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峰,在普通人的眼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事实上在我来的这艘船上之前,我对此也十分认同。
联邦教科文组织将联邦已有的,高度掌握的知识分成十个层次,我通过自学在老师还在普及常识(前三级为普及常识)的时候就完成了七级科学的学业,这是参军的合格标准,同样也是最低标准。
我可以在科学领域做的很好,甚至不止是完成基础知识和学习,如果愿意,我完全可以成为一位科学研究工作人员,但我志不在此,我甚至不想要多学一点知识使自己在军旅生涯中更具竞争力,我热烈的渴求着星辰大海,剑与热血。
在我七岁第一次握起超频震荡单层分子刀时,我就知道了我的归宿,并以能够在旗舰上服役为毕生追求。
我是幸运的,因为出色的表现和只要我想,就一定能做到的能力,我以一名偏远星球人的身份加入了旗舰,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后勤人员。
当然后勤人员也没什么不好,后勤体系与战斗部队,驾驶部队,科研部队是平级的,但我还是想成为一名战士,为人类而战!
我自信得像一只求偶的雄孔雀,骄傲的向他人展示自己的才华,好叫他们来发掘我。
不过好在我没有用脚趾扣出房子,因为在那之前,我就发现自己一无所知,仿佛就是一个低能儿:我们被要求学会制作制造个人装备的生产线,被要求学习编辑人工智能以处理复杂的统筹问题,而我下铺的兄弟可以心算出一个星球的物资调度以完成对星球标准10亿人口的供给。
能人异士,他们是真正的天才与全才,而且能够热烈的拥抱生活,拥抱战友,无论他们来自哪里,最关键的是在这里的生活极大的开拓了自己的眼界,我听说一位大科学家已经开始攻克许许多多前沿科学了,而据说他和我一个年纪。
在我热烈的拥抱生活,不再病态的研究着星际战争的故事,我发现毕业以后担任联邦高级将领,寻找一个合得来的配偶,组建家庭,过完我这一生是一件极美好的事,从旗舰毕业的高材生在各行各业都有着相当的竞争力,哦天呐,旗舰,其实所有的基层人员和低级军官都是学生,我们其实是以学生的身份加入的旗舰,我错过了多少学生票?话说学生票和军人票可以叠加吗?不过好像就算不能,还是学生票更便宜点。
这个时候我的长官告诉我我终于脱离了中二症状,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士兵,并开导我说其实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一样天资聪颖,只是这艘船的每一个人都是天之骄子,不过立刻我就把长官问住了,我问他那个超级天才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那个家伙可以摧毁任何人的信心,不过我也不会因此沉沦,正如长官所说,我已经成熟了,是一名光荣的人类,我以自己的种族为傲,并将誓死捍卫他的尊严。
哦,我看到了什么?仅机器可见的信号,不可离开之地,不过对方看上去并无恶意,不过我想我要有机会崭露头角了,什么!后勤保障人员严谨离开岗位,哦我知道,我明白,可我希望自己的岗位能够在战场上。
心可以成熟,灵魂是不会冷的。
我开始了紧张且暗无天日的计算,调制代码,分析数据中,嗯,本来会是这样的,结果总控平台的消息属实震撼人心,几乎就像星球那么大的骸骨巨龙,哎哎哎,好像比旗舰小得多了,嗯,那没事了。
我觉得我的故事可以写自传了,可如今看来,也只有沉溺于星际奇幻冒险的家伙才会对我的自传感兴趣吧,主要是自己这最后一段的故事。
局势飞速的发展,那些科研人员的研究报告一篇接着一篇,意味着事件不断的发展,首先发生的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各单位做战斗准备。
虽然不太明白报告上写了些啥,反正照做指令即可。
各单位做逃生准备。
我陷入了沉思,不过手并没有停下来,换好装备之后,我尝试着解读这篇研究报告,接着发出了“原始人可不是傻蛋”的愤慨质疑。
我看到飞船发出了攻击指令,没错,是看到,对象是,卷毛团子?
天呐,这个小姑娘真美啊!温如玉脂,面容姣好,等等,我在想什么,她是我们同族么我怎么会产生爱慕之心?
我迅速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防护装置,曾经我以为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被用到,如今它却将成为我的救命稻草。
面色如土,我想这个词用来形容我现在的脸色一定十分合适,心神防护装置毫无异样,它毫无作用!
“注意!攻击对象无心神魅惑能力,请各单位人员保持镇静,对象形态优美,且具有人类特征,请各单位人员控制住自己的同情情绪。”广播声响起。
我接到指令,离开接入心神网络,保持联系,而且是指挥官网络。
神经交互网络指挥官网络的安全性要远远高于通讯网络,似乎敌人能够窃取到基于表层信号传输的通讯信息。
我看到光线武器淹没了目标,结束了,我妄想着。
当然不可能,这种级别的目标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被击败,宇宙中越是不可思议的现象就一定越危险,只有弱者才需要狰狞的外壳来保护自己。
她逆着重光子射线的冲击而上,甚至光束爆出了大片大片的光花,搞什么啊!光是水么?我怎么不记得重光子可以表现出这样的特性啊!
我简直可以想到那些研究员们崩溃的内心,哈,这么幼稚的现象简直就是在挑战每一个人的神经,连自己一个准文盲都不曾想过宇宙之间会有如此离奇的现象。
我感到飞船动了一下,该死,那个团子居然直接,啊啊啊!一拳砸在不知道哪里,甚至应该没有砸到旗舰,但数据显示旗舰的整体,包括内外都震荡了一下。
我从未见过如此不可思议的攻击方式,这完全是在挑战着我的神经,真理在上,难道科学已经死了么?
我的心底不可遏制的滋生出一个罪恶的想法:人类文明的旗舰,今天,她要沉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