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奖励
意识逐渐模糊，脑中迅速闪过几个记忆碎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大部分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三个记忆覆盖了记忆大部分：
一·一个清素女孩双手紧紧抓住面前苍白的手，用着有些撒娇的温柔语言，轻描淡写道出即将到来的生死离别……
二·一个白色长角的身影站立在人群之中，旁边黑色士兵都停了下来，牵一个长着兔子耳朵的小女孩的手，那些几不可闻的歌声，掩盖着那些周围的一切……
三·一个长着兔耳的女孩眼神中透露着坚毅，周围的赤红火焰被她的气息污染着，变成湮灭般的青黑色，她将右手举起，左眼红光充盈。右手食指的戒指瞬间爆裂，周围暴虐的空气中凭空出现黑红色的能量，一个棱形法阵屹立在她的身后，左右两边五根黑住依次排开。一根柱子快速闪到她的身前被高度压缩，还在顶端凝结成刀柄的形状。她伸手抓去，法阵黑柱坍塌。她将刀一横，周围弥漫着小提琴的声响，却无琴影。黑红色的铠甲快速从下到上覆盖着小臂。
“我该用什么回敬你的不义。”…………
斯库路吉可以明白这些肯定不是他的记忆，仅仅是因为那份朦胧感………………
斯库路吉清醒过来时，是躺在王城客房当中一张柔软的床铺上。
“嗯，这是哪？”
他缓缓打开眼皮，看到陌生的天花板。他保持仰躺状态，转动脖子，用睡眼惺忪的眼睛观察房内的状况。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间宽广乾净的房间。天花板经过挑高处理，到处摆设著高级家具，豪华的装潢营造出浓浓的古典味。
“呐呐，斯库路吉醒醒！”
在见殿下前，凯洛尔教斯库路吉乌萨斯礼仪。关于动作、措词之类，谒见国王陛下的礼节吗？他总不能就这么粗鄙地去谒见国王陛下。
乌萨斯王庭之上，正激烈讨论着关于这次武装突袭。连号称“皇帝的利刃”的九个内卫也叛变了，王庭上议论纷纷。
“殿下，这一次，两个孩子，立的军功，不下于我，应当重赏。”
“不必自谦大尉，在中了【国度】的情况下还能杀死一名利刃你的实力功绩乌萨斯不会忘记。”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缓步走过来。
皇帝欣喜地说道：“科尔沃，你来了。”他突然跪下了，“臣没有调教好内卫，让殿下和大尉险遭杀身之祸。”
“你身为禁卫头领，调教不利是是失职。但我并没有事，不必如此拘谨。”
“说得好，不愧是殿下。但我们是否应该先谈论那位勇敢少年的奖赏？”一位银发蛇瞳的优雅男子说道。
“科西切公爵说得对，传令。”
传令官的这一声响彻寂静的宽广大殿。不一会儿，谒见大殿的大门被缓缓打了开来，殿内所有人纷纷看了过去。
而大门处，两个小孩款款走来。这名男孩正是斯库路吉，他的头发在休息的这几天又长了一些，只好用头绳把头发扎起来。他的面庞并没有让人感觉过于稚嫩，而且第一感是坚毅。
而凯洛尔则身穿微型晚礼服微笑地不卑不亢，并没有小人穿大衣的感觉。
乌萨斯内似乎没有任何人是棕发，因为处于高寒地区，发色一般都是浅色的。因此斯库路吉的发色在所有人看来都充满了异国风情，他的长相还算清秀得引人注目，这让殿内所有王侯贵族都以新奇的眼光盯著他。
“那就是救了殿下的两个小孩吗？”
“好稀奇的发色，看来他是移民的小孩呢。”
“那个女孩也好漂亮，是本地人吗？”
“不过是贱民而已！”
谒见大殿内议论声四起，两人都能泰然自若地走在延伸至王座前的红色毯子上。斯库路吉并没有穿着孩童用的豪华正式服装而是穿着战斗风衣。不过他终究还只是个小孩子，穿起过膝风衣也到了脚根。
