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文帆,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镇居民,但是,我自己认为我有点奇怪。
如果你要问我奇怪的地方,在哪里,我也说不上来,但是你可以听听我的自述,我慢慢的道来,我这十五年的生活。
……
坦然看向我十五前的生活,我没有显赫的家世,却有着不平凡的人生。
母亲只是个文家小仆,父亲是个石匠,我应该跟父亲姓时的。
但是在我出生的后一天,恰好文家夫人早产,生出了个大少爷,而我的母亲,正好生了我。
也许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母亲做了奶妈,而文家夫人林静认为我和那位大少爷有缘分。
于是,我就这样被接到了文家,成为了大少爷,的陪玩,并且改了文姓。
在我的潜意识中,姓名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吗?但是改文姓,我的父亲却没有任何的反驳,只有沉默与认可。
……
就这样,我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大少爷文聪的玩伴,陪着他成长,因为他是早产儿,所以认识他的时候很虚弱,我们俩只能呆在院子里。
我们两个一直期待着外面的世界,只活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听我的母亲说,文家是这个镇上数一数二的大世家。
可是在这里,我们只认识管家爷爷,我的母亲,以及小些仆人,我不知道大世家的定义。
在我十岁之前,文家可以说对我是尽心尽力,对我的配置都是和大少爷差不多,可能是文家只有我们这俩个小孩。
文聪到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健康了,但是我们依然正面没有走出那个院子,除了三月十七的天赋测试,在那个时候,全镇人都会到梵音学院去。
在那个时候,我俩都知道,院子大门口前走十步隔着一条街,街上有着朱大娘的烧饼店,并且院子每次都会有卖冰糖葫芦的张大爷吆喝“卖冰糖葫芦了,好吃又好玩又甜的冰糖葫芦!”
这也是我俩曾经的乐趣所在,当张大爷吆喝的时候,文聪总是会让仆人帮我俩买两串,或者我俩钻狗洞出去买。
但是在我十岁之后,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就记着,张大爷的吆喝声突然停止,随后就是汽车声,以及大批人员走过的阵阵的声音。
当他们走过院子的时候,我从书楼看见,有很多未曾谋面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东西,穿着也十分的奇怪。
我仍记得后来我去问过管家爷爷,问他来了什么人,管家爷爷当时露出了十分敬佩的神色,告诉我是文家的炼药师和战斗师回来了,他们可是文家的顶梁柱。
但是我好奇的,从来不是那些大人们,而是他们带来的那批孩子,大多都是面黄肌瘦,似乎经历了磨难的孩子。
我将这个疑问告诉管家爷爷,管家爷爷却变了神色,弯下腰,小心翼翼的告诉我,那些都是洗心革面的外来者,让我少点接触,谁知道他们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当时的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是心里却不以为然,因为我早就结接触了他,没错,是他,而不是他们。
那是在我和文聪六岁时,镇里3月17天赋测试的那一天,当时我俩故意甩开了仆人,分头行动,而我却迷路了,认识了他林锦。
我往人群稀疏的小巷走,认识了被大人追赶着的他,我当时出巷口,他入巷子也没看前面,就在这个转角,我俩撞上了。
后面的大人来了,边跑边还气喘吁吁的说:“小崽子,你跑啥?”林锦一脸懵逼的说:“我看你们跑,才跑的。”
经过一顿讨论下来,解除了误会,那群大人走后,他才看向了我,他搂着我的肩说道:“哪里的哥们?咱俩这也算认识了!”
