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落下,天空,这几天总是黑的压抑,阳光在厚厚的云中挣扎,有时会在参差不齐的房屋上带来荧光,将来这几天也会这样重复,这样,阳光沉默着。
凌晨三点,早餐店提开卷帘门,开着灯十分着眼。
“欢迎光临!”
门铃响,进来的人熟练的坐到角落里。
“老板,老样子!”
进来的人开始等待起来,扫了一眼菜单价格。
“老板,少放点面!最近…胃不好。”
老板没有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不过一会儿面是上来了,冒腾着热气,汤倒是比平常多了不少,也算是吃了个饱。
“怎么过来了?”老板说道
“就是想来看一看。”
“你不是整天说事后陪你老婆去环游世界了吗?”
“我…我害怕…哈哈哈,我甚至不知道我害怕什么。”
“我知道,这事总会过去的,没人会追究的。”
“希望吧?”
“你还不信我。”
“哈哈哈哈哈…。”
人已经走了,老板收拾了一下,就勾上了卷帘门。
毕竟这一天还有个重要的事情,开着破旧的面包车,行驶了很久,终于是到了村里头,这是他的老家,他没有急着下车,轻柔的抚摸着仪表盘,抚摸着珍贵的宝石。
拉开车抽屉,有一把枪,几盘光碟,几根烟,那枪是***,事后便一直放在这里,吸上一根烟,放进平生最喜欢的光碟,在这太阳照常升起地平线上,最后能看见的曙光,缓缓的升起,沉默在阴霾中。
吐出白烟,弥漫在空气中,便消失了。
下车,把烟头丢进垃圾桶里,回家,把那枪丢进火灶里,静静地直到它变成黑烟灰土,起身,关窗关门,起灶,好饭好菜。
让这一顿吃的舒服,吃得管饱,即将起身就走时,这残羹剩饭,锅碗瓢盆又该谁来打理,只是回忆了一下,就开始笨拙的收拾起来。
一整个下午,抱着一本相册,就没离过眼,时笑时哭,终长叹一口。
晚上夜深人静时,拧开煤气罐就放在客厅里,吃上几片安眠药,床旁边放着相册,药效很快就来了。
冬天雪骤而风卷残云,白色死沉沉的,盖住了一切,那些废弃的鸟巢里,是冻死的失败的被淘汰的雏鸟。
窗户上爬满雪的纹路,室内开着空调,他就在那床上,电视机报道这最新消息:
“里德工司转型向机床行业,目前停产一切军用武器或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