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跑到厨房一看,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吓的急忙转身向外跑去,灵巧的躲过追上来的男孩。于是幽静谷里就上演一个小女孩跑,一个小男孩在追的画面。
水中的野鸭,抬头望了望两人,又低下头,一点一点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对它们来说,这幅画面,早就见怪不怪了。
小女孩身穿青绿色的对襟小段褂,同色系的裙子,宛如山间的一个精灵。大大的眼睛如一汪清泉,小小的酒窝明媚可爱,头上用绿色的丝带绑着两个小髻,跑起来,丝带随风飘起,山间回荡着女孩咯咯的笑声。
细看之下小男孩竟然和女孩长的一样,虽然漂亮了一些,但是有些冷漠的面容带着与年龄不符合的沉稳,没有人会怀疑他是一个女孩。
一身白衣的男孩,更显得俊逸,男孩看着妹妹的身影,突然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明明美的令人咋舌,可是却无端端让人嗅到了一种叫阴谋的味道。
男孩轻点几步,小小的身子飞起,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落在女孩的面前。
绿色的小身影没有停住,一头撞在小男孩的身上,小嘴一撅伸出带着婴儿肥的小手揉了揉脑门,如黑宝石般亮晶晶的眼睛瞪着小男孩,“陌曦恒你耍赖,谁允许你用轻功的?”
陌曦恒冷冷的望着妹妹,她还好意思说,撞得他胸口疼还没怪她,她倒是恶人先告状怪起他了,谁让她平时不好好练功。
不好好练功也就罢了,偏偏喜欢弄些花花绿绿的虫子,还是时不时的丢在他的书上恶心他。这一次还竟然敢拿他好不容易才配好的毒药去喂虫子吃,要知道那些药,他可是采了一个月才收集齐的,冰夜叔叔明日就要检查他的功课,他去哪里在弄一瓶药来。
陌曦筠见哥哥千年不变的冰山脸,带着一丝怒气,暗叫不好,哥哥怕是这一次真的生气了,急忙大喊道“娘,娘,救命呀,哥哥要打我。”
要知道哥哥虽然总是摆出一道生人勿近的样子,哦,也就是娘所说的装酷。但是对她这个妹妹还算是和颜悦色,偶尔高兴了还赏她几个微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字——不妙。
一个白衣女子从屋子里走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头痛的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筠筠,你又在欺负哥哥了?”
这个白衣女子就是众人都以为在五年前丧生的叶落,五年前她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幸运的在冷宫坍塌前的那一刻被人救了出来。只不过她担心,自己没有死,会把陌紫嫣背后的人给逼急了,所以就将计就计的隐瞒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噬心蛊是所有蛊中,最狠毒的一种,噬心蛊的母蛊是种在人身上的,可由下蛊者只需要意愿就能通过自己身体中的母蛊虫,来操纵噬体者身上的子蛊虫,而达到控制噬体者。
说白了,如果有人中了噬心蛊,就相当于身体中埋了不定时炸弹,别人想让你什么时候死,你什么时候就得死。
但是一般下蛊的人不会让噬体去死,因为这种蛊伤人一份,则伤己一分,所以这也是她相信陌紫嫣在自己离开后不会伤辰性命的原因。
陌曦恒突然想到了她家娘亲经常说的一个词“泪奔”,他真想泪奔了,娘亲真是英明呀,他天天都生活在被妹妹欺负的悲惨之中。
“娘,你偏心,明明是哥哥欺负我,我什么时候欺负哥哥了,哥哥把我养了整整一年的虫子给害死了。”陌曦筠从自己随身背着的小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盒,小心的打开,里面趴着一条绿色蔫蔫的小虫子。
之所以说它小,是它真的很小,小虫子只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蚂蚁那般大小。
“剩下的呢?”陌曦恒看着那条小虫子心那叫一个疼,不是因为可惜那条虫子,而是因为,那条虫子把他刚制出的毒药给吃了。
“没有了,就那么一点,还不够小青塞牙缝的呢?”陌曦筠不屑的开口,哥哥真是笨,一个月才弄出那么一点药。
陌曦恒真想把那些小虫子给刨尸了,看看那些虫子到底能装多少东西,明明那么小一点,却能吃的下小半瓶药粉。
他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条被妹妹宝贝着叫小青的虫子了,更记不清他那些宝贝的小青、小红、小蓝死过多少条了?
他真想对这个妹妹大吼一声,既然那么稀罕你那宝贝,就去喂菜叶子去,干嘛偷他的毒药。
其实他更想问一句,你那虫子其实不是被毒死,而是被撑死的?
只是他不敢说,说了定被眼前这个笨蛋,嘲笑他连一个毒死虫子的毒药都配不出来。
她到底想没想过,她养的那些虫子,有些用刀砍个十几半都能变成几个再继续活下去,用毒毒不死一点也不稀奇,也就她能养出来那种怪物,恶心死了。
“筠筠,你不会又把虫子给撑死了吧?”叶落抚额,这是第几百条小青了。
“娘这么说,筠筠好伤心呀,筠筠那么喜欢小青,怎么会把它撑死呢?都怪哥哥了,笨的要死,连瓶毒药都弄不出来,如果有毒的话,小青吃了就会不舒服,小青不舒服就不会吃了。弄的这些药粉小青吃了没什么感觉就一直吃,结果吃的太多了,才会死的。”是小青太贪吃了,怎么能怪她呢?
陌曦恒抓狂了,“陌曦筠,你才是笨蛋,笨的要死,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口中的没毒的药,足以毒死几百头牛,天知道,你养的什么怪物。”
只不过这些他也只敢在心里吼吼,要是真说的出来,他敢肯定吃亏的还是自己。
“筠筠,你该不会用的是你哥哥昨天刚制出来的毒吧?”也难怪小恒会如此生气,这一次筠筠真的惨了。
这两个孩子,一个喜欢蛊,一个喜欢毒,这个偷那个的毒喂虫,那个偷这个的蛊炼药,天天吵的不可开交。
这些危险的东西,到了他们手上就像是玩具一样,她极度郁闷,为什么两个小家伙不能像同龄的孩子一样喜欢些正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