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的冷静让她对危险的判断准确了很多,也正是因为这份超乎常人的冷静,让她最终还是活了下来。
静儿一人面对两人,而且还是在这样生与死的拼命中,再加上她原本在身体上就处于劣势,所以也就非常的被动,如果不是她的冷静,或许此刻她已近成了一具尸体,在寻找到空当在对手身上留下伤口之后,静儿也是知道了自己的情况非常危险了,所以她开始为自己能够活下去做最后的努力,即便对手也已经快要油尽灯枯,凭借自己此刻的状态,如果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就这样一直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十死无生。
静儿还在考虑的时候,对手可是不给她丝毫考虑的时间,两个人一左一右,手中的短剑朝着静儿刺了过来,速度虽然不能够算的上快,如果放在平时,静儿对这样的攻击,她可以在转瞬之间想出十种以上的解决办法,可是换作现在,就算她有办法解决,可是因为体力的原因,已经没有力气在支撑她做出完美的动作,只能是尽量将身体的重要部位移开,这已经是她目前的体力状况能够做到了极限了。
静儿才刚刚把身体的重要部位移开,两把短剑几乎是同时插进了她的身体之中,左边的短剑贴着她的后背刺了进去,虽然只是进入皮肉很浅,但是却是从侧面插进,几乎没入了短剑的一半,右边的短剑则是在她的小腹上划过,只留下了一道伤口,或许是这次攻击得手,攻击静儿的两个女孩也是十分用力,只是右边的那个女孩因为用力太猛,身体前冲,短剑划过静儿小腹以后人也跟着冲到了静儿的前面,当她整个人侧着身子冲到静儿身前的时候,静儿握剑的右手快速动了起来,由下往上,从左到右,快速的挥起,短剑在女孩措愕的眼神中在她的脖子上迅速抹过,本来静儿的力量也不大了,可是加上女孩自己身体前冲的力道,静儿手中的短剑还是将她的喉管划破,女孩感到喉咙一凉,身体本就不多的力量迅速流失,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吸,眼睛因为喉管被割破无法在呼吸高高的凸出,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四肢还在不规律的抽搐着,喉咙处的血流在了黑色的岩石上,还冒着丝丝热气。
静儿做完这一切只是用了极短的时间,她背后的短剑因为插入身体太深,加上静儿刚才突然用力挥剑使得全身的肌肉绷紧,握剑的少女竟然没能将短剑抽出,静儿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趁着对手没有兵器的瞬间,手里的短剑直直的朝着她的心口刺去,女孩看到自己的同伴惨死在了静儿的脚下,本能的想要抽出短剑攻击静儿,可是因为静儿肌肉用力将短剑卡住,让她有些愣神,就在她愣神的这个时候,静儿的短剑就刺进了她的心脏,女孩在同伴刚被杀死的一个呼吸之间,也步入了同伴的后尘,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静儿将对手杀死之后,整个人也完全脱力了,左手伸到背后,咬牙将后背上的短剑抽出,身体也因为疼痛和思考再也无法站稳,痛苦的摔倒在地上,落在地上的瞬间,原本冷漠的眼中迅速噙满了泪水,看看周围躺在地上那些已近死去,还有奄奄一息的女孩,每张面孔都是那么的熟悉,虽然她们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但是静儿知道,她们和自己一样,都是苦命的孩子,被血煞门抓走,送到这里进行残酷的训练,在一起彼此相处了这么久,本来被送到这里训练的有两百多人,可是随着一次次的生死搏杀,她们都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今天站在这里搏杀的已经是这次送过来的女孩里,剩下的所有人了。
静儿已经泪流满面了,她在小声的说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真的很想爹娘还有哥哥,所以我不能死,我一定要再看到爹娘还有哥哥,对不起……”
即便是这四年那毫无人性可言的惨无人道的折磨和训练,改变的只有静儿的外表,她的内心依旧保留着那份善良,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活下来,只有能够活下来,才可能有机会再见到爹娘和哥哥,为了这个目的,哪怕受再多的罪,吃再多的苦,她都可以坚持。
场中的比试刚一结束,那个长着一张比驴脸还难看,或者说说驴脸都是对驴的一种侮辱的中年人一脸兴奋的说道:“把死的都扔到海里喂鲨鱼,活的都带回去,别让她们死了。”说完看都不看场中的女孩一眼,转过身脸上堆起了笑容,只是他的笑容可能比恶鬼还要渗人,对着他身边那位蒙面的黑衣人说道:“黄老,我们回去吧,明天等船过来,你看中了哪一个女孩尽管带走。”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走开了。
