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明明痒得不行,全身都被抓得红红的,怎么现在一点痕迹都没有?
林亦晴欲哭无泪的问红豆:“红豆,我刚刚明明不舒服,我明明抓得很厉害,刚刚明明整只手都红了,怎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点痕迹都看不到?我该怎么办?他不相信我,学凯他不相信我。”
红豆也不知道,跟着急红了眼,“会不会是中毒了?不然怎么好端端就痒起来,还这么诡异呢?小姐,我们去找家医馆看看吧。”
林亦晴没有什么主意,她现在的心乱的很。
被红豆一提醒,她想起以前看过的古装剧,有些毒药就是这么厉害,可以害人于无形,又不留痕迹,咬了咬牙,狠狠道:“走,我们现在就去看大夫。”
结果大夫就遭殃了,都不知道被折腾了多少个坐枕大夫,个个一脸苦闷的说:“小姐你真的没有病,可能是天气炎热,有些中暑气,回府多休息,房里多放些冰块,喝些解暑的东西就可以了。”
林亦晴不甘心的再问:“大夫你确定?已经把好脉检查清楚了?我方才明明浑身都痒得很,把身子抓得一痕一痕的,尤其是我这两只手臂,险些抓出血来了,可是没一会,这些痕迹全都消失了,你确定这个情况不是中毒了?否则怎会如此怪异?”
大夫为难的说:“小姐,你也知道我们医院看的都是寻常的小病,会解毒的大夫没有一两个,你就别为难我们了,要是我们有那解毒的本领,还会坐在这儿被人使唤吗?”
怕被林亦晴状告他们没有行医的本事,大夫又急忙道:“不过我们听过,江湖上有个神医叫做慕白首,能解百毒活白骨,小姐要是能寻他,定能查出中了什么毒,如何解。”
“那如何找这个人?”这么厉害的人,要是能收为已用,那自己岂不是可以横着走?
大夫们摇摇头说:“我们也只是听说过,并不认识慕先生,也不知道他现在正在何处。”
林亦晴斜了他们一眼,“那岂不是白说?问题问题查不出,人给不知道,来你妹医馆简直是浪费时间,红豆我们走。”
主仆两人气呼呼的走了,连一个铜板都没有留下。
医馆的人有苦说不出,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让那么多的病人干等着,最后什么都没有捞到。
青染这个时候,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替他们鸣不值,“这个林家大小姐实在太过分了,还号称大楚才女?我看是大楚白女吧,干吃白饭的,买首饰不给钱,让人家掌柜上门讨钱就算了,现在连看个病也不给钱,以后谁还敢做他们家的生意啊?太亏了吧。”
青染的话,简直把医院的大夫们的心声,全部说了出来,太对了,以后他们的医馆,绝对不欢迎她过来,连药都不卖给她了,省得成本都讨不回来。
这一幕刚好被兵部尚书家的丫鬟给瞧见了,那丫鬟出来买东西,凑巧脚扭到了,来医院敷点药,结果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幕,立马回到府里,一五一十的讲给自己的主子听。
周夫人听后,突然感觉自己的二儿子没娶到林亦晴,还算不错,很庆幸这样的女人,没进到自己的家门来,不然,肯定会祸患这个府邸。
周夫人挑了一下眉,笑着问:“那你可知当时看到的人有多少?”
丫鬟仔细回忆了一下,“奴婢不记得具体有多少人,但因为大夫换了一个又一个,都没有检查出问题来,那时候医馆里的病人多得很,纷纷都在讨论她得了什么病。”
丫鬟想到那个画面,没忍住,笑了一下,“奴婢一想到,那林家大小姐,一脸我有病,你赶紧帮我治的样子,奴婢就想笑,只是没想到,这林大小姐美名在外,居然是个赖皮,奴婢虽穷,也没有读过书,但奴婢也知道,看病买药是要花钱的,那大小姐挥挥手,把所有的大夫都骂了一顿后,就走了,一文钱都没有给人家。”
周夫人想到那个画面,心情舒爽了不少,“还美名在外,估计经过这件事,她的名声都臭了。”想了想,对丫鬟道,“看在你今天这么辛苦,还扭到脚的份上,本夫人特许你休假三天,许你回家休息休息。”
丫鬟知晓周夫人许她放假的原因,立刻福了福身子道:“奴婢这就回家,好好陪陪爹娘,给他们讲讲笑话。”
这林大小姐的为人处世,不就是一个笑话吗?
不仅丫鬟回家跟爹娘说了,爹娘到处说了,连同医馆的大夫病人们也到处说了。
应了那一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没一天半天的功夫,林亦晴的名声,就从云端被人拉了下来。
回府府里的林亦晴,听到街上的传闻,差点没哭晕在房间里。
“红豆,你现在立刻拿一百两银子,给我狠狠的砸在那些大夫们的脸上,我林亦晴是那种没有钱的穷人吗?说什么我没钱,我看不起病?又是他们说我没病的,那又凭什么要我给钱?”
在一旁伺候的红豆,宛如吃了黄连,脸色苦得很,“小姐,我们确实没有银子了。”
林亦晴猛得从床上站起来,扫视房间一圈,指着柜子上的花瓶道:“那是世子爷前年送我的生辰礼,你悄悄拿去当了,莫让人知晓。”
红豆一听,连忙劝道:“小姐使不得,你也说了,那是世子爷送你的生辰礼,那又怎可当了?回头让世子爷知道了,怪罪你怎么办?”
“本来今天世子爷输了比赛就很生气,连带小姐都恨上了,要是让他知道,小姐对他送的礼物都不珍惜,还当了,那小姐和世子爷,还有可能吗?”红豆虎口婆心的劝着。
林亦晴气馁的跌坐在床上,欲哭无泪道:“那你说怎么办?我房里就这么一个花瓶最值钱了,首饰虽多,但都是旧款,也不值几个钱,当了也没用,反而更加让别人看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