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你,难道要等你打我吗?”韦听纯打得手有点疼,但是心里感到有点爽,她在地下室里被韦千玲活生生的把皮肤剥下来,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现在可不一样。
“你骗我你还打我?韦听纯,你怎么这么恶毒?”
韦千玲恶狠狠的眼神让韦听纯想起地下室里极端痛苦的一幕幕,她握紧拳头,指甲用力扎进肉里,疼痛感让她冷静了些,“这就叫恶毒了吗?”
“你什么意思?”韦千玲被她的眼神看得有发怵,意识到她的转变不一般,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深思,就听到她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去金花婶那包粽子赚钱,晚上回家了要挨你妈妈的棍子打吧。”
韦千玲脸色微微一变,瞪了韦听纯一眼,急急忙忙往金花婶家跑去,想趁着天还没有黑包十几个粽子赚点钱回去交差。
韦听纯冷眼看着韦千玲的背影,心中的恨意没有消散半分,她这么明显的转变,倘若韦千玲是重生者,很快就会意识到她重生了。
不过,她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就不信韦千玲这辈子还能玩弄她于股掌之间,这个局,在她没有把五彩瓷瓶交换给韦千玲的那一天就应该发生变化了,没有白峻茂的帮衬,韦千玲就不会那么顺风顺水。
韦听纯在回家的十字路口拐了个弯,去镇上。
她去了镇上最大的一家家具店,这家家具店的老板以前就时不时给她送一些生活必需的家具,她以前只当是老板人好,可怜她一个孤儿太艰难才会送她家具,谁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事业上做出了成就,回来帮镇上建希望小学的时候,碰到了这家家具店的老板,老板和她说,以前时不时帮她,是因为心里有一件事情让他和他姐姐一直都饱含歉意过意不去。
他的姐姐,是这个镇上以及附近几个村里长得最好看的女人,十八岁时被喝了点酒的混混拉到偏僻处要强奸,被偶然路过的她爸爸碰到,她爸爸为人正义,见不得混混欺辱良家女孩,就上去帮忙,谁知道那混混丧心病狂竟然带了刀,把她爸爸捅伤了。
后来,她爸爸经抢救无效去世,她从小就没有妈妈,那一天,她成为了一个孤儿。
被救的女人叫做韦黄花,韦黄花的父母拒不承认她父亲是为了救韦黄花才死的,她以前恨透了韦黄花一家,因为她父亲下葬的那一天,韦黄花家里都没有人来祭拜她父亲。
直到那天韦黄花的弟弟,也就是这个家具店的老板和她说,她才知道父亲下葬的那一天韦黄花和韦黄花的弟弟都来了,但是不敢露面,只在远远的地方磕头祭拜。
她也知道,在她创业经商的初始阶段,韦黄花暗中帮了她不少忙,可这根本就不足以抵消她失去父亲的痛苦,种种复杂的原因让她上一世一直没办法去正视韦黄花对她的帮助。
现在死过一次,她的思想开阔了许多,目前来讲,最重要的是她能好好生活,不要再做出错误的选择,害得自己和关心爱护自己的人陷入死地。
韦听纯站在家具店门口思忆过往,心中难过,家具店的老板娘整理摆放好椅子后发现站在门口的韦听纯,立刻就去后边找老板,“老公,韦听纯在门口站着,眼睛红红的好像很难过。”
韦黄金一听,马上就放下了手中夹了一块肉的筷子,拿起果盘里面的一个苹果,急步走到家具店门口,在韦听纯的身边停下,“哟,小姑娘你可太幸运了,今天我们店搞活动,来店里的都送一个苹果,来,这个是给你的。”
韦听纯眼中打转的泪水差点没忍住要掉下来,抬起手擦了擦眼睛,她接过韦黄金手中的苹果,“我想买一张床。”
“来来来,你进来看看你喜欢哪张床,我待会儿给你送去。”韦黄金热情的把韦听纯往店里面引。
韦听纯眼光独到的选了最好的一张床,“这张床多少钱?”
“你有多少钱啊?”韦黄金的反问压根就不是一般会问顾客的正常问题,他老婆在一旁掐了一下他的腰,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张床一块钱,你现在钱不够的话,可以每个月给我们1毛钱,分10个月给。”
他老婆刚说完,他马上就接上,“你一个月给1分钱也行的,分100个月给也没有问题。”
“是是是,我们很好说话的。”
看到店老板和老板娘小心翼翼的模样,韦听纯能够感受到他们对她和她父亲的歉意真的很重。
不过,她现在有钱。
她从小钱包里面掏出来二十张咖啡色的一元钱,这是昨晚系统在柴火堆那里生出来的钱。
“我知道床不会这么便宜,我现在有二十元,你们先拿着。”
韦黄金愣了下,神色变得严肃,“听纯啊,你从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不会是走什么歪路吧,你年纪还小,要走正路……”
韦听纯打断他的话,“不是走什么歪路,我家里有个古董,爷爷留下的,我给卖了。”
韦黄金沉默了会儿,从她手上拿了两张一元钱,“这两张就够了,这床不贵,我是老板我知道,我现在把床给你送过去。”
看到韦黄金态度坚定,她也没有硬要多给钱,“能不能晚上十一点这样再给我送过去?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但是我现在年纪小,如果太多人知道我有钱买好的床铺,可能会很麻烦。”
韦黄金哈哈一笑,颇有种长辈对晚辈懂事的欣慰,“好,可以,当然可以,你能懂这些道理真是最好不过了,十一点我给你送过去,悄悄的,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谢谢叔叔。”
韦黄金觉得自己没办法接受韦听纯的谢意,不敢看韦听纯,摆摆手说:“别谢别谢,收钱做生意,谢什么。”
以前的韦听纯不知道为什么韦黄金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有点奇怪,现在知道了,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那我先去买点其他的东西,晚点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