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我应该是最小的吧。”
站在苏云旁边两格的韩湾湾举手打了个报告,声音俏皮又活泼,是很可爱的萝莉音,“我应该是最小的呀~”
不用表演了啊!苏云暗自松了一口气。毕竟她从小过的无忧无虑野的自在的童年,完全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表演。唱歌她五音不全,跳舞她四肢不协调。苏云暗戳戳的自信的想,我是废物!
诡异的自信来了。不过不表演真的太好了。
旁边刚刚感慨腹肌的女生切了一声。
“还真当和初中一样啊。”她偏头看了看苏云,低声问道,“小班长你什么月份的啊?”
“我八月份的。”苏云回答。
旁边女生的脸瞬间就垮掉了,不会吧,那个韩湾湾又是最小的?!
齐旗原本安安分分地坐在苏云后排,听到这话忍不了了,突然出声道,“报告!”
教官:“有什么事!”
齐旗语气带着一股挑衅的感觉,“小班长刚过十四岁呢。”
“韩湾湾,人家比你小多了。”旁边的女生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以为和以前一样,谁都要让着你呢!”
韩湾湾眼睛睁大,含着泪光,一副受委屈的样子,声音甜腻腻又拉长尾音,“人家又不知道……班长年龄比我小呐。”
齐旗冷笑一声,嘟囔着,“还装什么装呢。”
韩湾湾猛的转头看着她,好像要哭了的样子,“你为什么骂人家?”
齐旗被恶心的后仰了一点距离,离她远点。
有男生看不过去,站了起来,把韩湾湾往旁边挡了挡,“齐旗,你干嘛老是欺负别人?”
“卢桐,你管得着吗你?”齐旗也不甘示弱地站了起来,“人家装白莲你知道吗?”
后面吵起来了。苏云还坐在那里低头高兴逃过一劫。
旁边的女生戳了戳她,“班长?我叫高秋,班长你比那个韩湾湾可爱多了!”
苏云还一脸懵的样子,皱着眉头不知道要说什么,“你好!后面她们吵起来了诶!”
高秋看她是生面孔,估计是新来这个学校的。简单解释了两句,“初中就开始了,不过那个韩湾湾我是真的恶心。”她做了一个yue的表情,“仗着年纪小几个月就装嫩,以为谁都要让着她,而且声音掐的太腻了吧,硬要装。”
苏云没发表自己的观点,微微抿唇,说道,“是这样啊。”
不明真相,不做评论。这是她从小时候就铭记于心的东西。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教官从隔壁教官那里回来了,背着手,看着这幅场面脸黑的不行,吼道,“都干什么!”
顾疏影拉着齐旗的手没放开,韩湾湾倒是坐好了,特意回头看向她们的脸上勾起讽刺的笑。
齐旗:“啊啊啊你放开我我去揍她。”
顾疏影无奈地说道:“别闹。”
苏云的手伸到后面悄悄拍了拍齐旗,“别生气别生气。”齐旗反捏了一把她的白嫩嫩的手,揩了一把油。“不生气了,浪费我时间。”
苏云把手放好,紧紧贴在大腿旁,抬头看着教官,眼神热切带着期盼,“教官,我是不是不用表演节目了?”
教官思索了一会,正当苏云以为她能达到解放的时候,教官拍板,“好,那就你表演一个就结束。”
苏云激动的表情卡在那里:“好……什么?!”
傅柏眼睛带着亮光,蛮期待小班长会表演什么。
唱歌,还是……宅舞?
不行,傅柏微微蜷起了手指,宅舞以后只能跳给他一个人看,不然以后他们的孩子会觉得他们感情不好的。孩子要交什么名字呢,姓傅不太好取名,还是得请爷爷取……什么时候见家长?
旁边的关宁看着傅柏低着头想事,神色变化,一会纠结一会甜蜜的,都快怀疑他傅哥中什么邪了。
苏云被迫出列,盯着鞋尖想了好一会她会什么。有什么她会而且在这个情况还能表演的。
扎着丸子头的苏云站在太阳逆光的地方,脸还带着婴儿肥,头发看起来软乎乎的,浑身上下就像是白白软软的云朵一样,班里的男生:“小班长看起来的也还小啊。”“十四岁感觉都没有”“她好小一只啊,感觉能揣进口袋”“好可爱——”“又想骗我谈恋爱!”“你做梦好吧!”
韩湾湾一口牙都要咬碎了,特意扎的双马尾摇摇晃晃,也没见的谁夸她可爱。
傅柏听着这些话,眼神沉沉,不自觉的抿了抿唇,语气乖戾,“乱说什么呢?”
已经是他家的小姑娘了。互相道过晚安,间接亲过的那种了。
韩湾湾听的清楚,在内心得意了好一会。什么苏云,傅柏不照样看不上?她从初中开始追傅柏,追到这里,难道还拿不下他,反正其他人也只是备胎,傅柏才是真正的她要抓住的人。韩湾湾扯出一抹笑,片刻想起来不符合人设,又把笑拉了下去。
苏云自以为龇牙咧嘴实际上就像小奶猫凶人一样可爱的盯了好几眼起哄“宅舞”的关宁,“我给大家唱一段吧。”苏云只想到了这个。
班里同学:好奇怪的形容,唱歌就唱歌,什么叫唱一段?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苏云轻咳两声,抚掌做调,“驸马爷上前看端详,上面写着秦香莲她三十二岁状告当场驸马郎”
这一段没有转音,气声十足,半点不喘。十四班同学全员听愣。
“他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压至在了爷的—大堂上—”
苏云看了一眼坐着的人群,一眼望去傅柏最为显眼,“咬定了牙关为哪桩—”
唱完了足足有一会了,班里静的不像话,在苏云以为她完全搞砸了的时候,傅柏带头鼓起了掌。
“我去,小班长有一手啊!”班里响起来一阵掌声,热烈的不行。
教官点头,“不错!”
苏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的真情实切,眼神真诚,“献丑了,只学的一点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