凯洛尔则穿着束胸晚礼服，一个小女孩倒也楚楚可人。她对周围政客报以不失礼貌的微笑，引得周围的人啧啧称奇。斯库路吉的表情也表现得异常成熟。若是一般和他们同年纪的王侯贵族子女走在大殿内，紧张到全身僵硬、直发抖也丝毫不奇怪。
创立官说道：“行礼——”
凯洛尔轻轻捏起裙摆微微弯下腰，这是标准的女子礼仪。而斯库路吉并没有单膝下跪，而是将右手握拳放在左心口行了一个军礼。
他们的态度堂堂大方，使得一些人对他投以佩服的眼光，但……
“哼，那个男孩区区卑贱贫民，竟敢那么嚣张……行军礼他也配？”
“嗯，出乎预料还够像样嘛。动作都如礼节般标准。尤其是那个女孩，”
“还真是奇妙的小孩呀。”
周遭充斥著诸如此类感想，大殿内盯著他们的视线，大多数都包含著轻蔑，更有许多人在偷偷讨论他。只不过，面对这些视线和声音，斯库路吉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轻松地逐步向前走。
不一会儿，他走到高台阶梯前停下脚步说道：“甲胄之士不拜！”，斯库路吉稍息然后望向殿下。再来只需要按照所学到的礼节，静静等待国王对他说话就行了。
“凯洛尔，抬起头吧。”皇帝用温柔的声音说道。
“是，谢国王陛下。”
凯洛尔温柔且恭敬地回答，慢慢抬起头往台上看，王室一族就坐在台阶上的位置。皇帝位于最上面一层的王座，正妃贾思敏、第一公主艾米丽，第二公主莉莉丝科西切公爵之女塔露拉，则并排坐在第二层的椅子。皇帝的皇位旁边，左边是禁卫头领科尔沃、令人疑惑的是右边是军衔仅是大尉的博卓卡斯替、正后方是摄政王和军机大臣。
唯一一个吸引斯库路吉路吉目光的是旁边的塔露拉，虽然看似直勾勾盯着皇帝，但却用眼角却带著疑惑神情直盯着塔露拉瞧。也许是因为她如战士一般坚毅的目光，还是头上的西方龙角。
“你们这次拯救了我，得到了认可。应该赏赐。”皇帝用着并不傲慢的口气诉说谢词。
“能得国王陛下如此一言，在下不胜惶恐。”斯库路吉依然恭敬地回答。
“你的言行非常熟练得体嘛。上殿之前先学过了谒见礼节是吗？”
“在下无可否认。因不敢在大殿之上有任何失敬，故向旁边这个女孩学习了临时军礼。如有不妥之处，望殿下指正。”
“你不需要在意这些繁复礼节，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好。你不是本地人你的实力让我感到好奇，我相信我麾下的利刃实力在军队中也排在上游，你是如何有这份实力的呢？”
“回禀殿下，我只是身体素质略微超过常人而已。能力为右手可以让人长出金属色碎片，也可以从别人心口拿出武器。但那个人会死。
“哦？那这个小女孩为什么没有结晶化呢？”
“她，是我的……朋友。我们在一个研究所醒来，逃了出来”
“抱歉，我不是有意揭痛点”
“那些都已经过去，您言重了。”凯洛尔露出困扰的表情，轻轻摇头说道。
“不知你想要什么奖利，”皇帝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睛直直看着斯库路吉。
“请为这个女孩提供最佳学习的地方。”
“那么‘乌萨斯军事学院’如何？。这个小女孩我为她开乌萨斯国有图书馆的通行证，自由阅读所有书籍如何？”
“我们位置是在一块的吗？”斯库路吉小心翼翼说道。
“当然！”
乌萨斯皇帝终于说出了赏赐，王庭上听到这么突然的内容，大部分人瞪大了双眼。只有塔露拉，科西切，科尔沃和大尉缓缓鼓掌起来
“这……实在是求之亦不得的贵重赏赐。”虽然凯洛尔的嘴上这么说，但表情却浮现出了些许犹豫。‘乌萨斯军事学院’是乌萨斯最高的军事学府。
然而，看里面的学生一定全是王侯贵族的子女以及天之骄子。他们没有任何身分地位，只要一想像自己去到那边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心情就不免变得沉重许多。