等黑衣人离开,驴脸中年人又板起了脸,对着已经开始打扫战场的修士说道:“动作都快点!”然后才紧走几步,跟在黑衣人的后面,还在离开前从那些低等弟子的手里拿来一只火把,掐媚的给黑衣人照着脚下的路。
静儿在血煞门弟子开始打扫战场的时候就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旁边的血煞门弟子想要过来扶她,静儿眼睛一瞪,杀气毕现,因为刚刚哭过的泪痕被她抹去,但是眼眶还是通红,配合上她满脸的杀气,让血煞门弟子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静儿看那人还在犹豫着,嘴里吐出一个冰冷的“滚”字,冰冷的语气再加上浑身上下的杀机和野兽一样的眼神,终于让那个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前的血煞门弟子退却了,快速朝着远处跑去,虽然多少有些恐惧的成分,但是更多的是出于他自己内心的欲.望,因为长时间在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负责看守,这些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的血煞门弟子也都受不了了,可是因为门规森严,只能是硬着头皮呆在这里,而这些前来接受残酷训练的女孩就成了他们发泄欲.望的工具,因为平时他们都不敢放肆,这些女孩虽然年龄比较小,可是残酷的训练让她们练就了一身杀人的本领,他们只是一些最下等的弟子,本身修为实在也有些惨不忍睹,所以只有在每次这次女孩拼命之后,才会得到下手的机会。
那些已经受伤无法行动的女孩,现在每个女孩的身边最少有两个以上的血煞门弟子扶着,说是扶着,事实上却和抱着没什么区别,那些血煞门弟子把肮脏的手伸到扶住女孩的身上,四处游走,脸上还挂着淫邪的笑容,这样的一幕静儿从来到这里之后,每次拼命以后都会看到,虽然她的心里对于这些禽兽不如的血煞门弟子深恶痛绝,但是她的力量还是太弱小了,能够保护好自己不被侮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想要帮助其它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静儿只能是把头低下,不再看这些让她羞愤的事,跟着他们一起默默的朝着孤岛当中的院子走回去。
回到住的地方,也就是那一片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石屋,静儿一个人走进一间石屋,坐在角落,双手抱膝,开始了沉默。她之所以自己单独一人走进一间石屋,就是不愿意看到那些让她想要暴走的情景,不用想,那些血煞门的禽兽弟子,此刻肯定是在对那些没有行动能力的女孩进行最无耻的猥亵,这样的情况在静儿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经历过很多了,现在因为剩下的女孩越来越少,她才能够自己一个人单独呆在一个石屋中,就算是单独一人,那石屋的石墙也不能够阻挡那些血煞门禽兽的淫荡笑声。静儿只能是痛苦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小声的抽泣起来,她在为那些受辱的女孩感到悲哀,如果不是自己还要活下去,她可能早就无法忍受了。
这样不堪入耳的猥亵声直到半夜才渐渐停止下来。
静儿的石屋外也走进来了一个血煞门的弟子,看到走进来的血煞门弟子,静儿有些发愣,血煞门弟子手里拿着一瓶创伤药,这个静儿倒是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意外的是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这就超出了静儿的想象,在这里,新的衣服只有在原来衣服实在无法聊继续穿的时候才会得到,而且也要有一定的时间限制,时间太短就算衣服不能再穿也不会给新的,有些甚至所谓的新衣服就是那些在拼命中死去的女孩活着时候所穿的。
静儿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有好几个地方已经破了,可是还没有到发给自己新衣服的时候。
更让静儿吃惊的还在后面,静儿没有看到的是,在那套新衣服的下面,竟然是一个饭盒,因为衣服遮盖住了,等血煞门弟子拿开衣服的气候她才看到,这一切反常的举动都让静儿感到十分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