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弟当真有治世之才呀!”嬴政忍不住夸赞。
此子年方弱冠,就有如此见识,日后的成就,恐怕不下于商鞅!
随即,嬴政微微皱眉:
“就是,有一点秦王颇为顾虑。”
“钱庄所属大秦王室,换句话说,在钱庄劳务之人,都是为朝廷效力,理应拥有官职。”
“如此一来,官不官,商不商,实在有失体统。”
叶南摆摆手,微微一笑:
“这些都是小事,上不得台面。”
“户部可作为钱庄的上级,钱庄的员工,虽食君之禄,切记不能挂官职!”
“户部也应当有监察之责,否则钱庄之中难免有人中饱私囊。”
“钱庄优秀员工,通过考核之后,入朝为官也未尝不可。”
嬴政点点头,确实可行!
而且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许多贵族都靠着祖辈余荫,生活无忧!
随即,嬴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不过多打扰了,我这就回去向秦王禀明此事,记你大功一件!”
说完,嬴政就带着王翦头也不回地离开茶楼,临行之前有留下一锭黄金。
看着桌子上的钱,叶北耸了耸肩,这个世上还是做生意的有钱啊!
而此时,嬴政的召令,在大秦民间疯狂传开来。
李斯得到这个消息后,敏锐地嗅出了一丝危机感。
大秦第一商,王上好高明的计策!
这样一来,不知道会有多少商人,会为了这个名头将钱存入钱庄。
而且存钱之人,都会得到利息。
看似钱庄吃亏,实则所有人不可能都将钱同时取出。
所以,秦王永远不会为了利息而发愁。
以防有变,我还是先去与丞相商量,让他与王上服个软。
大秦的天牢之中,李斯再度探望吕不韦。
“丞相,秦王有了大动作,恐怕要对丞相不利!”
“丞相,要不你向王上服个软,念在昔日的功劳上,王上必定不会赶尽杀绝!”
李斯语气略带慌张,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镇定!”
“李斯,你难道将本相的教诲都抛之脑后了吗?”
“成大事者,遇事不能惊慌!”
吕不韦微微睁开眼睛,缓缓开口说道:
“你说的可是开设钱庄之事?”
“牢中无日月,可天下大事,尽在我掌握之中!”
“本相本以为,他已经具备了君王之姿,没想到高估他了。”
“士农工商,他此举不但有损王室的威严,而且必然不会成功!”
李斯微微皱眉,语气依旧急促的说道:
“李斯不知丞相何处得来的消息。”
“既然如此,丞相就应该知道,朝堂之上,秦王力排众议的惊世言论!”
吕不韦闻言,目露不屑,脸上更是充满了嘲讽:
“惊世之言?”
“李斯,看来你是真的将本相的教诲抛之脑后了,那种粗鄙的伎俩,也当得起如此称呼?”
“不就是给个大秦第一商的名头吗?”
“谁会为了这个名头,将钱放入钱庄之中?”
“谁不知道,只有将金银财宝放在自己的囊中,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利息一事,他实在欠考虑。”
“大秦国库本就所剩无几,在被他这么一折腾,到时绝对负债累累!”
“嬴政若不想失信于人,必定求着本相走出天牢!”
“李斯你是本相心腹,本相实话告诉你,赵傒私下与我交好!”
李斯隐隐有些担心。
丞相似乎不把王上放在眼里,有些狂妄。
这些消息,应该都是赵傒告诉丞相的!
只不过以丞相的精明,又怎么会看不出秦王计策的高明?
赵傒与秦王向来不和,也许在丞相面前,故意扭曲了秦王的言论!
倘若真的如此,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里,李斯正欲开口。
“唉,李斯你不必多言,我已胸有成竹,你且看着!”
吕不韦摆了摆手,打断了李斯。
“不久后,嬴政他一定会一败涂地。”
“而我吕不韦,必定会风风光光的走出天牢”
吕不韦眼里露出精光。
嬴政,你不是要在大庆上斩我吗?
到时候看看,在大庆之上被斩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