尽管如此，他们现在也没有任何选择权。他不知道拒绝了之后对方会不会轻易放他离开，更不晓得从明天开始应该以什么维生。
皇帝于是大大地点了一下头：“嗯，那就这么定案了。从入学到毕业为止的必要费用都由国家来负担，此外再赏赐你们一百枚金币。”
他们如此破格的待遇，让大殿内顿时传出少许议论声音。因为在一般交易当中所能使用的最高价货币是金币。在王侯贵族当中歧视主义特别浓厚的一群人看来，让卑贱的孤儿进入有最高军事学府就读，是他们非常不乐见的情况。而如今他们又拿到那么一大笔钱，他们一定会因此而招致这群人的反感。
凯洛尔也发现大殿内的气氛产生了变化；“……感谢国王陛下破格的厚恩，在下感激不尽。”
不过他们刻意不理会如此氛围，深深向皇帝低下了头。
第八章：医疗报告
“表现不错，让我大开眼界。”公爵之女塔露拉慢慢朝他们走来。
此时的塔露拉已经换下了雍容华贵的礼服而是一身军装，倒也英姿飒爽。刚才在宫廷里塔露拉一直注视着他们尤其对斯库路吉感到兴趣。
“多谢夸奖，公爵之女。”凯洛尔微微弯腰刚想要行礼，但被塔露拉阻止了。
“叫我塔露拉就可以了，这里不是王庭不必拘谨。”
“那么公爵……塔露拉，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她严肃地慢慢贴近了斯库路吉，贴着斯库路吉的耳朵说道：“小心科西切和那些政客。保护好自己，在学院里少出头。今天晚上来找我，在莫斯科河畔。”
说罢，塔露拉便离开了。望向凯洛尔，发现她鼓着嘴把头别一边。
“别这样啊，是有事情。对了你对那个科西切公爵有什么印象？”
“蛇。”
“啊！？”斯库路吉抓了抓头没有理解。一只手悄然扶上斯库路吉的肩膀，强大的威压压得斯库路吉喘不过气来。
“不知小女刚才与你说了什么呢，少年？”
“没什么……”斯库路吉艰难的难以呼吸。
“哦，没事。再见。”科西切放下了手，缓步往塔露拉离去的方向走去。
“我们需要远离他，那个家伙‘不死的黑蛇’！”凯洛尔身体微微颤抖着。
“别在意，去学院看看吧？”斯库路吉终于喘得过气了。
两人在向导的引领下，来到了学院中。
“哎，那个小孩穿着军装诶！他还没到年龄吧？”此类声音不绝于耳。
来到了，一个人造草坪。一些青年在这儿拿着训练武器实战着。
“教官，这两位是新生。”
“嗯？”那个教官看向向导发出疑惑的声音。
“这里。”向导挥了挥手，指向凯洛尔他们。
“小孩？开什么玩笑？要我们玩过家家？”三个疑问语气表达了教官的不懈。
向导一阵语塞，斯库路吉发声了：“目前还不是，只是听闻‘乌萨斯军事学院’的人实战能力超群，想要切磋实战。给我一分钟，结束我。或者被我结束。”
“可以，请。”教官倒也爽快
“别玩脱了，那个角。他的种族应该是萨卡兹。源石适应性较高，先天战斗力也比其他种族要强的多”
“相信我。”
此刻王座上。
“臣先告退了，殿下。”大尉显然十分不愿意与政客虚与委蛇，要不是殿下执意想他留下来，显然他会头也不回的扎进部队。
“多留一会，博卓卡斯替。”
殿下叫了真名，说明了这个话题的严肃性。
“是的殿下。”
“你以前话很多啊，可让将士们群情激奋，也可以让那些烦人的政客目瞪口呆。怎么现在的你总是沉默寡言。”
“殿下，矿石病，将我的声带，感染，无法，发出连续的，声音。我不希望，将士们，为我担心。”博卓卡斯替断断续续将话说出。
“连你也……算了，还有你就不能将面具摘下来吗，大尉？那些烦人的政客已经离开了。”皇帝倒了一杯伏特加，递给博卓卡斯替。
“这不是，面具，这是，我，原本的样貌。”
时间仿佛在这时停止，皇帝倒酒的手也停了下来。这才看到博卓卡斯替的脸长而尖锐而且只有皮肉的阴森白骨，难怪他的红眼如同天生一般钳在白骨里。头上的鹿角也因为时间的消磨变得格外锋利。
