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距离孔老头离开已经半年有余,这一天孟少风从修炼中醒来,那张坚毅而有有些稚嫩的脸颊再也掩饰不住兴奋的表情 原因无他,在于他修为突破了,时至半年,他的修为终于突破至气血境一层 ,浑身的气血之力已经能够外放至距离身体有一丈的范围。
按照《培元气血功》修炼,能将浑身的气血外放至周围一丈范围便是达到了气血境一层 ;能外放至两丈便是气血境二层;以此类推,当达到十丈之时,便是达到了气血境十层圆满之境。
现在,孟少风才算是真正踏上了修士的道路,算得上是一名修士啦!
“唉!可惜师傅不在,不然他也该高兴了!”
孟少风吐口一叹,内心还是有些感伤。孔老头离开也有半年了,也不知道他那里的情况如何,孟少风有些担心也是正常的。
不过修为的进步并没有让他放松修炼,毕竟只有自己强大起来了,才能找到自己的师傅和父母。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孟少风拿出了孔老头离开时留下的那本书,是一本名为《血刀七斩》的刀法,之所以之前没有修炼是因为这本刀法开篇就要求唯有达到气血境一层之后才能修炼,当刀法配合外放的气血之力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出它的威力,而若无强大的气血支持,强行修炼会导致体内血管经脉破损,所以孟少风此刻才敢拿出来修炼。
由于穷得叮当响,实在是没钱买一把刀,为了能更好的修炼,在几天前孟少风便为自己制作了一把木刀,这把木刀长三尺半,宽一指。这把木刀拿在手中,感觉还是缺了些什么,或许是太轻了,不如真刀来的好,不过孟少风也没想那么多,还没打到兔子呢,就想吃兔子肉了,想着等自己将这刀法修炼有成了,再想办法弄一把真刀来。
于是乎,在接下了的这几天,孟少风除了基本的生活琐事外,便是白天练习《血刀七斩》,夜晚修炼《培元气血功》,这样刀法和元力修炼两不误......
修炼真是不惧岁月,不知不觉般,孟少风便这般平静的度过了三个月,直到这一天,一度平静的日子终于被打破.....
这天夜里,月上高头的时辰,
“咚咚咚!咚咚咚!”
老观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孟少风从修炼中醒来,暗道这三更半夜的宗门会有人来呢?再说了,这老观院平时很少人来呀,越想越不对劲,不过还是得去看看。内心有些胆颤的孟少风还是鼓起勇气向前院走去,并提高了警惕。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响,孟少风有些不耐烦道:
“来了来了!大晚上的要干啥嘛!要祭拜老祖也得明天早上来呀!”
说着,已来到门前的孟少风正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
“咵咂!”
门打开了,不待孟少风反应过来,一个比较大的东西猛然倒在了孟少风的面前,孟少风有些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什么玩意,惊慌失措间凑上前仔细看了看,
“哎呀!这这么是个人呀!吓死我了!”
借着月光,孟少风看清了,原来是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不过此时的他一身华贵锦衣已经被鲜血染后,衣衫破烂,一身刀剑伤痕,嘴角溢血,面色苍白。此刻见孟少风,那人奄奄一息的说道:
“救....我...!!!”
说完便昏过去了。
由于靠的近,孟少风听清了那人的声音,看着岌岌可危的年轻人,孟少风不再犹豫,而是抱起他便向后院而去,顺带将门从里向外锁住了,有着气血境一层修为的他,肉身力量有着一千斤之力,区区百斤的人,他很麻利的将其抱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将其身上的衣服脱下,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还好孔老留有一些治疗创伤的药膏,将其抹上那人的伤口,再简单的用布带包扎了一下。将那人安置在床上休息之后,孟少风来到了院中,那股惶惶不安的感觉又来了,总感觉今晚会有事情发生,现在他已经是无心睡眠,再说了,一个九岁半的小娃,此刻心里也有些发虚,无奈感叹道;
“唉!要是师傅在就好了!”
不过再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名修士了,不再是单纯的小娃了,内心也是一些胆气了,不过那人来历不明,又受了伤,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所以,这一晚孟少风决定在院中修炼,随便提高点警惕,防止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没过多久,门口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咚咚咚!”
