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不想这么想，但想想都觉得可怕。
就因为这里是苏河的家乡，针对他便要对整个黎城下手，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狠毒的手段，这一招不得不说太过残忍。
他不明白是谁，但心里好像又有了某种答案。
苏河：“那不是煞气，其实是死气。”
既然说到了这里，苏河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煞气和杀气江枫眠和姜燎都已经很熟悉，可是真正的死气他们却没有真正见识过。
之后觉醒的那二十个神使之前作为医师应该是见过的，可那时候的他们没有觉醒救赎天赋，就算是遇到了也识别不出来，如今见到了，因为煞气的相似度，可能也误会了。
姜燎第一次听说死气这个东西，但作为炎神神农的神赐者，他无比清晰的知道，死气代表着什么。
而一旁的江枫眠此时已经将青铜剑召唤了出来，看着手里不断颤动嗡鸣的青铜剑，也若有所思。
姜燎：“死气？！黎城虽然严重，但就目前而言还没有出现过死亡，为何会出现那般浓烈的死气？！”
他在黎城已经来了有段时间，几乎都是亲力亲为的参与到了第一线，虽然他没有接触过死气，但也知道，死气只会在逝世者身上才会出现，而黎城并没有出现过伤亡人员，可是那病毒源里的死气却是他亲手剥离出来的，有多浓郁他很清楚。
苏河眼神微眯，语气中也透露出了危险，“因为，这儿并不是病毒发源地，而里面的死亡之气也并非刚发生的，而是千年死气！”
千年恶灵身上携带之气，甚至比圣力还要狂暴几分，要不是因为圣力天生对这类气息有品阶上的绝对压制力，那黑云里的圣力也没法保存下来。
姜燎的眼里吃惊之感更加强烈，“千年死气！！这...”
他不能理解，不仅仅是他，就连江枫眠也不能理解，死气他们都知道，死亡之气，可是千年的死亡之气他们却听都没听说过。
西方崇尚地狱，人死后若是没有进入天堂，那便会被打入阿鼻地狱受苦；而东方，崇尚地府。地下之域便是这两个地方，分别由不同的信仰之力牵扯，进入其中。
可是，不管是地狱还是地府，最多百年，里面的恶灵及恶鬼便要再入轮回。若是有那穷凶恶极之辈，也会去往更加深层次的地下，压根没有机会出现在人间，又何来的千年鬼气。
显然，姜燎对这类的知识了解的更多，“就算真有千年鬼气侥幸逃脱到了这里，可是人间的气息和天地之力压根不会允许他们长时间的存在，在发现他们的第一时间便会进行审判，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压根不可能大规模的存在，而且威胁人间安全。”
不亏是炎神神农的血脉传承者，他说的这些显然没错。
而江枫眠在他的提醒下，也淡然开口，“除非有一种情况可以出现。”
“什么情况？”在姜燎的认知里，没有这种可能。
可是江枫眠说有，他也想要知道。
江枫眠抚了抚手里的青铜剑，这才抬眼，看向了苏河，见苏河也看着他，这才开口，“除非是有主之灵。”
苏河一笑，“继续说下去。”
显然，他说对了。
见状江枫眠也变得大胆了一些，继续开口，“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我总觉得这种情况是可以发生的。比如我的青铜剑，青铜剑上也有浓烈的鬼气和煞气，可是他依旧可以保留自身的灵智和实力存在于这个世间。所以我猜，应该是可以的。”
说完，江枫眠不自觉的看向一旁的苏河，苏河见他看向自己，这才开口。
苏河：“你们说的其实都没有错，人间为何能不受鬼界的侵染，就是因为人间存在自然的天地大道法则，不管是鬼域还是神域，都不能随意降临人间；神明之力若想降临唯有依靠教徒的信仰之力，作为与人间沟通的桥梁这才可以。这也是在东方神明觉醒之前，西方神明从未降临于世的原因之一。”
苏河：“神明想要吸收信仰之力强大自身，势必需要寻找神赐者作为他们在人间的化身，以追求收集更多的信仰之力。但天地之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所以就算是有足够的信仰之力，一般神明也不敢跨域神域降临人间，因为代价太大了。”
见两人都很认真的听着，苏河觉得，也该给他讲讲更多的信息，毕竟，以后他们还会遭遇更多挑战，知道的多些，对未来的渡劫也有帮助。
苏河：“而江枫眠刚刚说的也没有错，跟神明之力相反的是，地下鬼域的鬼力对人间生物伤害极大，这也造成了鬼域神主往往无信仰可得或可得很少的情况出现，渐渐的最初鬼神，为了得到更多的信仰之力，开始探求来到人间的办法。”
江枫眠不想打断苏河，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杀神白起是鬼域鬼神吗？”
“不是，杀神白起是神域正神，以杀路征道，但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征战一生，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神域正神！”
青铜剑嗡鸣声再起，甚至比刚刚的动静还要大上不少，青铜剑是杀神白起部下众将士手中利剑所化，剑灵更是承载了百万秦军的战意；
神兵有灵，提主嗡鸣。
苏河看着嗡鸣不止的青铜剑一笑，感知到意识空间海里破天戬的异动，认真开口：“杀神白起，战匈寇，护国山；是真正的杀神！如今国已安，山河在，自然可以不用再浴血奋战了，但他的精神却永在。”
青铜剑和破天戬嘶鸣一声，最终归于平静。
就如同此时姜燎和江枫眠的内心。
可是苏河的话还没有说完。
苏河：“鬼域之灵讲究实力为大，所以不管是鬼神还是恶鬼，只要实力达到都可以来到人间，但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有主之物！主人，便是他们来往人间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