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言一语搭着又像回到了从前,嬉笑着度过了午餐时间。
临行前汤曼书依依不舍的玩笑道:“小妮子,水灵的大姑娘,一板一眼的现在倒像个俊俏小生,在万箴阁顶着个假发也就罢了,出来吃顿饭也这身打扮。头套戴着很难受吧”。
李玉绾委屈巴巴刚想说话,汤曼书摆了摆手说:“好啦我都知道你要说什么,怕被熟人看见不是。”
“你最懂我了书儿,”………李玉绾还想说下去,突然抬起手表想起了今天下午万老师要来授课,听说因为节目档期缘故可能还要在她的宿舍住下。想到这些李玉绾边收拾背包边说:“曼书我快迟到啦,有空我们在一起聚,今天万老师要来授课,他最讨厌别人迟到了”。
“好啊,你慢点别急,我送你回去走走走”。汤曼书也跟着李玉绾收拾起来。两个人急匆匆的上了车。
虽然不能迟到,但是李玉绾还是颇为紧张的。在相声万箴承习社学习了两年,因着万亭骜的搭档沈元老师看到李玉绾的派头,是个可造之材,便提前一年结业,让李玉绾进万箴阁学习。
沈元自然是万箴阁元老级别的一位演员,虽然性情古怪了点,但是目光十分毒辣,爱才惜才。以及热爱相声极具钻研的可贵精神。
在台上与万亭骜是逗角,沈元是捧角,两个人捧逗之间相辅相成,彼唱此和。收货了观众无数的称赞与肯定。
下了车,还有陆续的学员以及各位角们的徒弟们。万亭骜的徒弟名字从温良谦顺这四个字,每个字五个徒弟依次下排。周恪左是温字辈的第五位徒弟,大师哥钟宁枟,二师哥高宁展,三师哥宋宁润,四师哥张宁昭。老五周宁临。
钟宁枟的为捧角逗角则是万箴阁的总教习邓僔。周宁临与高宁展为搭档,周逗高捧。张宁昭与教习杨齐束,张逗杨捧。宋宁润与九爷李行为搭档,宋捧李逗。
说起来周宁临也算是李玉绾半个室友,三室一厅的公寓,有时串场才会回来住几天,李玉绾也算乐的自在,避免了不方便之处。两个人有时打打游戏饿了就一起点外卖。对于这个小师弟周宁临也算喜爱,就是没什么男子气概,娘里娘气的,为此他还头疼了很久。
周宁临照面走过来正好碰见李玉绾从车上下来,看看车,奥迪a8,啧啧,开车的是个姑娘,典型的白富美,再看看李玉绾比心的动作,绝对有猫腻。
正琢磨着,李玉绾看到周宁临连忙摆了摆手:“临哥,我还怕我迟到呢,看你也才来我就放心了哈哈”
周宁临看见车走远了说道:“行啊小绾子这么快就有女朋友了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吗,连我都瞒过去了”。
李玉绾无奈的解释道:“发小,发小,想哪去了。”周宁临一副你猜我信不信的表情。李玉绾也懒得解释,最多的还是心虚只得锋头一转:“临哥快迟到了咱得抓点紧了”。
果然关键时刻还是这招最灵,试问整个万箴阁谁不怕万老板,万箴阁的班主,相声世家。太爷爷万伯胜老先生可以称为真正的老艺术家德艺双馨,亲近随和,才华横溢,传统艺术的领衔者。只不过儿子不喜欢这行当,老人家也是遗憾了半辈子,虽然孙子也说相声但是没有太孙够提气,名响天下,拉起了整个相声界使得重新站立起来,老人家也算是在天之灵总算得以慰藉。
说起万老板三十而立之年有了自己的天下,虽说没吃过苦,但也绝非娇公子,行事雷厉风行,不怒自威。
李玉绾自从入了承习社到现在进了万箴阁,鲜少见他露面。万老板是响当当的红角,平时也是不苟言笑的。又或者是与万箴阁元老级别的老师们谈笑风生。
李玉绾推开门走进了大堂,这正是万箴阁的正阁,装潢秀丽宏伟,磅礴大气。红瓦盖顶,八角七层,呈阁楼型,屋顶的雕花更为精致,宛如一幅画,时而又宛如一篇精致的绣品。贯通着东方的神韵,显得十分相得益彰。左右每根石柱之上各雕刻着两条巨龙,吞云吐雾,四爪盘绕。在看脚下的石子路:用不同颜色的鹅卵石拼嵌出青龙。这幅画面活像个金銮殿。
再看向正堂分别正座为万亭骜,沈元,正堂的两侧分别五个座。
左边的坐着的各是李行万箴阁人人叫声九爷,一头黑发如黑炭般在阳光的透射下散发淡淡的光泽,偏长的英挺剑眉,若隐若现的的含情眸,脸型方正,一袭藏蓝色长衫。万亭骜,沈元、邓僔、杨齐束,都叫他老九。
九爷为人刁钻挑剔,台上的风格却很诙谐,与宋宁润也是珠联璧合,临场表现也是满分。只是至今只收了一个徒弟,之前有一次他们谈话是李玉绾端茶时,听见李行说徒儿不在数量,精益求精。这一点倒与万亭骜极为相似。
左边第二位是总教习邓僔,高冷的黑眸,眼下一颗泪痣,显得温文尔雅,,说邓僔为人刻薄的性儿,热爱相声是位相声痴,不断的钻研活,吹毛求疵。
第三位是教习杨齐束,在相声行业里摸滚了二十多年。年龄也是沉淀艺术最好的一种方式,这种熏陶是学员们年轻人们很缺少的气质。
右边的第一位是郑少昙,万亭骜父亲捧哏郑宝森的儿子,秉承着父不教子的传统两个人做了彼此儿子的师父。
郑少昙为人谦和有礼,文质彬彬,性格随和。在万箴阁也是有话语权的。依次就是万亭骜的徒弟们了。
正堂上做的沈元时不时的点点头,以笑示意答着在下旁做的几位,时不时抛出来的话。
李玉绾缓缓的看向万亭骜,黝黑的寸头显得竟有些痞帅,浓重的眉宇之间写满了正气,深黑色的眼眸有些许的冷漠与多情,身着浅灰色刺绣长袍大褂,手里拿着一把鎏金折扇,整个人散发的王者气息不可阻挡,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李玉绾尾随周宁临的脚步,站在了他的座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