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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拿命偿还

铜雀殿

光线晦暗的地牢里,每个角落都散发着难闻的潮湿腥臭味,牢房了的角落,蜷缩着一个女子,身上衣衫褴褛,鬓发蓬松,目光有些呆滞,神情恍惚,楚太后站在牢门旁,满脸的心疼之色,“皇儿,她....到底是你的亲妹妹啊”,看了一会,楚太后实在忍不下去,转身走到南宫翎身旁,责备地说道。

南宫翎不屑的瞥了眼南宫宁,嘴角露出一抹渗人的冷意说道:“母后,你何时变得如此心善了?朕记得,在朕的记忆力,母后从未心慈手软过,而今,她不仅放走了你的仇人,连云妃也被人救走,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你竟然还为她求情”?

南宫翎的话说到了重点,楚太后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回头又望了眼那蜷缩成一团的南宫宁,脸上的表情复杂之极,轻叹口气,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地牢。

南宫翎望着楚太后离去的背影,冷笑一声,紧接着凶残愤恨地瞪着地牢里的南宫宁,声音冰冷的喝道:“现在,你招不招供都已经无所谓了,装疯卖傻也好,是真的也罢,朕不会这般轻易的就让你死掉,朕会慢慢的折磨你,让你这一辈子都牢记,触怒朕的后果”。

南宫宁依旧是目光呆滞,神色恍惚,但若仔细观察,却能发现,她的身子在不断的瑟瑟发抖。

马车缓缓在街道上行驶,车夫依照水涟月的吩咐找了间普通的客栈,马车刚停下,只见客栈的棉门帘挑开,一个柔弱的身形与店小二推推搡搡的走出来,不料,那柔弱的身形脚下一滑,竟不小心跌进了雪里,紧接着传来店小二的咒骂声。

“没钱还想住店?没钱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教训老子,说老子心肠歹毒,无情无义?我呸,这哪跟哪啊,放什么狗屁,不会用词就赶紧回家,让你娘给你请个教书先生再好好学习学习”,骂完一通,店小二似乎不想就此罢手,挽起绵袖,继续破口大骂,引来不少围观者,而那柔弱的身形竟然动也不动的趴在雪地里,头垂得很低,任由那店小二不停的咒骂。

“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的名号,竟然还敢来招惹老子,真是活腻歪了你,怎么,你还不走,难不成还想等着老子亲自扶你起来”?话音刚落,店小二抬脚踢了过去,踢在那人的胸口,大概是用了全力,竟然将那人踢翻过来,他顿时捂住胸口,强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

水涟月在马车里,从车窗处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轻挑眉眼,凤眸里闪过一抹鄙夷,没想到,区区一个客栈的店小二,竟然还有名号?呵,这明显就是个黑店嘛,不住也罢,但.....随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躺在雪地里的人身上,仔细观察,竟引起了她的好奇。

那人身形修长纤细,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却穿的如此单薄,白色的儒衫上沾满了雪,一双如玉般剔透白皙的手支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头上蒙着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麻袋,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到容貌,猛然间一回头,四目触碰间,水涟月便做了决定,那便是救下他。

那是一双清澈的不能再清澈的眼眸,即便遭到如此非人的对待,那眼睛里也没有掺杂任何情绪,淡如水,静如波,那黑色的瞳孔边缘隐约透出淡淡的青色,被白眼球包裹着,仿若精灵般的眼睛。

就在店小二还想踢他的时候,一位车夫走过去拦住他,并掏出一锭银子过去,“我家主人的意思,放了他”。

店小二微微一愣,望着那锭白花花的元宝,瞬间又心花怒放,笑的脸上开了花,伸手接过银子,刚要说话,那名车夫已经搀扶起地上的人进了马车,在围观者的注视下,车轮转动,缓缓离去。

“你不要害怕,我只是路见不平,来,喝点水.....”,难得水涟月也有柔声细语的时候,还亲自为他倒水,拿点心,一旁,南宫煜阴沉着脸望着水涟月,心中不住的嘀咕,这个该死的女人,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竟然将所有的钱都拿去救这个人,那他们晚上该怎么办?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车窗挤到了?

