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路灯瑟瑟,树影飘摇,李温良攥着手机的手瑟瑟发抖,点开信息,收件人110。
不知是害怕还是天气太冷,李温良手指连键盘都戳不准,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到了小刀。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温良脚一蹬,猛地向前跑去,然而不一会儿,脚步声再次逼近,一只胳膊掳了上来,挣扎时恍惚看见一道寒光闪过,李温良拽着那人胳膊不敢动弹,雪从她的大衣里灌进来,比夜还凉。
冬日的深夜无比寂静,听的俩道喘气声格外清楚。
李温良瑟瑟发抖着,话说,她还练过一些擒拿术,果然,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毫无作用。
“大哥,我把钱全给你,你放了我。”李温良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男子不说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开口道:“你怎么忘了我呢?”
李温良看不见他,听见这声音,脑子好像突然炸开了,一片空白。
“怎么…忘了我呢?”
男子的话在她脑海了绕啊绕,绕的她头皮发麻。
她猛地抽出小刀,狠狠地扎上男人胳膊,男人吃痛松开,李温良忙不迭爬起来,向前跑去。
“死变态。”李温良哭着骂。
听着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李温良忽然觉的,这一生过完了。
男子把李温良拽倒,胳膊上插了把刀,脸上却一副不合时宜的笑“李温良,你哭什么,你和我在一起,难道不开心吗?”,说着掏出一把刀,在她脖子上比划起来。
“今天是我们三周年纪念日……”他说着,眸色越来越深。一丝丝血渗了出来。“多好的日子,我们一起走吧……”他在她耳旁呢喃。
李温良盯着他,分不清脸上的泪是怕,还是……恨。
泪依然抑制不住的流着。她揪住男子衣领,挣扎着揪出了插在他胳膊上的刀,朝着他心口扎去。
“一起死……也得我杀了你。”她红着眼眶,恨恨说。
男子神色一顿,把刀送进了李温良的胸腔中,冰天雪地里,路灯下漫开一滩红。
“小姐?小姐?”
李温良睁开眼,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不不,重点是……小姐?
魂穿剧本杀??
沈吟玉那变态还想搞什么!
“你们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吗!?”李温良呼一下坐起来,怒目圆睁道。喊完表情却一点一点又沉了下去。
刚才那小姑娘吓得跑出房门。
李温良盯着青色被子,脑子轰的一下炸了。
为什么声音变了,腿还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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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儿……”一年轻夫人珊珊而来“现在感觉哪里不舒服?”夫人双眼含泪,大眼睛扑朔扑朔的看这她,可谓我见犹怜。
“不……姐姐你是?”李温良懵。
那夫人听了这话,俩颗豆大的泪珠当即落了下来,上前挽住她的手“是娘亲呐!”李温良盯着她,又低头看了看俩双交握着的手。
夫人的纤纤玉手包着她的小手,手心暖暖的。
??“……娘?”李温良试探着叫了一声。
“哎!”夫人高兴了,眉眼弯弯,还禽着泪。
“小姐,小姐可还记得我是谁?”是刚才被吓走的小姑娘,一脸期待。李温良看着她,摇了摇头。
夫人蹙起眉头,叹了口气“竹雨,去请师郎中”,夫人一脸忧心,扶她躺下,替她掖了掖被角。
“这可如何是好……”李温良听见她踏出房门,这样呢喃了一句。
“如何是好……”李温良心里念叨着。
是啊,今后如何是好。
“你是?”李温良抱手机,抬眼问道。
“谢谢你那次救了我。加个好友吧,把医疗费给你。”男生温然笑着,剑眉星目。
“啊……好。”李温良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悄悄红了,连忙低下头扒拉手机。
“母胎单身二十年的李温良有救了!”李温良边扒拉手机边想。嘴角抑制不住的咧开。
“我听李温良。”她递上手机。
“沈吟玉。”他说。
“李温良,你哭什么,你和我在一起,难道不开心吗?”画面忽地转到那天,冰天雪地,他掳着她,在她耳边呢喃。
“我叫――沈吟玉。”路灯下,树影飘摇,他说。
“!”李温良从梦中惊起,激起一身冷汗。
是夜。门外是她白捡的漂亮娘亲和郎中。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
“夫人不必忧心,小姐是受了些凉气,吃些药,休养几天便好了。”
“那为何什么也记不得了?”
“啊……这…或许小姐受了什么刺激,惊吓过度了吧……”
“那她这症状几时能好?”
郎中搓了搓手“以前未有过小姐这种先例……”
夫人久久未回应,忽叹了一声“劳烦先生了。菊香,送先生回去。”
郎中道了声不敢,随着菊香踏出小院。
夫人遥遥望着李温良,身影有些寂寥,复又叹了口气,也走出了小院。
月光如水,李温良坐起来,望着纸窗。脑海里纷纷扰扰,理不出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