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冬至初春,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对于王子少爷来说与其他季节无太大区别,但对于那些平民,家仆,来说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清晨天飘起纯白的雪花,薛城的第一场雪。
随着敲鼓声音响起人们纷纷从梦中惊醒才发现外面早已雪白如画。
‘爷爷外面下雪了好漂亮’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一少女冲出门外在漫天的飘雪中翩翩起舞。
一位拄着拐杖面目慈祥的老年人在女子身后笑道;婉婉,你的身法又有所进步哦。夸赞之意溢于言表。
薛婉儿笑道;劳烦爷爷费心了,若不是爷爷苦心教导婉婉不会进步如此神速,都是爷爷的功劳。
薛老爷子脸上浮现欣慰的笑容看着薛婉儿道;婉儿这些天辛苦了,整个薛城也就我们婉儿起的最早了清晨五点不到就起来练剑与练身法了,快到年终了,婉儿你也该歇歇了,这些天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薛婉儿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道;谢谢爷爷,转身便跑出府外。
恰在这时一位衣裳破烂的男孩踏入府邸与身着华丽的薛婉儿碰撞到一起,男孩手中的箩筐掉到地上里面的草药散落一地。
薛婉儿吃痛爬起道;是哪一位不长眼睛的敢撞我,我今天跟你没完!
男孩眼中闪过几丝慌乱低头道;婉儿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薛婉儿刚要发怒但转念想起身后的爷爷强忍着怒气撑起一个微笑道;原来是薛牧弟弟啊,没事,下次走路小心一点。
她眼神一撇看见满地掉落的药草,一个念头从她脑海中出现。
薛婉儿脸上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身形飘然而去。
薛牧快速的将掉在地上的草药拾起,低着头朝薛老爷子身旁走过。
薛老爷子眼神中闪过几丝厌恶。
薛牧小跑似的跑到自己的房前,一个破旧的小屋子,比起薛府其他的屋子真的没有可比性,薛牧推开门一位妇人躺在床上不停咳嗽。
薛牧冲到妇人面前着急道;母亲,你再坚持一下,我这就给你去熬药,只要熬过这一个冬天,你就会好的。
妇人看着身上带有血迹的薛牧叹了一口气道;好孩子是妈妈拖累你了。
话没说完妇人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竟然咳出了血迹。
薛牧眼角一热将母亲扶到床上道;母亲,我现在就去熬药,你等一下。
薛牧迅速的将火升起手脚麻利的将草药一样样的放入其中,这是薛老爷子给的药方,薛牧母亲每年的寒冬就是靠这个药方熬过来的,所以薛牧对药方很放心,武火10分钟,文火40分钟。
半个时辰后薛牧将火热的汤药倒出,自己尝了几口觉得不热后才端到母亲面前,薛牧一勺勺的将汤药喂进母亲的口中,但不知怎么的汤药喝完妇人反而咳嗽的更加严重了,一时间薛牧顿时不知如何做了。
母亲似乎知道薛牧的难处强起身道;牧儿,娘亲好着呢,不用担心,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薛牧心中一急道;我去求爷爷,让爷爷来帮你。
未等妇人反应过来薛牧已经冲了出去。
薛牧刚走到半路一个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紧随而来的是一众孩子,未等薛牧看清来者一拳呼啸而来将他击倒在地。
为首一位年轻的少年看着躺在地上的薛牧恶狠狠道;打,使劲打,竟敢冲撞婉儿小姐,胆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薛牧抱头蜷缩在一个十分小的地方以减少被打的地方,很明显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大约十多分钟过去为首那位少年怕打出人命才堪堪叫停一众少年,少年带着一众孩子离去。
等了半个多时辰薛牧才堪堪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衣服更加的破烂不堪,嘴角夹杂着几丝血迹,全身上下都被打得浮肿,但出乎人意料的是薛牧的眼角没有出现一丝眼泪,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控制着浮肿的腿一步步迈向前。
这时一道清脆声音响起;爷爷不会救你母亲的,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么?
薛牧的身形一顿,场中气氛顿时凝固。
少年见时机成熟道;我可以帮你救你母亲,但是你要帮我去采一份药草。
薛牧转过头道;什么药?
少年脸上出现一抹笑容道;纯阳草!
薛牧疑惑地看向少年道;这种东西在我们后山早就没有了,你要我去哪采?更何况这种灵药根本不可能得到,它们要么早就被人采走,要么有强大的妖兽守住,以你我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得到。
少年也不反驳就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薛牧。
沉默许久后薛牧看向少年道;在哪里?
少年笑道;很识趣,我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不过你若是敢透露出去,我一定让你与你的母亲生不如死。
薛牧目光一寒死死盯着少年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说话要算话。
少年眼中一道精光闪过低声与薛牧说了些什么。
薛牧的眸子一步步的低沉下去。
少年说完后看着薛牧道;这是你仅有的机会,失去,你的母亲可能就要离你而去了。
薛牧双手紧握良久他紧握的手缓缓松开道;你说话一定要算话。
少年道;放心,我薛厉还没必要骗你,准备好东西早点出发,不然我可以等,但你的母亲能不能等可另说了。
薛牧点了点头道;明早这里我带好东西,你过来我们一起去。
薛厉脸上现出一抹笑容道;好!一言为定。
薛牧看着飘然离去的薛厉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纯阳草是作为平常人冲刺成为修士的良药,而对于薛牧这种连灵力都检测不出来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耗费这种珍贵的药材去培养一个普通人的。
薛牧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似乎是想到什么,薛牧立马跑回自己的房间中,迎面而来的一幕让薛牧傻眼了,他母亲竟然摔到地上去了。
薛牧急忙上前扶起母亲道;母亲,你怎么了,怎么跑下床了?
薛牧母亲缓缓睁开眼睛道;好孩子,不要去求他,他不会答应的。
紧接着又是剧烈的咳嗽响起,薛牧一急道母亲我先扶你上床,放心吧我已经有办法了,我不会去求他的。
薛牧母亲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连回应的声音都已经发不出。
薛牧将母亲扶到床上后看着陷入沉睡的母亲依然不时的咳嗽,而他靠在床前手却是越握越紧。
当一声敲鼓声响起时,正值午夜,薛牧从沉睡中惊醒看着床上睡着的母亲薛牧小心翼翼的将自己平常采药的工具准备好,趁着夜色渐明进入后山采一些药。
一路来薛牧走的灵活却又不失谨慎,显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走夜路采药了。
时间总是轻快的,清晨已至薛牧从后山一瘸一拐的走出,他手中多了一具豹子的尸体,身上的伤口却是愈合的惊人的快。薛牧将草药与豹子尸体拖入自己的宅子中。
随即就到约定的地方静静地等候薛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