球术,还有一招雷影步,陆凡如今早已练至纯熟,催动灵力,借由灵根转化,雷光附满双腿,瞬息间,已在百步之外。

雷影步配合施展极易的火球术,在低阶的争斗中,往往效果斐然。陆凡施展开雷影步,绕着场地飞速移动,手中火球不断,精准的击中一颗颗粗大的墨竹,留下焦黑的灼烧痕迹。

微风渐起,陆凡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仿佛一道模糊的紫色流光,终于,陆凡的速度快到了自己的极致,他手中火焰凝聚,一个大踏步,一拳轰向墨竹,火焰爆裂,墨竹上竟难得裂开了一道缝隙。

陆凡心中惊喜,自己的两道法术又精进了不少,看来昨晚师父的药浴助力不少。

刚才足足一刻钟的时间,灵力不要钱一般的往外倾泻,这已经比最初的时候好太多了,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陆凡全身的灵力也不过仅仅释放七次火球术。

感受到体内灵力所剩无几,陆凡立刻盘膝而坐,运转《青莲诀》,这是他突破炼气二层的好机会。

《青莲诀》中正平和,兼容各系灵根,灵力随心而变,很适合陆凡修炼。陆凡感受着灵力在经络间游走,缓缓聚于丹田。

萧无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陆凡身后,看着这些墨竹的伤痕,又看见满脸汗水的陆凡,知道他在寻求突破:“痴儿勤修若此,若早入我门下,未必不能踏足元婴大道。”

他就静静的守在陆凡旁边,他虽告诫过陆凡不要自己突破修为,要提前告知自己,才能护其周全,但此刻事已至此,他尽管心中焦急,却不能再轻易上前打扰。

陆凡此时灵气凝聚,冲击着最后那道薄弱的瓶颈,炼气期,炼化天地灵气,为将来修筑道基铺垫,若凝炼不到,自然无法突破。陆凡眉头紧皱,周围的灵气不断涌入身体,精炼,然后汇聚丹田。

灵力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凝炼,知道最后近乎实体,就在陆凡感觉自己摇摇欲坠,快要支撑不住时,那层瓶颈终于被冲破了。

灵力畅快的在丹田盘旋,又散往身体各处,陆凡心中终于松了口气,想要放松躺下。忽然,一只手撑在他背后,一声大喝:“聚气凝神,运转一个周天,再将经脉中的灵力引入丹田。”

是师父,陆凡惊讶,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只觉一道温和的灵力入体,引导着自己的灵力缓缓运转,与丹田相通,运转一个周天后,彻底平静下来。陆凡睁开眼,这才真正感受到了炼气二层的感觉。

“早就告诫你,不要私自突破修为,你没有任何经验,我没有告诉你,你就只能自己摸索,出错了怎么办?刚才要不是我在,你这月余的苦修已然化为乌有,更别提宗门大比。”

此刻情况稳定下来,萧无道这才发作,而陆凡却笑着说道:“师父,你这不是在嘛,我以后知道了。”他转头看着萧无道板起的脸,心中只有感激。

“我知道你想参加比试,想比别人强,你修行刻苦,为师很高兴,切记不要盲目而行,只会害了自己。你若执意乱来,又何苦拜我为师。”

“是,师父。徒儿明白。”

“起来吧,今日,为师再送你一件法宝,待你往后证道金丹,便可自行祭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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