转间,他又死死的盯着救回来的人,在他如此敏锐的观察下,竟然没有发现他的任何异常,他周身一丝波动也没有,除了微微喘息的声音,再无其他。

“多....多谢女侠出手相救.....”,男子说话很是小心翼翼,声音柔柔的,却带着干净令人清新的感觉,比不上冷流云那妖娆魅惑,没有南宫煜性感浑厚,但独独有一种令人亲和之感。

水涟月淡淡一笑,递过茶杯说道:“无须客气,对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男子接过茶杯,听到水涟月的话只是摇摇头,小声道:“不用了,在前面将我放下就行”。

“好.....”。

果然,马车在另一间客栈前停下,男子说了一声谢谢,便下了马车离开,水涟月在车窗处望着他有些逃离般的背影,几次险些跌倒在地,却依旧奋力的小跑,直觉的有些好笑,她救了他哎,为什么那感觉就好像她要害他似的呢?

“哼,人是救了,依我看,这客栈就不必住了”,南宫煜掀开车窗,冷冷的扔出句话,又再次关上车窗。

水涟月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狡诈的笑意,从话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扔给车夫,轻挑眉眼,低声吩咐道:“拿它当掉,换了银子找客栈.....”。

车夫接过玉佩,没敢耽误,急忙忙的跑开去找当铺。

换了一间客栈,掌柜子与店小二比之先前见到的和善许多倍。

“你哪来的钱住客栈”?从一进了客房,南宫煜就阴沉着脸,不停地追问,水涟月随便敷衍几句,却并不能打消他的疑虑。

直到用过晚饭,水涟月实在无法忍下去,顿时冷声喝道:“我说你烦不烦?你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可以去大街上睡”。

南宫煜鄙夷的一笑,不屑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爱偷鸡摸狗的女子,行为如此不检点,云姨娘当初真是瞎了眼,竟然为本王选了这样一个女子做王妃,真真是丢尽了人”。

“我....我什么时候偷钱了?你胡说些什么啊,南宫煜我告诉你,嫁给你我才是瞎了眼呢,竟然被你拖累成这样,你别要以为这一路上我不说,就等于放过你,等你的毒一解,桥归桥,路归路,再见之时,我对你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君子”,水涟月猛地一拍桌子,恼怒的瞪着南宫煜吼道。

南宫煜想说什么,手突然摸到腰间,发现那里空空如也,顿时愣住,低头一看,果然,玉佩不见了,他猛地看向水涟月问道:“本王的玉佩呢”?

水涟月哪里想到这么快就被他发现,当下有些张口结舌道:“你....你的玉佩....我哪里知道”。

南宫煜见状,更加确信,玉佩不见与水涟月有关联,一指水涟月拧眉道:“说,是不是你拿了本王的玉佩?说,是不是你”?

“你的玉佩你自己不看管好,丢了你为什么问我啊,我怎么会知道......”,水涟月说话时言辞闪烁,南宫煜一听便听了出来,瞬间眼眶通红,墨色的眼眸都快瞪出来,额头青筋暴起,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水涟月此时已经死了十万八千回,他双拳紧攥,脸上竟出现一种嗜血的杀意,咬牙切齿道:“若你真拿了,便赶紧给本王原封不动的拿出来,本王便饶过你一回,若是拿不出来.....本王定会杀了你祭奠.....”。

一路上,二人总是吵架,可水涟月从未见过南宫煜露出如此凶残嗜血的表情,这次,似乎真的惹到他了,虽然她不怕南宫煜,可毕竟她没理在先,而耍赖皮又不是她的作风,服软又很没面子,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我已经说过了,你的玉佩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是母妃留给本王唯一的东西,比本王的命还要贵重,你亦懂得你娘逝去,对你是沉重的打击,那么本王呢”?此时的南宫煜说话几乎是咆哮出口,整座客栈估计都能听到,楼梯的脚步声渐渐响起,不用想便知道必定引来无数围观者。

水涟月闻言微微一怔,随后明白了南宫煜为何突然暴怒,当下抽搐着嘴角说道:“可是....不当掉玉佩,怎么住客栈....”?

“什么”?南宫煜顿时大惊,“你竟然将本王母妃留给本王唯一的东西当掉?本王杀了你.....”,说话间,南宫煜推动着轮椅劈掌就朝水涟月而来。

“喂,你冷静点,我,我马上给你拿回来就是了,跟疯狗似的发疯,难道你想引人怀疑吗”?水涟月边躲边试图劝说南宫煜,哪知他早已被恼怒冲昏了头,直到水涟月说给他拿回来,这才停手,愤恨的瞪着水涟月咬牙道:“若那玉佩完整无损还好,若是有一丝损坏,本王定拿你的命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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