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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秘传剑法

早饭过后,楚玉参便向那老者请辞,准备回濠州。那老者嘱咐道:“此次下山若再遇到你师姑的弟子,一定要处处忍让,纵是他日各为其主,也不要互相残杀!为师记得你师姑使她的大弟子张玉峰在徐寿辉义军中效力,那二弟子陈玉清,三弟子墨雪梅日后也会投靠徐寿辉。这徐寿辉、韩山童虽都是起义诛元,但他日定会为了天下而自相残杀。到那时你可不要与他们争斗。”

楚玉参听了虽有些不满,但听到自己师傅如此交待,也只得点头答应。汤玉水听到”三弟子墨雪梅日后也会投靠徐寿辉”这句时,心头一震,想到:“他日我去助叔叔诛元,不也和墨姐姐成了敌人了么?到那时候见她岂不是更难了……”想到这里,不禁暗暗叹息。

楚玉参收拾好行装,向那老者拜了三拜,又嘱咐了汤玉水一些好好习武学文照顾好师傅之类的话,便下山去了。汤玉水含泪奔上前去,叫道:“师兄,师兄!”楚玉参停住脚步,回头道:“怎么?你是要送送我吗?“汤玉水微微点头。那老者道:“就让水儿送你下山吧!也正好让他熟悉熟悉这里的环境。顺便也能输通输通他的筋骨。”又看着汤玉水道:“不过水儿你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回到这里,能做到吗?”

汤玉水望下看了看,只见云雾缭绕,哪里看的见平地,但又想到那夜随楚玉参上山之时也是用了一个多时辰,何况今是明日朗朗的白天,当即点头答应。那老者抚须笑道:“去吧,去吧!回来之后为师传你本门的入门武功!”汤玉水大喜,忙随楚玉参并肩下山。

约行了一盏茶工夫,楚玉参开口笑道:“水儿你真的能一个时辰之内回去吗?”汤玉水自信的说道:“我当然可以,那日咱们上山不也用了一个时辰吗?”楚玉参笑道:“我看你不行!”汤玉水一怔,道:“为什么,只是爬个山而已,有那么困难吗?”楚玉参道:“爬山自然容易,可是要找到师傅的住处那可就难了。”

汤玉水回头往上一指,道:“师傅的住处不就在……咦,师傅的住处呢?咱们不过行了几十丈怎么就不见了!”只见山上尽是松柏怪石,却哪里有什么平地房屋。楚玉参笑道:“咱们已经转了七八个弯了,早就看不见了!”汤玉水惊道:“七八个弯,我记得我们走的都是直路啊!什么时候绕弯了?”楚玉参哈哈笑道:“这山峰奇岖,更含有五行八卦之理,极易迷惑人的方向感。师傅的住处也是按此峰的地势及五行方位而建,寻常之人也是很难找到的。”

汤玉水听他这么一说心下虽是焦虑,但仍假装自信道:“我会找到的。”楚玉水见他眉头紧锁,呵呵笑道:“真的能么?那我可就不告诉你师傅的具体方位了。呆会儿迷了路可不要怪我!”汤玉水急道:“快快跟我说!”楚玉参摇头笑道:“你不是说你能找到吗?”汤玉水低头道:“刚开始能,听你这么一说,我恐怕是很难回去了。”顿了顿,又道:“你就告诉水儿吧!不然我怎么回去啊?”

楚玉参问道:“你懂的五行八卦吗?”汤玉水摇头道:“我哪里懂的这些!”说罢低头沉思。楚玉参叹道:“唉!你不懂,说了也没用啊!”汤玉水手指一弹脑袋,喜道:“有了,我可以下山的时候做记号啊!这样就可以很顺利的来到这里。到时候再寻找师傅的住处便不难了。”楚玉参点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不过你能不能按时到达那就很难说了!”汤玉水随手拣起一小块石头,在一株松树上做了个叉记。之后每隔十几丈他便做个记号,不到一个时辰已经到了山下。

这时忽听得一声马鸣,先前楚玉参的坐骑此时正在林中吃草,见主人下山,那马儿奔到楚玉参身前。楚玉参抚摸着马背,道:“水儿,送到此处你也不必送我了,快快回去吧!不要误了师傅定的时辰。”说着纵身一跃,上了马背。汤玉水虽有些依依不舍,但想到师傅所命,也只得点头答应。楚玉参前手一拉缰绳,后手一个马鞭,那马儿嘶鸣一声,纵身而去。汤玉水又目送了一会,心下想到:“此一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师兄?”当下反身上山,走了一会忽感觉有些不对,只见先前做好记号的松树完好无损,叉记已然不见了。汤玉水疑是自己记错了,忙逐一查看每棵松树,却哪里有什么记号。玉水心下大骇:“莫不是撞见鬼了不成/,还是这松树已经成精了!”想到此处不禁浑身打颤。他又仔细找了找,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记号。心神一定,忽又想到:“师傅熟知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定是师傅做了手脚,摆下阵法。他这是在考验我的能力呢!记号是找不到了,我应当凭自己的记忆找上山去。”当下提快脚步,想着一次上下山的经历,大步上山而去。