然后一套说辞下来,我俩似乎就成了拜把子兄弟,我最后被他忽悠着,掏了钱包,买了冰糖葫芦我俩吃。
等母亲找到我的时候,他却不见了,我的钱包也不见了,当时自尊心要强,死也不说出钱包的下落。母亲就以为是我的钱包掉了。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我带回了家。
最后,我和文帆被罚十大板子,在书堂里禁闭一星期。
当时,小孩子的报复心真的十分的重啊,于是我又偷摸摸着,去找了林锦,他当时反应了许久,才认出了我,我看到了他背上的刀痕,以及一些被火烧的痕迹。
然后又被他忽悠着给他拿了一整只叫花鸡,可能是因为当时厨房做的东西太多,鱼目混杂,我拿叫花鸡竟然还没有被发现。
于是,不仅是林锦,我和文聪也饱餐一顿。
而在他们回来的第二天,这些孩子跟昨天的面黄肌瘦完全不同,他们都洗干净了脸,穿好了新衣服,因为都是小孩,文家让我接触这些孩子。
这对于我也十分合胃口,毕竟带着帮他们熟悉熟悉文家为借口,我和管家爷爷谈判了一个下午。
最后还是文聪一说话,然后管家爷爷就同意了。
我慢慢的走在他们面前,他们有的认出来我昨天来过露出了对食物的渴望,有的没认出来露出了胆怯。
有的愚蠢到叫我一声“叫花鸡哥哥”,当时,因为这件事硬生生的被我解释成了,看着我像一只叫花鸡。
后文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记得,在梵音学院时,有人曾经这样叫过我。
……
我拿来了厨房的食物给它们的食物大馒头,在篮中,先铺了一张油纸,将面包篮放在地下。
退后十步,静静地看着他们吃,文聪对于这件事情,一开始兴趣大发,到今天的宁愿去数蚂蚁,也不愿意再看他们。
我不太懂,但是也能从中感到一些猫腻,听说他们第三天就要被接到心灵师那边去治疗。
但是这关我什么事呢?又或者说这也不是当时我能决定的事,现在的我也不行,我只能让他们吃好一点。
我是对于心灵师,无感,但文聪对于这个似乎有一种恐惧,可能是听说心灵师,他们会穿破你的心灵,戳破你的小心思。
正在想着,他们已经吃完了所有面包,有二三个因为弱小没有吃到,可能人家派我来的使命,也许是发面包。
当时本来说好的去熟悉一下文家,但是因为顶梁柱的回归,导致仆人巨增,并且我也不可能唯二小孩了。
我种种心里矛盾,最后还是上前十步,把文聪塞给我的,隔壁家朱大娘烧饼,放在篮中。
一看这个篮内,竟然没有任何面包屑之内的,连那张铺在篮中的油纸,都不见存在。
我看了看他们,可能是食物的原因,导致他们看我,都有种激动感?
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有人吃坏了肚子?于是,走向他们,毕竟我也是在文家长大的,体格训练什么的,简简单单好吧。
我看向明面上的几十个仆人。
我认为我吊打这群孩子应该很简单,于是也没特别防备,但是我刚走到他们堆里。
就被林锦一个侧身翻,直接摔在了地下,那些仆人立刻拉开我,让我不要跟他们斤斤计较。
对于他们的这种行为,我表示十分生气,把烧饼扔在篮子中,直径离开。
一边离开,一边骂“这都是什么人呐?”骂骂咧咧,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在回来的路上,文聪有点担心的望着我,欲言又止,看我骂骂咧咧的样子,让我明天来找他。
回到屋子,手中捏着一个石块,石块上有一个特殊的印记,有点像人面太阳。
那些人,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林锦现在给我,而不是昨天?
出处于对外界的好奇,我留下来这个石块。
我想着也许明天就知道了,今天就睡下吧,睡下吧,在临睡之前,我意识清醒地知道,现在还是白天,我是不可以睡的。
也不会睡的。
……
文帆安睡了,石块上的人面太阳印到了文帆的手上,石块上的人灭太阳不见了。
文帆手上的人面太阳闪了一下,随后暗了下来。
睡到明天。
因文家领养了过多的孩子,于是我回到了我家,母亲随我回到家,这几年在文家的收入,以及父亲的工作,足以让我生存五年。
我似乎浑浑噩噩地生存了五年,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我依然记得十岁的那件事,这五年里,我似乎什么都没干,又什么都干了。
一切的开始,似乎就是从那个人面太阳开始。
对于那些事,我历历在目,似乎发生在昨天,每一个细节,我都难以忘怀。
我似乎见过它,又在哪呢?
也许15岁的天赋觉醒会告诉我,我命运中的专属。
关上日记,文帆拿过笔,在日记得封面画了一横,似乎每天都要这么做。
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日记本上全是久远五年前的画痕,新鲜的画痕,看起来似乎格格不入。
文帆站了起来,从柜子中试图找到那个石块,找到了。
那个石块被文帆放在了桌上,五年之久,并没有让它留下什么痕迹。
它似乎和五年前一模一样,又不一样,缺少了那个人面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