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是是是,今天我不是来了嘛。水是否可以加满,得一步一步地来,我又不是欠钱不认帐,我答应还你钱,就会说话算数。今天先还你五万,剩下的宽限我几天时间,我还剩下的余款。”迟肇鸣说完,示意明月把钱拿出来给马仔。
“剩下的钱再给你三天的时间。到时间不还,利滚利,你知道的。” 马仔头说
明月从自己身上的那个小包里,拿出了五万的人民币,递给马仔。
马仔拿到钱,在从一个皮包里拿出一个验钞机点钞。
点钞验钞无误后,马仔把钱往皮包里一丢,对跟班说,“我们走,我回家一趟,你找几个人到河西职院去把那个叫王什么发的帐收一下。”
“河西的帐估计要等一等,今天我们去恐怕也 没有多大的作用。那个叫王一发的班主任电话来了,我忘记告诉你这个情况。”
“告诉我什么情况?”马仔问。
“就是告诉你王一发电话的情况啊。”跟班回答。
“就你现在和我说的那都不叫情况。管他NN的什么情况,到时间还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他今天栀子花,明天茉莉花,你难道都听他的不成?”
“那行,我带人现在就去。实在不行的话,我听说他家还有一个祖传的什么宝贝,据说是件宝物。不还钱的话,我找人去他家把那宝物抢也要抢来。”
“你傻呀?什么宝物不宝物的,你们过去弄回来的什么宝贝,不都是些赝品或者是废品吗?当心老大一脚踢死你们。”
迟肇鸣和明月跟在后面,都没有吭声,直接下楼。
“你们跟在后面干啥?你们赶紧走,钱也没有带够,真是烦人!”马仔回头对迟肇鸣恶狠狠地说。
迟肇鸣和明月不语,听到马仔那般狠的样子,迟肇鸣心生愤恨,咬牙切齿,心想“看老子哪一天有机会不把你杀了!”
马仔到别墅的院子里开车,迟肇鸣和明月走出院外,匆忙拦下一辆出租。
兄妹二人没有急着先离开别墅,迟肇鸣示意的士司机稍微等一下。
看见马仔的车子从别墅的院子驶出,迟肇鸣才说,“跟上前面的那辆车。”
十多分钟的时间,马仔的车到达了一个院子,下车进到小区的一栋楼前上楼。
迟肇鸣示意明月,跟上那个马仔,把马仔家的位置搞清楚。
“你要知道这些流氓的家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找他们,和他们发生什么瓜葛?”明月问。
“你别问我知道他们的底细干啥,他们收了我的钱,我怎么也得知道这些家伙的住处吧,他们也是打工的马仔,也存在跑路的可能。万一他们不认帐的话,起码知道他们家的位置吧?”
明月一想也是,默不作声,偷偷地跟着马仔上楼,直到马仔开门进屋。
等明月回到院外的马路边的时候,迟肇鸣问,“那个家伙的住处你记住了吧?”
明月点头表示已经记住,“在二号楼的303房间。”
“我知道了,我们回家。”迟肇鸣说。
“你要知道那家伙的家不是想报复吧?千万别再和他们有什么瓜葛,现在的事情已经够麻烦的了,你再有什么事情的话,嫂子就永无宁日了,你不要再引火烧身。”明月劝说迟肇鸣。
“也许哪一天,我找个人把那个家伙给剁了才解恨。”迟肇鸣像是在开着玩笑,但又像是在说真的一样。
“别再说些有的没的,这些流氓你躲都来不及,还说剁人家。这话就到此为止。”明月边走边说。
“开玩笑的啦,我也不会为区区二十万元钱去剁人啊!”迟肇鸣说。
“回去好好反省自己,嫂子发脾气也好,骂你有也好,你都不要说什么,现在嫂子正在气头上,她承受多大的痛苦啊,没有一个好态度,嫂子是不会原谅你的,明白吗?”明月说。
迟肇鸣没有回话,只是不停地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杜鹃的电话来了,迟肇鸣接听电话,“你和明月去还钱,事情办完了没有?爸爸已经把钱从银行里取出来了。你现在回家,我们一起把钱拿着去还债。”
迟肇鸣看了看明月一眼,明月知道大哥的意思,是在问如何办。明月接过迟肇鸣的电话,“我和他已经把我手上的那五万块还了,那帮混蛋说还有差不多三十万的欠款。我让大哥现在就回去,我马上回家去。”
“辛苦你了,路上小心!”杜鹃说。
挂掉电话,迟肇鸣也向明月告别,“我现在回去了。”
“回去吧,回去后,无论嫂子怎么样怪罪你,你都要接受,不要说任何让嫂子伤心的话。现在,一家人都在为你操心还债,你要怀着感恩的心,去感谢嫂子,感谢岳父。”明月在嘱咐迟肇鸣。
迟肇鸣不语,只知道在那不停地点头。
明月回到家中,丈夫在一旁闷声不响。
明月感到身体很累,往床上一躺,准备休息一下。
“还完钱啦?”司徒问。
“嗯,还了。”明月闭着眼睛回答。
“还了就行。”司徒道。
明月突然想起什么事情起身问,“哦,对了,前天想找你要点钱的时候,你吞吞吐吐,你的钱到哪里去了?”