汤玉水凭借自己的记忆,行了半个时辰,却发现山路越来越陌生,先前繁多的松树此时却极其的稀少,野草野树却生的遍山全是。汤玉水疑是自己记错了路径,正要准备回头翻转,发现远处的一株松树上隐隐约约有一记号,忙走进查看,却是个大大的叉记。汤玉水心下大喜,但顷刻间却眉头紧锁,“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因为他发现这叉记是自己第一次记,以后的记号都是依次减小,而此时他才上的山峰的三分之一,而这第一次所记的记号却出现在这里,不禁令他大吃一惊。他又定下心来仔细想着先前上下山的经历,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手指一弹脑袋,自言自语道:“哈!我想到了,这是师傅设的迷阵,是师傅用来迷惑我的,这条路就是上山的路,我不必管这些奇怪的事,只管屡着这条道上山便是,定会寻到师傅的住处。”

当下迈开大步,继续急行,什么奇怪的路径,奇怪的事物全不放在心上,只是单走记忆里的那条道路。又转了几个弯,攀了几块大石。约又过了半个多时辰。一块矗在半山腰的大平地显现在眼前,汤玉水大喜,忙穿过松林,向那几座石屋大叫道:“师傅,我回来了!两个时辰可到了吗?”那老者推门而出,哈哈笑道:“没想到为师设下的“九宫迷魂阵”竟让你误打误撞给破了,不过已经有三个时辰了,你迟到了。”汤玉水一怔,道:“三个时辰?我算着时间也不过两个时辰而已啊!”老者笑道:“两个时辰过后应是午时半,日升中天才是,你看看太阳都升到哪里了?”

汤玉水抬头望天,只见太阳应经升在了偏西南方向,此时已是未时半了。离约定之时的却已经过了三个时辰。汤玉水道:“看来徒儿真的是迟了,就请师傅责罚水儿吧!”说着双膝往下一跪。老者哈哈一笑,道:“你能上寻得上来,已经不错了。我怎么会责罚你呢?快快起来,为师教你本派的入门武功!”汤玉水起身喜道:“好啊,水儿定会好好学习。”那老者将他领进石屋,两人围坐在桌前,那老者道:“你即已拜我为师,可知道我的名字吗?”汤玉水心下道:“难道入门武功就是知道师傅的名字吗?这我已经知道了呀!”当下点头道:“知道,师傅叫耶律……,徒儿不敢说出师傅大名!”

那老者大笑道:“我叫耶律恪奕,有什么不敢说的?如果人家问你你师傅叫什么呀?你说你不敢说,人家岂不怪我管教你太严,不通情达理吗?”汤玉水呵呵笑道:“我师傅叫耶律恪奕,我师傅叫耶律恪奕!”说到这里忽然想到恪奕宝剑,又道:“师傅取名恪奕,可与那恪奕剑有关吗?”耶律恪奕道:“恪奕剑是取自你师祖杨恪及他的恋人程奕儿各一字,我的名字却是你师祖依恪奕剑而起的!”汤玉水点头道:“噢,原来是这样!”心下却道:“没想到师祖倒也是个痴情之人,连自己的宝剑名字,自己的徒弟名字,也要纪念着恋人。却不知他们结果如何?”正要向自己师傅问起,又担心耶律恪奕想到自己的往事,也只得闭口不提。

耶律恪奕道:“本门既是垂青剑派,那便是以剑法扬名。为师教你的也主要是剑法,其次才是掌法,拳法等。只是剑乃剑兵家之祖,极难操控。学习剑法第一要持之以恒;第二一定要先练气凝神,心如止水心神合一;第三还要学习五行八卦,因为剑法中的步法就与此息息相关。有了这三样方能习得上乘剑法。”汤玉水听了连连点头。

耶律恪奕从墙壁的的空格子里拿出一本书交与汤玉水,道:“这是本门的习剑的内功心法《乾坤聚意剑》,里边也有养气的功夫也有五行八卦之理。你每日清晨习练养气,晚上再同里面的内功心法相结合。如此习练一两年,为师再教你本门各式剑法!”汤玉水接过书籍,疑道:“难道这两年水儿只学习这下吗?到时候骨骼变硬习武岂不更难了?”耶律恪奕道:“期间我会叫你拳法及掌法,使你内外兼修!你看如何?”汤玉水大喜道:“如此甚好,不过水儿还要学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如此才能不是各匹夫之勇。”耶律恪奕哈哈笑道:“好徒儿,为师定会教你!”当下与汤玉水讲解了习练《乾坤聚意剑》内功心法的要领,汤玉水也一一记下。

夜晚,汤玉水便依照书中的口诀以及耶律恪奕所说的要领习练了“乾坤聚意剑”的入门心法“聚精会神”,习练之后直觉心静如水,身心舒畅无比,全身脉络畅通,当晚便睡了个舒舒服服的觉。第二天一早,又早早起身修炼养气的功夫,练了之后直觉呼气舒畅,清爽无比。如此习练了一个多月,“聚精会神”的心法便已经练成了,入门的掌法,拳法也学会了不少,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倒也背诵了许多。此时的他已然“脱胎换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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