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么会再踏着自己母妃的尸骨去谋权夺势。
众人都以为他绝世无双,一时间风头无两。
可谓最无情是帝王家,赫赫战功被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而这一身的才华本领也是刺痛了那太皇太后的眼,自古君王爱才,可是又惧才。
有何况穆琅处于这样的位置 就是当时他想要这皇位,百姓也是举国支持。
但他退居朝廷,依旧消除不了皇帝的疑虑,既如此那便无需在遮掩。
只是这身上的剧毒,一直都在钳制着他的功力,每每出手,都会感到吃力。
李蓁蓁有些惊讶于他的通透,毕竟穆琅也不是医者,自然不知道这其中利害,但作为医者的她可是完全明白。
她柔声说道:“你放心,我现在就法子让你症状缓解些,虽然说目前无法根除,但是也能减轻你的痛苦。”
这样蚀骨的痛,他是如何做到云淡风轻,不显露半分。
大概是像他这样的人,若是露出一点软肋,就会被那些已经觊觎已久的人钻了空子。
所以他一刻也不敢松懈。
但是主要是有李蓁蓁在身边 就感觉莫名的安心。
应该是因为她是医者的原因吧?所以会有这种感觉。
“嗯,我自然是信李姑娘的。”
如今的穆琅,衣口还是半敞着,露出了一大片肌肤,有些惹人想入非非。
李蓁蓁有些尴尬的干咳一声,刚才只顾着看病,根本没在意他的好身材。
现在也已经诊断完了,看了一眼就有点止不住了。
这男人真是个妖艳贱货。
“已经检查完了,你可以把衣服穿好了哈。”
满脸写着根本就不是我想看,但是你偏偏露了出来的表情。
“看来,李姑娘是把持不住自己了?”穆琅调笑道。
后拢起了衣衫,心情突然间莫名的好。
“你不要胡说,我可是大夫,可是有专业道德修养的。”
李蓁蓁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真的不是她想看的,只不过是因为这厮实在好看的令人神共愤。
“今日我先替你推拿一番,一会写了单子,让下人煎药给你服下,前七天每天都要喝,一天两次。”
穆琅闻声也是正色起来,回道:“那就有劳李姑娘了。”
李蓁蓁把自己随身带着一套针灸拿了出来,这是她师父教的,针灸配着推拿这一套下来,身体就能通畅许多。
看着她娴熟的手法,穆琅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她。
“怎么,不放心?”李蓁蓁面无表情,她在治疗的时候一般都非常认真,一丝不苟。
穆琅摇头,淡然道:“从开始准备让你解毒,我就已经把自己交给你了,若是不信,我也没有人能信。”
这倒是实话,现在这李蓁蓁的医术,当是最好的,世间无人能与之媲美。
若是她都不能解得毒,应当就只有下毒的人才知道怎么解了。
几针扎的地方,都是疼到无法忍受的穴位,但穆琅面不改色,像是任何事情没有经历,再加上李蓁蓁十分迅速。
就算是很疼,也是短暂的事情。
李蓁蓁看到他似没事人的样子,实在有些受挫,毕竟她第一次被师父扎的时候 可是疼得乱叫。
但是他竟然如此镇定自若,也倒是令人佩服。
针法如同行云流水,取针灸的时候,每拔出一根来,穆琅就觉得身子爽快一份。
甚至有些感觉已经恢复至七八成。
但是接下来的话,打消了他的心思。
“现在这一套针法下来,确实能减轻你身体的痛苦,在配上我开的药煎服效果会更好,不过这些也是暂时缓解你的痛楚,实际上还是没有治其根本。”
李蓁蓁意味深长得看他一眼,“以你现在这种情况,最好是一点内力都不用,才对你的身体最好,而且在背后给你下毒这人十分不简单,你万要小心,免得再有其他闪失。”
穆琅已经穿好衣服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李蓁蓁,面上露出感激,他的身子已经许久没有感觉到这么轻快。
平日在外他的那一副模样,那样的冷淡疏离也不过是糊弄外人的。
而他在家中的时候,甚至连一句话都不太愿意说,性子更加的寡淡暴戾。
府上的人从来都不敢多言语,生怕一句话就尸首异处,不过这雍王府上的丫鬟下人都训练有素。
段然不会说那些不该讲的话,也不会做那等不该做的事情。
“放心,这点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穆琅说罢,又开口道:“不如写完方子,就去给赵嬷嬷看看,她年岁大些,自然身子骨更加不禁折腾。”
现在身边的这些人中,若说十分惦念的,也就是赵嬷嬷了。
赵嬷嬷就像是他的亲人一般,尽管说他也是无法说服自己与赵嬷嬷接触。
可是赵嬷嬷也从来没有因此,而对他有半分生疏,因为赵嬷嬷膝下也无儿无女,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
而穆琅现在也是把她当成一个十分敬重的长辈,所以才会让李蓁蓁也帮赵嬷嬷看一下。
李蓁蓁随着他来到赵嬷嬷院子,环境也是雅致优美,但不如他的院落那样低调奢华。
进门来就看见一个慈爱的老妪,在窗前修剪菊花。
见有人来了,抬头看过来,见到李蓁蓁的一时间有些惊讶。
也不知道是惊讶于李蓁蓁怎么会出现在这,二是奇怪穆琅的身边竟然站着一个女人。
前些年的房间都是她一人收拾的,这两年身体大不如从前,干不了那样累活。
但也从来未见有丫鬟进到穆琅的房间,更别提通房侍妾了,一个都没有。
若是寻常家姑娘嫁人,最怕那满后院的女人争风吃醋。
但是以后的雍王妃可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只要不嫌府上烦闷就行了。
再加上李蓁蓁长相极好,又是机灵俏皮的模样,非常得赵嬷嬷喜欢。
见到她后,就激动的上前握住她的手攀谈。
嘴唇还是因为身子不适而有些发白,但现在的精神头到我不像个病人。
她看着李蓁蓁,笑着问道:“这位是哪家的姑娘呀?可定下了婆家,你瞧那琅哥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