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保证那花不是你搞的鬼呢?现在来贼喊捉贼,毕竟你以前也不是没干过。”姜愫是真的没有给沈清知留一点面子,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沈清知也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更加平静:“娘娘,您其实都知道到底是谁在搞鬼。我都是进去过一次的了,现在好不容易出来,我就想平平淡淡的做个小常在,别的……不想想了。“
姜愫根本没想到沈清知会这么说,她以为沈清知来找自己是想让自己帮她一起搬到沈清卿,没想到会是这么一番话。
“其实,两年前的事情,看似天衣无缝,实则漏洞百出,不过就是没有人愿意为我查罢了。要是有人能查得快点,也不会这样了。”沈清知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其实她并不想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不争气的流眼泪。
“我没有丝毫要害涟贵妃的理由,就算之前的后位是我,现在马上易主,但是,我要是真的在意,又何必销声匿迹了这么久呢。又何必从冷宫出来这么久才出现在皇上面前呢。”
姜愫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明明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当初却不能为她说一句话。不禁心生怜悯:“清知啊……咱们都是入宫的老人了。你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几个都清楚。可无奈到底是个女子,这世道母凭子贵啊。”
姜愫的眼角也渐渐红了起来,抬手就要拉住沈清知的手。
沈清知也不躲避,主动地将手递了上去。
“你可知当时不是无人保你,而是因为沈嫔的孩子,让人不敢保你。”
两年前……
沈清知刚刚进宫一年,因为沈清知的母亲沈贺氏过分宠溺沈清卿,沈清卿在家中撒泼打滚,吵着要进宫,还以死相逼,无奈沈老将军和沈贺氏只好将沈清卿送进了宫。让沈清知好生照付着。
沈清卿进了宫以后,封为常在,赐居联星阁。
“柒柒,你说我长得是不是比妹妹好看多了?”沈清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黄铜镜里的自己,右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庞。
“那是自然,咱家小主美若天仙,这后宫女子又有谁能比?”柒柒讨好的说道。
沈清卿被哄的高兴极了,笑的越发的妩媚。
“柒柒你去内务府,打点打点,让他们把我的牌子,放的靠前点。”沈清卿拿出自己的一个小盒子,从里边拿出来一些银子,让柒柒去打点,柒柒都要走到门口了,沈清卿还不忘嘱咐一句:“不怕花钱,但注意点!去吧!”
柒柒走后,沈清卿又让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奴才去买了点助兴的熏香和皂角。
自己则是在寝殿内,做起了女红。掏出自己的肚兜,沈清卿还特意找了一个粉色的,那颜色娇嫩无比,沈清卿在寝殿内拆拆剪剪,原本合身的肚兜硬是被她剪小了好大一圈。
到了晚上,果然内务府的公公来通知沈清卿侍寝了。
沈清卿听到这个消息,乐开了花,一个劲儿的拉着柒柒的手,说着:“这银子不白打点,这银子不白打点!这银子不白打点!”
柒柒也很是高兴,立即就去给沈清卿准备沐浴要用的东西。
沈清卿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最后坐在了沐浴用的木桶里。
木桶里面全都是玫瑰花的花瓣,沈清卿把它们一点一点撒在身上,又用助兴的皂角一遍遍的涂抹自己的全身。
沈清卿没有像沈清知一样磨磨唧唧,而是要达到自己满意的程度还很快速,所以很快,沈清卿就从木桶里出来了。
原本是要柒柒伺候自己更衣的,现在倒是不需要了。
沈清卿穿上今天自己裁剪的肚兜,下身只有一条极薄的裙子。外衫只披了一层纱,就被送到了故禾的床上。
沈清卿的熏香自然不能当着皇上的面光明正大地用,于是沈清卿想了一个很奇妙的法子,将衣服架在熏香上,这样衣服就有了熏香的味道。穿在身上,效果应该也不差。
沈清卿就这样到了祥瑞宫,沈清卿自然没有沈清知的那一份矜持,等太监走后,就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躺在祥瑞宫的床上。
等故禾进来的时候,故禾都震惊了!
