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我喝,你别生气。”顾学凯连忙张嘴,把送来的醒酒汤全部喝掉,看着林亦晴,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了,感动道,“晴儿你真好,有你是我的幸运。”说着握起林亦晴的手,放在胸膛上,满脸的幸福。
两人温存好一会后,林亦晴想起了正事,关心的问:“对了,昨日我去国公府看你,你不是还在用功读书吗?怎么今日却出来卖醉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提到刚刚发生的事情,顾学凯又是一肚子怒火,不太想说。
林亦晴摆着脸,不高兴了,“世子爷刚刚还说晴儿好,说有我是幸运,可现在心里有事了,却不肯告诉我,世子爷的心里,可是把我林亦晴当外人了?”
心上人误会了,顾学凯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晴儿,在我的心里,你是我最亲最爱的人,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低着头,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是我没用,连一本书都背不会,被父亲嫌弃了,说我资格继承国公府。”
什么?
国公爷不让你继承国公府,那我国公夫人的位置岂不是要泡汤了?
那你这个世子爷还有什么用?
林亦晴着急的问:“是什么书这么重要啊,让国公爷这么的生气?”
顾学凯有些垂头丧气道:“是一本军事,我,我没能看明白,愧对于父亲的教诲。”
顾学凯现在的这幅模样,倒跟刚刚在书房里,大骂顾行止的样子,截然不同,一点斗志都没有。
连林亦晴看着都生气了。
林亦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军事的书她也不懂,也不爱看战争片,连最有名的三国演义都没有看过,但三十六计她倒是听说过,也记得一些,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我这里有些听来看来的法子,是一些将军将士打了一辈子战总结出来的方法,不知能不能用来学习。”林亦晴隐晦的说,她怕直接教给顾学凯,万一没教好,到时候顾学凯会赖上她。
哪曾想顾学凯一点主意都没有,只想死马当活马医,“没事晴儿,你尽管说,要是能助我继承国公府,你就是我的大贵人,我们国公府当之无愧的国公夫人。”
林亦晴娇羞的瞪了他一眼,“世子爷你又乱说了,我们还没有成亲呢。”
“是,是我乱说,让晴儿等着急了,你放心,只要我继承了国公府,我马上就娶你进门。”顾学凯举着手发誓道,林亦晴是当之无愧的才女,她说有法子一定有法子,他十分的相信。
林轻韵回到林府时,就被周氏叫了过去。
她爹林富贵也回来了,正一脸青黑的坐在里堂。
“轻韵给爹爹,娘亲请安。”林轻韵上前行礼,“轻韵不懂事,让爹爹和娘亲担心了。”
看林富贵的黑脸,便知道他有多生气了,但林轻韵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是气昨夜她一夜未归呢,还是气她跟顾学凯退亲时的擅自主张,但不管是什么事情,总之先认错是对的。
果然,林轻韵率先服软,林富贵的脸色好了不少。
“你也知道你错了,可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林富贵拍着桌子问道。
林轻韵假装受惊跪在地上,低着头,那“委屈”的眼泪随之而来。
女儿一哭,周氏瞬间就没了脾气了,责怪林富贵道:“女儿才回来,一口水都没有喝,你就如此质问她了,你还是当父亲的人吗?”
温和的扶起林轻韵,搂在怀里,哄道:“娘的韵儿啊,你受苦了,都是你爹没有本事,让人小瞧了,才会这般的欺负你。”
林轻韵也顺势抱着周氏撒娇道:“没有,爹爹和娘亲永远韵儿的避风港,才没有人欺负韵儿呢。”
周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林富贵道:“怎么就没有了?要真的没有,你的亲事也不会好端端被人无缘无故给退掉。”
果然还是因为退亲的事。
林轻韵一手挽着周氏的胳膊,一手拉着林富贵的衣袖,撒娇道:“娘,爹,我真的没有委屈,其实我还要感谢世子爷呢,多谢他顶着骂名来跟我退亲,我才不用被迫嫁给他,我又不喜欢他,与其日后嫁给他,过着苦日子,还不如早日脱离苦海呢,你们说是不是?”
林富贵依旧板着脸道:“世子爷才学品行都是上等的,在京都,哪家的家世能比得过他?哪个公子哥的才学比得过他?”
他的养父顾行止就比他好千倍百倍。
靠,怎么想到他了?
呸呸呸,一个色胚,有什么好想的?
“可他人品不怎么样。”林轻韵嘟着嘴道,“爹娘,你们看,我与他定亲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任何逾越的事,可是他呢,自己喜欢上别人却跑来与我退亲,把我推到浪尖上,你们说,他这个人是不是人品有问题,还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吗?你们真的不觉得,韵儿跟他退亲了,是一件好事,一件值得庆祝的好事吗?”
林轻韵分析得头头是道,把林富贵的怒意都分析没了。
“是爹爹想叉了,差点害了你。”要是女儿真的过得不幸福,不快活,那真真是他这个父亲做得不到位了。
“那样的夫婿,不要也罢,爹再给你找个好的,比他更好的。”
说着担忧的叮嘱道:“不过韵儿啊,毕竟他是世子爷,上头还有国公爷顶着,你可不许在外面乱说话,不能再这样口无遮拦了,当心招来祸害,累及全家。”
林轻韵认真回道:“我知道,我不会乱说话的。”
女儿变乖巧了,林富贵心里感到很宽慰,满意的点点头,“你祖母那里也要多担待些,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你不能老是忤逆她,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商量着办?”
我的好爹爹啊,你当她是娘亲,是一家人,她可没把我们当家人。
人家的心里眼里就只有她的亲儿子和亲亲乖孙女。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林轻韵不敢真的说出来,只能乖乖的应了一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