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拍着马屁道:“顾国公虽然能力超群,但在儿臣的眼里,父皇才是最厉害的。”
皇上指着他说道:“你啊你,说话就属你会说,事不见你挑一件干,看看你的弟弟们,哪个怕吃苦的?”
大皇子叫嚷道:“儿臣有父皇宠爱着,弟弟们又懂事,儿臣只需做一个逍遥王,乐得自在,江山社稷,自有父皇定夺。”
“懒得你。”皇上口气有些指责,可看他的神情,确实宠溺,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皇上又看着顾行止道:“不知四儿跟着顾国公,会不会误了国公的事情?”
顾行止笑道:“白得一个打手,微臣乐意得很。”
四皇子朝顾行止恭敬道:“一言能力有限,但愿意吃苦,不怕累,愿听国公爷差遣。”
顾行止摆手笑道:“我可不敢差遣你,大家都是给皇上差遣,我们听皇上使唤就行了。”
“哈哈哈...”
一番玩笑过后,顾学凯当街撒泼的事情,差不多被众人忘得差不多,可没想到还有人心心念着。
尤其是他的“未来岳父”,林富贵林大人,林轻韵的亲生父亲,更是在大殿上痛哭出声。
皇上念及他刚办完差事回来,好心发问:“林爱卿这是怎么了?可是出差累着了?要不要朕放你几天假?”
林富贵摇摇头,哽咽的说国公府仗势欺人,无故退了他女儿的亲事,害得他女儿没了名声,让顾行止给他一个说法,并对林轻韵负责。
“臣的女儿,臣出门前还是好好的,可是没想到臣只是出门一趟,回来的时候,却看到女儿被人欺负,憔悴的样子。”
憔悴?
貌似他们昨日刚见过,一点也看不出憔悴的样子啊!
还挺牙尖嘴利的。
不过顾行止没敢说出来,板着脸站在那。
皇上被林富贵哭得有些烦躁,皱着眉头问顾行止,“顾国公,此事你怎么看?”
“这事确实是我国公府不对,耽误了林三小姐。”
顾行止被逼无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内心无比激动的说:“那我便娶林三小姐进门,对她一生负责可行?”
话一出,犹如巨石般投入大海,激起一波惊涛骇浪。
这是让林三小姐当不成世子妃,当国公夫人吗?
顾世子不娶人家当媳妇,转过头,人家当了他的‘娘’?
这是在对林三小姐负责,还是在打世子爷的脸啊?
林富贵也被这句话给镇住了,脸色青白的僵在那里。
下朝后,林富贵怒气匆匆的往外走。
顾行止则一脸无奈,又无可奈施的跟在他的身后,嘴里还不停的念着,“林大人,林大人请等等,容顾某在说上两句。”
结果林富贵不仅不停下脚步,反而走得更急了。
林轻韵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气得要死。
别问她怎么会这么快就收到朝廷上的消息。
实在是这个信息太过惊人,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传遍了这个京都。
她林轻韵的名气,可真的是,响遍了整个都城。
“给我把那穗子追回来。”林轻韵脸色通红的对青染道。
她的脸色之所以这么红,不是害羞的,是真的被气的。
做不成别人的媳妇,就做别人的娘。
勾搭不了儿子,就去勾搭人家的爹。
这样的名声她可不想要。
这样的脸,她也丢不起。
穗子是她刚刚做好,送给顾行止的谢礼,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也不是腰带荷包这种贴身用品,但也是她亲手制作的,代表着她的一片心意。
结果那人倒好,如此打趣她,真真是,不配得到她亲手制作的礼物。
可是青染为难了。
那谢礼已经送进国公府了,现在去追回来,不说能不能追得回来,就说国公爷知道她把林小姐送给他的东西,又拿回去了,肯定会打死她的,说不定还要把她给调走了。
不行,谢礼绝对不能拿回来。
青染苦着脸说:“小姐,那穗子早就送进国公府了,奴婢如果去拿的话...”
“我不管用什么法子,你现在就去把东西给我拿回来。”林轻韵气道,“如果你拿不回来,也不用回来了。”
青染一听,见林轻韵真的生气了, 立马撒腿就往外跑。
顾行止快步追上林富贵,将他拉到酒楼里,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磨了好一阵子,林富贵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了不少。
“真不知我女儿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父子两的,这辈子要受你们这样的侮辱。”越想越气,刚刚缓下去的脸色,又青黑起来。
顾行止连忙倒杯茶递过去,“林大人说笑了,退亲那天,顾某也在,有幸见过林三小姐,受林小姐的邀请,当了一回公证人。”
看了看林富贵的脸色,顾行止笑道:“林三小姐胆识过人,面对世子和祖母的逼迫,都没有逊色半分,并非寻常女子能比及。且林三小姐有信心与世子打赌,看小姐的脾性,顾某相信她不会困顿于内宅中,顾某佩服得很。”
顿了顿,在林富贵脸色青黑交替中,又说道:“其实林大人,顾某刚在大殿上说的话,其实都是顾某的真心话,都是顾某心中所想。”
“你还说!”林富贵激动的站起来,指着顾行止,因为激动,嘴巴哆哆嗦嗦的,都说不出话来。
顾行止淡淡的笑了一下,“难不成林大人是不相信顾某的人品吗?顾某绝不说谎,林大人尽管放心。”
林富贵撇了顾行止一眼,嫌弃道:“顾国公现在要是到街上走一遭,或者到门口听听,楼里的人在说些什么,便知道我这个父亲,心里怎么看你们父子两了。”
顾行止尴尬的笑了笑,不用去听,想想就知道那些人会说些什么了。
“是顾某考虑不周到了,但顾某对林三小姐是真心的,还望林大人考虑考虑,与其让林三小姐嫁于他人,还不如嫁给顾某,更得小姐欢心。”
林富贵没好气道:“顾国公真,真敢说,我那小女,又怎么会欢喜你。”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他怎么没发现这人脸皮这么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