“抱歉，大尉。我……”
“不必感到，自责，殿下。为您效忠，是身为，萨卡兹的我，的荣幸。”
“你是哪个族的，大尉？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萨卡兹？”
“殿下，我是萨卡兹中，仅存的一位，血统纯正的，温迪戈。”（温迪戈（英语：Wendigo），是一种食人的怪物，源自于美国和加拿大阿尔冈昆语族（Algonquian）印第安人的传说。它们被认为是人类同类相食后变成的怪物，仅管描述略有不同，一般都将温迪戈视为一种残酷、恶毒，拥有巨大精神力量的超自然个体。它们被认为是遭恶灵附身的人类变化而成，在面临危险的情况下会同类相食，因而时常与冬天、北方、寒冷、饥荒、饥饿联系在一起。）
“你为乌萨斯征战近百年时光，是值得将军这个头衔的。但碍于那些政治正确混蛋只能给你一个大尉的头衔。我深表自责。”
“不要自责，殿下……”
紧接着一阵沉默…………
“你在【国度】中看到了什么，博卓卡斯替。”
“殿下，没什么……”
那是又是一阵沉默。
“不可以欺君哦。”
还是沉默。
“一个，古老的预言：最后一任，温迪戈，将死于，魔王之手。”
“还有，一首童谣：
我见诸城，满目疮痍；
我见源石，遍布大地；
我见你，头顶黑冠，将万千生灵，熬成回忆；
我见魔王，将所有种群，尽数奴役 。”
“魔王？博卓卡斯替，你害怕命运吗？”
“我不会，屈服于命运，我将，碾碎，它的咽喉。”
皇帝突然笑了起来，头靠在温迪戈如山岳般强健的身躯，轻声说道：“感染者的命运开始难过起来，我只能保护的了一时，但护不了一世啊！前线开始缓和了，国内矛盾却开始激化了。感觉总有人在阴影处挑起战火。我也不知道还可以撑多久。”
“殿下，我的妻儿都交给你了。希望至少可以保他们周全。”
“放心，你的那个儿子大学成绩完美的不得了，奖学金也拿到了。现在甚至在为了感染者发声，要求平等权利。不过你也知道，这触碰到某些人的蛋糕了。这很危险，你回去时多劝着点。”
“多谢，殿下的关心。但我，还有疑问，那个男孩，和女孩，他们的待遇，显然，不符合，您的作风。”
“我有预感，这两个孩子会成为火焰，燃尽乌萨斯的严寒。”
皇帝对着面前微弱的火烛，轻轻吹灭了它。
“双方互相报姓名。”
“秋恩。”
“斯库路吉。”
双方点头致意，裁判手掌滑下。雷恩便直直到了面前，拳头带着音爆。
在草坪最傍边，一个白发萝莉对着空气问了问：“欧尼桑（原：おにいさん，哥哥。）那个男孩会赢说是不是？”
“会。”
“哦……”
比赛场上，秋恩教官右脚瞬间后抬右腿高边直奔斯库路吉脑袋，这是杀招！可以踢爆别人脑袋的一种实用格斗技。斯库路吉只是把左手抬起。秋恩教官只觉得自己仿佛踢中的是一块铁板一般。
斯库路吉迅速地擒住了他的右脚甩飞了出去。
“这才几秒，他赢了？”不知是那个人说了一句。全场死一般的静。带着震惊与那些人的焦点，一个小女孩缓缓来到斯库路吉面前并递出一朵纯白的百合花。
“这朵鲜花可以让事物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复活也可以。让故事有趣一点吧！”
“你谁啊？”
她没说便转身离去。
按照接下来的流程该去做医疗部检查了，这次连凯尔希勋爵也参与这次的检查。花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结束。
“麻烦把新来的那两个小孩的档案给我，华法琳。”
“哦……”紧接着是很长时间的沉默“这是怪物吧？！”
“嗯……给我。接下来写评价吧，把这些转入罗德岛PRTS系统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