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本王昨天晚上到府上拜访,还没有听六皇弟提起过今天要来烟霞山,没想到现在却在这里碰上了。”陌浩炎看着从山洞中走出来的几个人,六弟这障眼法用的真是好,昨天晚上翼王府里的翼王爷可是半点破绽都没有露出。
“昨日皇兄离开后,落儿说突然想上山看日出,皇兄也知道落儿身子一向不好常年在府中很少出门,也难得她提了一个要求,于是臣弟便临时决定带她出来散散心。”陌亦辰顺着陌浩炎的话说下去,深情款款的望着叶落。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这个五皇兄什么时候喜欢到他府上串门了,看来这次回去,那个女人留不得了。
本来看在她疯了的份上,还想留下她一条贱命,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安分,那就休怪他陌亦辰无情。
“几位施主既然是相熟之人,贫尼便不再打扰,庵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贫尼先行一步。”静文师太听陌亦辰的称呼,也猜到一些,皇家之事不是她可以知道的。
她现在担心的是,翎王既然能找到翼王爷,那想必也知道了玉玺在烟霞庵的消息,不知道这些人是否为难庵里的人了。
“久闻静文住持之名,今日本王特来拜访,听说烟霞庵的斋菜做的很好,不知道本王可否有幸品尝一下。”陌浩炎拦住想要离开的静文师太,今天这里所有的人怕是都不能离开。
“两位王爷请。”
陌亦辰和陌浩炎两兄弟走在前面,叶落和静文师太走在后面,那些侍卫不远不近的在后面跟着,一行人一路上沉默的向烟霞庵走去。
在到烟霞庵外的时候,季庭突然从山路上冒了出来,看到自家王爷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恭敬道“王爷。”
“季庭,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陌亦辰似乎很意外看到季庭出现在这里。
陌浩炎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季庭来了,怕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这个六弟不简单,属下也没有一个简单的,看来他们昨天刚出京城陌亦辰的人就跟上了。
“王爷,慕容侧妃昨天下午失足落水,人救上来时已经没有了气息。”季庭低着头。
“什么?”陌浩炎听见慕容莲落水死亡的消息情绪激动的看着季庭,直接拔出佩剑指着陌亦辰,咬牙切齿道“陌亦辰,你别欺人太甚。”
叶落见一把剑指着陌亦辰喉咙心里捏了一把汗,她听到慕容莲落水死亡的消息时也不小的吃了一惊。
“皇兄这是何意,慕容侧妃落水不幸死亡,本王也很意外。”陌亦辰那张冰山脸从见了陌浩炎后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那把剑仿佛并不是指着他一般。
“陌亦辰,莲儿的死,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陌浩炎将剑插回剑鞘。
“莲儿,皇兄叫的可真是亲密,真是可笑,本王的侧妃死了,本王为何要给皇兄一个交代。”陌亦辰讽刺的开口。
“陌亦辰,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吧?”陌浩炎此时冷静下来,他昨天晚上到翼王府里的时候,完全没有听说这个消息。莲儿就是疯了,还是翼王侧妃,若是真的死了,府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动静。
陌亦辰怕是早就怀疑慕容莲是他的人了,却一直把她放在身边。若不是自己发现的早命人把药换了过来,莲儿怕就不是假疯而是真的成了一个疯子,那么今天这一出失足落水倒是也顺理成章。
陌亦辰没有兴趣知道他和自己的侧妃有什么关系,他现在要知道他这个五皇兄到底是什么人?
鲁莽只会打仗的华国翎王爷?手刃太子陷害给老八的兄弟?利用皇上和老八替他寻找传国玉玺下落的幕后黑手?
他的这个五皇兄,真的很耐人寻味呢……
“慕容莲我可以交给皇兄,但是我要皇兄手中东部的兵权。”他倒要看看陌浩炎肯为自己那个侧妃做到那种地步。
西北的兵权在自己手上,东部那边如果不拿回来对音国和蠡部落始终是最大的危险。东部的兵权虽然对他极为重要,但是他此刻可不抱有能从他手中夺回来的希望。
“皇弟好大的口气,慕容莲曾救过本王的王妃,本王只不过是欠她一个人情,但是这个人情还没有必要让本王用十几万大军去交换。”陌浩炎直接说出慕容莲和自己的关系,表明慕容莲对他实际上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重要。
他知道慕容莲喜欢自己,他曾经利用她,想得到慕容家的支持和她有过几次鱼雁往来,但是后来发现表面上无光无限的慕容莲,在慕容家的地位连一个丫鬟的地位都不如,于是就没在和她纠缠下去的兴趣。
但这并是最重要的原因,最终的要是因为他遇到了心儿,他的王妃,也就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女子。所以对于慕容莲他只想早些断开,免得惹上麻烦。
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他根本就和慕容莲不会有任何交集。心儿有一个人次去寺庙上香为他祈福,谁之遇到了刺客,是慕容莲假扮心儿被人劫走。
慕容莲被自己的仇人抓走后被人轮.奸了,并且差点死在那些人的手上。如果不是她,那么被劫走的就是心儿了,所以他欠慕容莲一个人情,但这也仅限于人情而不是感情。
真的没有任何感情吗,陌浩炎现在也不确定了,在慕容莲救了自己的妻子,在她为了自己嫁给老六时,难道自己的心里就没有一点感动吗?
他不知道,或许有吧,但是他从来不敢想,因为他不能对不起在战场上为了救自己而死的心儿。
叶落在心中微叹一声,没想到两个人中间竟有这样的渊源,只是欠她一个人情吗,恐怕陌浩炎自己都没发现他刚才知道慕容莲死了的时候有多紧张?
“况且翼王爷真的认为自己今天能够从这里离开吗?”这座山上现在都是自己的人,就是有一个野兔也难逃得出去。
“是吗?”陌亦辰脸上没有任何的担心害怕,反而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