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怕得哭了出来,“求郑大哥饶命啊,小人保证不会误伤林三小姐性命...”
“你也放心,我保证会完成世子交代给你的任务,注意喔,这件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我做的?对吧?”
从钱袋子里,郑勇掏出一枚银子,放到随从的手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有钱赚,那我们兄弟一起好好赚。”
说完又继续抛玩着钱袋子走了。
随从看着郑勇大步离开,很想拦住,可是又打不过,而且还怕这件事会声张出去。
更怕郑勇将此事说与国公爷知道,可是想想,既然他敢昧下这笔钱,那他应该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的吧?
随从站在走廊上,站了好一会,站得腿都发麻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假装出去做任务,还是回屋将这件事说给世子知道呢?
如果世子知道了,会不会要了他的命啊?
随从左右为难,无数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握紧了手中的银两。
那人说的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有钱赚,那为什么不赚呢?
可他万万没想到,郑勇敢昧下这笔钱,更敢将这件事禀告给国公爷知道。
郑勇的这封信,与昭阳长公主写给顾行止的信,同一个时间传到了顾行止的手上。
顾行止先是拆开了长公主的信件,信里长公主将林轻韵的风光伟绩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还夸林轻韵好演技,不担心她进入顾府内宅,会被旁人欺负了去。
想到日后林轻韵嫁给他,帮他处理府中的各种内务,顾行止的心里就美滋滋的,美到身上刚刚不小心受的伤都不疼了。
谢一言打趣道:“心里到底写了些什么,让我们大楚最英文神武的国公爷,都笑得如此春心荡漾?可是那位林三小姐写来的告白信?”
顾行止将信纸叠好,装回信封里,又放进怀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谢一言眼睛都直了。
顾行止白了他一眼,“收回你那该死的好奇心,林轻韵那丫头倔得很,没你口中那么轻浮,她怎么会给我写什么告白信?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
看着顾行止得意的笑了,谢一言也跟着笑了一下。
顾行止又说道:“是嫂子送来的信,她说看到了一出特别有意思的戏,说与我听听罢了。”
谈到昭阳长公主,谢一言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神,冷了下来,关心的说:“好一阵子没有见到姑姑了,姑姑身子如何了?”
“挺好的,只要她自己过得开心就好。”说着顾行止接着拆开了郑勇的信。
只是看上一封信的心情,与现在看这封信的心情,有点天差地别。
看着发怒的顾行止,谢一言这一下是真的担心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生气,出事了?”
顾行止没回话,过了好一会才说:“没事,只是那逆子又搞事情罢了。”
看着如此乖巧,又懂事的谢一言,顾行止忍不住叹息道:“四皇子与世子同岁,可惜啊,世子连你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亏他以前,还将顾学凯送到宫中,跟在皇子们身边当伴读,尤其是四皇子的身边,结果什么都不见学得回来,连人品都不见好。
明明自己做了坏事,被别人发现了,不但不知道反省自己,居然还把过错推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还以为这一次顾学凯能从中得到教训,看来他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顾学凯这人野心太强大,强大到可以不管别人的性命,不管别人的利益。
这样的野心,这样的人,太过可怕,太过难以放下。
顾行止修书一封,让郑勇‘抢’到的银两,送到林轻韵的手中,既然顾学凯的目的是林轻韵,那这一件事情还是交由她来处理吧。
也不知道远在天边的她,现在怎么样了?
嫂子走后,她的大姐姐和祖母是否还会为难她?
林府的那些人是否会因为嫂子的到来,而有所顾忌,以后会不会收敛一些?
唉,好想回去,好想再看看那人,再看看那人的笑脸。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林轻韵收到银子和信件,压根就笑不出来。
“他顾学凯?居然想买杀手吓我?确定不是想要我的命?”林轻韵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郑勇。
这是郑勇第二次见到林轻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行止的关系,他有点拘束,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更不敢对上林轻韵的眼。
微微点了点头,但因为原本就抵着头,怕林轻韵看不到,又猛的点了一下,“那时候属下就在屋外,是亲耳听到世子爷这么吩咐下人去做的,那人一出屋子,就被属下拦住了,不知小姐打算如何处理?”
林轻韵翻了翻眼皮,邪魅的笑了一下说:“他不是这么喜欢吓人吗?那反回去吓他自己咯。”
手一抛,林轻韵将刚刚郑勇才呈上来的钱袋子,又抛回去给他,“这件事既然是你拦下了的,那就做到底,辛苦你跑这一趟,去吓吓你们世子爷吧,注意了,别把人给吓死了。”
郑勇听了直冒冷汗,瞬间觉得手中的钱袋子滚烫无比,烫得他都要接不住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郑勇一下没一下的闪身出了林府,可还没走远,就被青染给拦住了。
郑勇下意识的依偎林轻韵还有别的吩咐,忙问:“小姐可是改主意了?她打算怎么做?”
他现在真的后悔拦的太快了,要他去扮演杀手吓世子,那还不如直接让他拦截杀手呢。
青染笑眯眯的摇了摇头,“小姐的吩咐刚刚说得很清楚啊,但小姐怕你一个人不好办事,办不好事,特意派我来协助你。”
郑勇吓得连忙摆手,“不用,哪里用的了你,我一个人就够了,我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小姐的身边也需要你伺候,你快回去吧!当心被爷知道了。”千万别跟着来捣乱啊!
本来他就已经够烦了,青染再跟着来,那岂不是忙上加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