“我的钱,我的钱放到一个叫都好的公司,说是叫什么皮拖皮的业务,我坐等收息。”司徒回答。
“哦,你可别搞出什么花脚乌龟,钱都打了水漂。”明月提醒司徒。
“放心,我的钱那可是钱生钱,不像你,拿出去给舅哥还债,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司徒冷言冷语。
“别在这里怪腔怪调,给我哥还债是经过你同意的。你可别钱也出了,还当坏人。”明月道。“你把你自己的那点钱给看好就是。”
“我的钱看的可牢了,像现在这样,每月都有利息,我们想不发达都难。”司徒道。
“那是你的幻想,别做你的春秋大梦。”明月不以为然。
迟肇鸣回到岳父的家中,看见岳父那干枯的手在清点从银行取来的钞票。因为手指发干的原因,清点的速度有些慢,迟肇鸣看着心头发酸,眼里的眼泪开始打转。
岳父没有说话,半饷的时间,才把那八万元的钞票清点完毕。他坐下叹了一口气,转头望着眼前的迟肇鸣,“你怎么就这么的糊涂,你说说你的胆子有多大?身为一个媒体工作人员,你不顾国家的法律和规章,参与地下玩外围,说严重一点,你是在犯法知道吗?”
岳父的话,句句都像一把钢刀插在迟肇鸣的心口,迟肇鸣也知道自己的错误犯的是那么的离谱,是多么地伤害家庭,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板上,“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一旁的杜鹃也在不停地流泪和抽泣,没有一句话语,有的只是痛心疾首,有的只是心疼年过七旬的两个老人,在迟肇鸣有难的时候,是那样的义无反顾,是那样的情真意切。
“起来吧,你一定要好好反省自己,反省你的行为,反省你的思想。不要有那些不该有的欲望,不要做一些有违自己身份的事情。你要记住,你还是一个曾经的优秀干部。你要对你的所有行为负责,对你的家庭负责。”岳父在教导迟肇鸣。
迟肇鸣没有说话,起身不语,杜鹃看着迟肇鸣的膝盖上沾着一点污物,连忙拿来一块清洁布帮忙抹去。
离开岳父的家,走在回家的路上,杜鹃看着迟肇鸣,“你约一下还款的时间,明天我要和你一起去还钱。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去,你要是把钱再拿去玩外围,我还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不会了,我一定吸取教训,重新做人。”迟肇鸣此时倒是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那我也得亲自去,我还要警告这帮王八蛋,要他们不要再来害人。”杜鹃还是止不住的愤怒。“我是看在希宇的份上,给你把债还了。你就感谢你那宝贝儿子吧,他哭着对我说,还是救一救爸爸吧。你不知道,是儿子要我救你的,我听了儿子的哭声,真的是于心不忍,你要好自为之。”
听罢杜鹃的话,迟肇鸣的心在滴血。他的眼眶湿润了,他感激儿子希宇,是希宇让杜鹃拯救了在死亡边缘徘徊的自己。
其实,从滨城回来的第二天,迟肇鸣就想到了死,他甚至已经打开了家里煤气罐,想一死了之。可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杜鹃的一个电话打来,在一念之间那个自杀的念头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杜鹃在那个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丈夫从一座摩天大楼上跳下的场景。更加奇怪的是,儿子希宇也做了一个相似的梦后,要他的妈妈杜鹃去救一救爸爸,杜鹃就在迟肇鸣想自杀的时候,电话要迟肇鸣起床。
一个电话,让迟肇鸣想到一家的过往,想到自己走过的那段刻骨铭心的人生之旅,想到了自己为了走出农村那段艰苦的岁月,可是现在,已经回不到从前......(连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