这……这一个爹娘生出来……养出来的……差别这么大吗
故禾今日喝了些酒,见沈清卿不矜持,自然也就不玩什么怜香惜玉了。恶虎一样的扑上去。
本就喝了酒的故禾,再加上沈清卿无处不在的药物,更加急躁。
沈清卿也没什么矜持,主动迎合着故禾。
一夜疯狂……
故禾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身边狼狈不堪的床铺和沈清卿,一时竟也不敢相信是自己昨天晚上做的。
朕…朕现在都这样了吗!?不能吧……
沈清卿的药物反响很好,于是沈清卿谨小慎微的在故禾的饭食里也加了很少很少的药物。
日积月累,沈清卿侍寝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故禾心里也觉得不得劲,就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禁了沈清卿一个月的足。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故禾越来越想念沈清卿的……
于是一次悄悄地去找了沈清卿。
那次过后,故禾再也没去过,故禾最后去的那一次,就是为了找一些东西,去验证一些事情。
结果,果然不出人所料,故禾真的找到了一些东西。
可就在要准备揭穿沈清卿的时候,突然间传出沈清卿怀孕的消息。也正是因为这个消息,朝中大臣力保下沈清卿。
故禾无奈,只能放过沈清卿。那时候的故禾,对孩子还没有那么深的芥蒂。于是也没有给人和避子汤的习惯。
于是自然也是不怀疑沈清卿有孕的真假。
可好巧不巧,沈清知去恭喜沈清卿,偏偏让沈清知发现了沈清卿假孕的药物。
沈清知支走了所有的奴婢,屋子内只剩下沈清知和沈清卿。
沈清知拿出拿出那一点药物残渣:“姐姐,你瞒不过我。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对草药有多敏感。”
沈清卿见瞒不过,于是就坦了白。
那时候正直冬天,屋子里烧着煤炭,沈清卿大着肚子去抓沈清知的手,可沈清知怎么又肯让她去抓。
使劲一抽,沈清知的手是出来了,可是沈清卿却从床上滚了下来。直直的撞向屋子内的火炉。
最后火炉翻了,那些药物残渣也被烧的干净。里面的煤炭全部都盖在了沈清卿的肚子上。但还好,冬日里衣物比较厚,倒是没烧伤。但孩子确实没了。
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惊动了皇上,故禾来的时候,沈清卿正在寝内哭,沈清知站在门外,双手被冻的通红,跪在雪天之中。
故禾冷冷地撇了一眼沈清知,没说什么就进去了。
也不知道沈清卿到底和故禾说了什么,出来后的故禾连周围的气场都变了,身边的奴才也都不敢说话。
故禾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沈清知,带回祥瑞宫。
“你就这么嫉妒盛宠是吗?”沈清知被吓的不敢说话“朕问你!是不是!”
沈清知的两行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淌,拼命的摇着头“我没有!我没有推她!我为什么要嫉妒她!我是立后人选!我为什么还要嫉妒她!”
“立后!你还敢和朕提立后!你觉得你配吗?你对得起母后的信任吗!?”故禾彻底的怒了。
沈清知跪在地上,已经完全跪不住了,晃晃悠悠,几乎是下一秒就要晕倒。
故禾一把拉过沈清知,把沈清知丢在床上,随后欺身压了过去:“你这么嫉妒你姐姐,朕现在就让你尝尝这滋味!”
沈清知的第一次,就是这么被夺走了。
完事之后,故禾下令,沈清知被禁足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故禾在调查,可无奈当时没有奴婢看见,唯一听见的那个奴婢,被沈清卿逼着说了假话,最后沈清卿还是把那个奴婢杀了。至于当时的物证,都被火炉烧尽了,唯一剩下的一点在沈清知的手里。可那天沈清知被故禾拎来拎去的,也不知道哪去了。
沈清卿又在枕边煽风点火,加上南方的暴乱,暂时搁下,等回来时,什么物证人证早就被沈清卿处理干净了。
沈清知禁足了三个月,等那扇门打开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和人说话了。
即使是和奴婢说话,双臂也在不停地颤抖,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
就这么,沈清知接连被欺负,即使是一个更衣,都能骂她两句,拍两巴掌。
沈清知怀孕了。没有人知道,沈清知也不知道。
就算她医术再好,现在也不能去考虑这些了,也不再注意自己的身子。
宫里的人都说沈清知疯了。
过了三个月,沈清知又瘦弱,有一些些显怀。
自然是被沈清卿看见知道了。相同的手段,用对付涟贵妃一样的手段,夺走了沈清知的孩子。
沈清知已是不得宠了,自然是没有太医产婆来为她医治接生。
沈清卿又在故禾身边挑拨离间。
一时怒火攻心,沈清知进了冷宫,一呆就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