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禾躺在榻上,看着这个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女人,想象着与她的未来。
嘴角不禁上扬,露出甜蜜的表情,又往沈清知身边靠了靠,手臂环住她的腰,大手紧紧包裹着沈清知的小手,安稳睡去。
翌日……
沈清知醒来时,枕边已经空无一人。
沈清知伸手去探,想要知道这被褥是否还有温度,确实已经冰冷。
看来,是走了有一会儿了。毕竟人家是皇上么,上个早朝都是应该的!
沈清知回想昨天,自己与故禾发生的一切,嘴角也是微微上扬,可没过多久,这抹弧度,变僵在了那里。
“小主!您起了没?皇上让奴才给您送东西!“还没等沈清知缓过劲来,门外的奴才就开始敲门了。
“起来了,你进来吧!”
奴才得令,自然是片刻都不敢在等待。
立即推门而入,不光只有一个奴才,李公公后面还跟着六个奴才。
前两个奴才手里端的是早膳,后四个奴才手里端着的是衣服和首饰。
“娘娘,皇上特意吩咐,要您在祥瑞宫用早膳,再好好打扮一番。”带头的那个太监说道。
“那就劳烦公公了。”
沈清知知道在这后宫还是谨慎些,嘴甜些好,于是一番夸赞,绕的李公公是晕头转向的,都找不着北了。
用早饭的时候,沈清知给李公公使了几个眼色,李公公立马心领神会。
“去,先退下吧,去将沈常在的宫女翠菊找来。”
屋子里只剩下沈清知和李公公,沈清知也不拘谨,立即开口道“李公公,您可知皇上这是何意啊?”
沈清知也是真不知道故禾什么意思,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还吵了一架,今天竟然还给她送吃的送穿的?
“回小主,奴才也不知啊,不过啊,您不在的这两年,这祥瑞宫正殿可是再也没进来过女人。”
沈清知刚要出口打断,李公公在宫里久了,自然也知道沈清知想说什么,“小主您别不信,其他妃嫔侍寝,都是在偏殿。您也知道,这里才是皇上的寝宫。”李公公不在往下说。
但李公公是什么意思,沈清知早已心知肚明。
沈清知低下头不再说话,李公公也不语,行了礼就退下了。
为什么呢?原著里明明是不爱的,为什么现在他说爱了呢?就因为昨日在宴会上抚琴?堂堂皇帝的爱未免也太荒唐了一些!
沈清知坐在凳子上想了很久,想的入神,直到翠菊推门而入,才缓过神来。不免有些被吓到了。
翠菊见吓到了自家主子,连忙跪下“奴才知错,奴才刚刚敲了好半天门,您都没有回应,才擅自进来的。”
沈清知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只吩咐了翠菊,让她起来,服侍自己更衣,为自己梳妆打扮。
等翠菊梳妆打扮完之后,时间都已经快中午了。
沈清知也没什么胃口,就让翠菊,扶着自己去御花园转转。
“皇上,您看这御花园里的花开的可真美啊!”娇滴滴的声音传入沈清知的耳朵,不用去看,沈清知也知道,那是自己的“好姐姐”沈清卿!
“哈哈哈哈哈,是吗?我觉得不是啊,这御花园里的花儿再好看也没有你好看啊!”故禾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沈清卿的声音是听的时间久,本能的记住,那么,故禾的声音就是太好听了,不由自主的记住。
沈清知听出是故禾的声音后,脚便是怎么也走不动路了,转回头去,便看见,沈清卿拉着故禾的手,两人的脸上皆是甜蜜的笑意。
沈清知站在他们背后,看着笑容灿烂的两个人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盯着两个人看了好久,故禾毕竟习武,对这些很敏感,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就立刻向四周寻找目光的主人。
果不其然,看见正站在凉亭后面盯着自己的沈清知。
故禾没想到会在这碰上沈清知,一时也不知道,是该解释,还是视若无睹。也就僵在那里了。
沈清卿感觉到皇上不对劲,顺着皇上的目光看去,果然也是看见了沈清知。
沈清卿才不会放弃这次机会羞辱沈清知,立即招手,叫道:“妹妹好雅兴啊!在冷宫呆了两年,定是很久没见过花了吧。来啊,陪我和皇上一起走走?”
若搁以往,沈清知定是不会过去,但现在不一样!沈清知要高明白故禾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沈清知抬头挺胸,不急不缓的朝着二人走去,优雅用在她身上绝对是最贴合的词语。
因为衣服和首饰是故禾准备的,自然是没有平日里穿的那么素净,但这华贵的衣服和首饰,沈清知也衬起来了。
站在沈清卿旁边,谁美谁丑,谁是大家闺秀,谁是徒有其表,庸俗可笑,一眼就可认出来。
故禾也是好久没见沈清知穿这样的衣服了,一时间都看呆了。这衣服本是两年前就要送出去的,现在才送倒也为时不晚。
“嫔妾给皇上请安,给沈嫔娘娘请安。”
故禾刚想开口,嘴里就被沈清卿塞了一个葡萄。“皇上尝尝这葡萄甜不甜?”
沈清知还在那里行着礼,沈清卿如此打断,在场的人谁又看不出来是沈清卿在故意刁难沈清知呢?
故禾见沈清知跪在地上,就想要将沈清知扶起来,可沈清卿又一次打断了。
“皇上,您还没告诉嫔妾着葡萄甜不甜呢?”沈清卿抓准了时机就往故禾怀里倒,原本去扶沈清知的手臂上变成了另一个女人。
“够了!”故禾这一吼不光吓到了沈清卿,原本跪在地上的沈清知也是一抖。
沈清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饶命,嫔妾知错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故禾现在没空理会沈清卿,伸手去扶沈清知。
沈清知看着递过来的一双手臂,也没有推辞,扶着那结实有力的手臂站了起来。
“你先退下吧。”
沈清卿听后,也没再敢说话,行了礼,就匆匆退下去了。
故禾看着沈清知,越看越心疼,越想越生气!一打横将沈清知抱了起来。
放到轿子上,自己也进了去。
“疼不疼?”故禾轻轻的揉着沈清知的膝盖,眼里尽是关怀和宠爱。
沈清知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
“昨日国宴上沈嫔的簪子,是你给她的?”
沈清知依旧不说话,只是点头。
“为什么?你不是最喜欢母后给你的那支簪子吗?怎么轻易的给了人去?”
这回沈清知说话了“保命。”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故禾心里一惊!
沈清知过得是有多惨,活的有多难,这些故禾之前从未想过。
他记得刚把沈清知打入冷宫时还让奴才去传话,让好生照顾着。
故禾现在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宠爱,又是关心,又是内疚。
也是低头沉默,不再说话,可手并没有停下为沈清知轻揉膝盖的动作。
等将沈清知送回宣仪居,自己才折返回了祥瑞宫。
故禾坐在轿子上,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沈清卿,她配不上这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