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老修女脖子被鬼画符加持的窗户夹着动弹不得。
只见“我”又把一张鬼画符贴在老修女的额头,符咒开始生效,老修女已经奄奄一息。
我奇迹般的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眼前这一幕却让我的后背整整凉风。
盯着老修女,我愈发心惊胆战。
“这是三楼吧?这东西有三层楼这么高!”
好奇的朝老修女走去。
“你想死就去。”
身旁一道中年声音响起,我猛地一转,没发现他。
“你要是碰到其他脏东西,你早就死了。”
这次的声音是从我面前传来。
“你...你是谁?”
我指着面前空无一物的教室,教室空荡荡。
“人有三道火,位于左肩,右肩,头顶,熄灭任意一道,在这里,你就离死不远。”
我疑惑道:
“刚刚我明明没有...”
“你被蛊惑心乱了,三道火摇曳得猛烈,愈发要熄灭。”
“你的运气算差,但也不差。”
声音变得高昂。
“一晚碰到孽跟一副皮囊,对于常人来讲,必死无疑。可你却碰到白脸,桀,算你命大。”
“你到底在讲什么?”
我一下接受不了,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四周沉默了几分钟,那东西随后“桀桀桀”的大笑,这要是活在小说,活脱脱的一个反派boos。
“桀,你连常识都不知道?也对,不然你这种战五渣也不会留在这过夜。”
“我是怎么来的?”
我沉默了,从心底开始想这个问题。
“我是怎么来的?”
我是怎么来的?”
“我是...”
手中的鬼画符开始发生炽热感,我回神过来,从未有的陌生感席卷而来。
“我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我是这样讲的。
“如今这世道早就乱了,各种行尸恶鬼臭皮囊现世,都是从无间出来祸害人间。”
“我救你,是因为我残留着一丝人性。”
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盯着空荡荡的房间出神。
“这东西是什么?”
指了指悬挂在窗户边上的头颅。
“桀,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空荡荡的教室,传来戏谑的声音。
......
我选择继续沉默。
“没意思,啊唉~”
正前方传来哈切声。
“像我这种的叫做先行,刚刚那老头叫做脸谱,他打走的东西叫做皮囊,你指的叫做孽。”
“脸谱分白跟黑,还有灰。白是善,黑是恶,灰则与世无争。”
“先行残留着人性,形式多种多样,大多以物体,身体部位,魂体跟动物居多。”
“孽,就是穷凶恶极的恶鬼死后产生的孽障,皮囊,则是灵体早已变成恶鬼,却被困在躯体里,躯体膨胀,行动缓慢变成半肉体,半灵体的脏东西,偶尔会有个例。”
“行尸就是无壳的躯体,本能的进食血肉进化,除了个别,一般行动很慢。”
我消化着先行所说的话语,全然不知身旁的先行早已化虚而实,肉眼已经可见。
…
“先行...脸谱...”
回过神,看着旁边的中年人,我的心却波澜不惊。
“你不惊喜嘛?”
“不。”
“那这样呢?”
旁边的先行左脸消失不见,左眼跳了出来,头部开始渗血,右手指拇全都没了,看着很渗人。
我不是怕鬼体质,但这种东西看着吓人,我假装不在乎,眼睛往地下看。
“不逗你了,给。”
他从自己的躯体里掏出一把漆黑色尺子,目测15cm,尺子看起来弯曲扭八,被一条蛇盘着,上面印着一条张着嘴的狗,狗的眼睛看起来像一种晶体。
“谢谢。”
接过他手中的尺子,摸着像是牛角梳 ,拿着有一股热流,很温暖。
“每个先行都会用魂力去浇灌一样东西,可能是身体一个部位,也可能是一种物品。”
“这把尺子叫做什么?”
挥了挥手中的尺子,挺带感。
“墨尺,沾点血就能使用。”
中年男人玩笑似的站起身来,之前的惨状早已复原,指了指被窗户夹着的恶鬼。
“试试威力?”
我摇了摇头。
“我对自己下不去手。”
“你拿小刀划一条小口就是,怪矫情。”
中年男人翻了翻白眼。
点了点头,从班长桌内翻来覆去,找出来上一次搞班级建设时候用完的美工刀。
我把美工刀推了一点出来,手指轻轻一点,一滴血滴开始汇聚,随后便汇入墨尺中。
墨尺散发出一股血红色的光,上面狗的眼睛变得猩红无比,盘着的蛇头变成了龙头。
拿着墨尺靠近奄奄一息的臭皮囊,手中微颤,下定决心,拿墨尺硬生生拍了下去。
墨尺拍中了恶鬼,出人意料的是,墨尺并没有刺入东西的感觉,像是抽打着空气。
眼前的恶鬼头颅凹了进去,随后化作一股股漆黑无味的黑水流散开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
“强吧?”
中年男子气宇轩昂,右手一伸,我感觉到一股巨力拉扯着墨尺,便出现在了中年男子的手中。
“你想要的话,就必须帮我一个忙。”
中年男子阴着脸,让我关掉并锁上窗户,挥手示意让我坐下。
我坐过去。
“把你三道命火拍掉!”
见我犹豫不决,中年男子赤声道:
“我要你死你还能活?我们只是做场交易,没我魂力滋润的墨尺,你活不过第二天晚上。”
“你不可能天天都遇见白脸,还有像我这样好说话的先行!”
我觉得也是,便拍掉了自己的三道命过,先行手指点在我眉宇之间,四周开始迷糊...
我做了个梦...
梦见我是一个山匪头子的儿子,但我不是亲生。
母亲没被抢来之前,是田嘎村地主孙子的老婆,当时山匪夜袭田嘎村,烧杀抢掠,十恶不作。
山贼头子垂涎我母亲的容貌,便把我母亲拐走做了压寨夫人,当晚便洞房花烛。
娘当时已经怀上了我,与山贼头子行苟且之事后,咬咬牙,便咬破自己的小拇指,用小拇指挤出的血,抹在床上假装作自己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