“今天晚上可真热闹!哼!我且看看是这么一回事!”
孟少风起身开门去,小心翼翼地开门一看,这一次没有人倒下,而是在门口站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十八九岁左右的青年,长得眉目清秀的,还带几分阴柔,另一个是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身材壮硕,浓眉脸大,此刻两人身上也是沾满了鲜血,不过,却没有之前那人那般虚弱和狼狈,显然这些鲜血更多的是别人的。一晚上连见两拨人,而是个个都带着血腥味,还伴着一股杀伐的气息,就算孟少风是气血境一层的修士,从没见过这么多血的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恐惧不安,不过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恐惧,想壮着胆子,却有些弱弱问道:
“请问两位这么晚了来我这老观院是有什么事吗?”
“小子!你可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
见有人开门,又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娃,那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粗狂的嗓门一出,让孟少风吓了一跳,又看其有些凶狠的面容,有些不敢直视他。听见问孟少风关于那人的行踪,再看看他们此刻的行头,都是沾着血的,孟少风也是能想到一点
‘两拨人该不是一队人!’
为了防止他们在老观院动武,以免惹火烧身,孟少风装作不知道,如惊吓过度般弱弱的回答道:
“我没...没见过有人来过!”
那中年人听罢,眉头皱了皱,似乎是有些不满意孟少风的回答,再次加大嗓门,凶狠地问道:
“你确定没人来过吗?”
“嗯....!!!”
孟少风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不对呀!安利来说,那家伙就是往这个方向跑来了呀.....”
那粗狂中年人有些想不通,自个儿喃喃道。
而此时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青年此刻在周围一阵转悠,无意间看了眼门前一边缘角落的几滴血迹,有些阴沉的笑了笑,看着孟少风,笑眯眯的说道:
“呵呵!小兄弟不说真话啊!”
这笑声看得孟少风一阵发麻,心里很是不安的‘呲!’了一下,不过却并没有接过那人的话。孟少风并没有发现那青年已经发现了那血迹。
那青年笑着看了眼中年人,给了他一个眼神,便对着孟少风笑道:
“呵呵!小兄弟!既然没有那人的下落,我俩便不再过问,你看,现在已是深夜,我们可否在你这借宿一下?”
孟少风又一阵沉默,有些犹豫不决。
看孟少风这模样,那中年人有些等不及,准备直接破门而入,不料那青年及时拉住他,随即从怀里掏出几块金币塞到孟少风的手中,笑道:
“小兄弟放心,我们不白住,这点金币你且收下,我们会安安分分的,不会在小兄弟家中胡来的!”
看着手中的金币,孟少风眼中发光,他可是第一次见金币啊!以前那些来上香拜祭的无不都是铜币,或者最好的一次还是银币,这金币可是好东西呀!‘不能和钱过不去呀!’,心想那家伙现在已经是昏迷,也动不得,人在西房,只要把这两人安排在距离那间房较远的北房那该是不会发现。
这般想着,孟少风便不再犹豫,将两人带了进来,将他们安置在了北房。而他自己则是不敢放松警惕,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在西房的破旧客厅中打坐修炼,以防不备。
而此时在北房,那两人正一阵嘀咕。
“叶威少爷,既然那凌龙在这里,为啥我们不直接动手,难道还怕他个小娃?”
那中年人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叫叶威的青年不骄不躁,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叶虎,出门在外,凡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刚才我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并不简单,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不管那小孩,能不动他就不动!”
“那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干等着,要知道叶少我们可是没有多少时间了呀!”
那叫叶虎的听了一阵着急。
“急什么!那凌龙如今身负重伤,断然不可能逃跑,咱们明的不来可以来暗的!”
叶威小声嗔怒一声,冷笑道。说着便在叶虎耳旁一阵小声嘀咕,听得叶虎连连点头,冷笑不已。
这一夜,这老观院注定是不再平静了!此间过了许久,当月下之时,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从北房而出,悄悄来到了西房.....
在那破旧的小客厅之中,孟少风正在修炼,突然感觉一阵困意袭来,心里暗道‘奇怪了!平时修炼都不会打瞌睡,今晚怎么这么困呢?’
不过终究是抵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困意,在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后,没坚持几分钟便倒在一旁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