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小心一些。”这傻丫头是铁定了心要去赴约,这一次叶家失火让她自责不已,若是君墨再出什么事她肯定会难过死的,而且自己也不放心让君墨一个人去。
“嗯,我会的。”叶落点点头,冲陌亦辰会心一笑。
“姐夫,我是让你劝姐姐不要去,你怎么反倒嘱咐姐姐小心一些?”叶君墨无奈的看着自家姐夫。
“君墨,放心,她不会伤害我的。”有些事情也必须有一个了结才行,于情于理她也该去见她一面。
“姐姐,知道是谁?那小书会不会有危险?”叶君墨眼睛一亮,急忙问道,姐姐既然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么也一定知道小书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至于知书,我并不知道她的下落。”叶落叹了一口气,这一切也只是她的猜测而已,至于是不是她,黄昏时分便知。
叶落见叶君墨脸上焦急的神情,总觉的哪里不太对劲,君墨对知书似乎太过关心一些。知书和知画两个丫头从小就跟在君墨身边,现在想想,平日里君墨似乎对知书比知画要关注的要多一些。
究竟是她变笨了,还是他们一个两个隐藏的太深,寒喜欢魅她就已经很惊讶了,可是为什么天天在一个屋檐下,她竟然没有发现君墨心里也有了喜欢的人。
“君墨,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喜欢知书?”叶落试探的问道。
叶君墨俊脸泛起了可以的红晕,结巴道“姐……姐姐……”半天什么话也说不出,红着脸点了点头。
“难怪?”难怪她会如此去做?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因爱生恨了,看来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君墨……
两个人先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来到了树林,但是树林里并无一人,两人只发现了一封用匕首钉在树上的信。按照信上所说兜兜转转,几番功夫来到了京郊一座不起眼的宅子前,约他们来的人应该就在此了。
叶落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正准备上前叩门,大门自己开了,一个丫鬟走了出来,“叶小姐、叶少爷,小姐约你们到此并无恶意,请跟奴婢来。”
叶君墨听到声音眉头微蹙,怎么会是她?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对声音和气味要比旁人敏感很多,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声音是白依琴贴生丫鬟的声音。
两个人一路跟着丫鬟,走到一个小院里,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背对着他们坐在一个石桌前,石桌上三杯茶水缓缓的冒着白色的雾气。
“白依琴,你到底想做什么,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小书是无辜的。”叶君墨上前几步,离白依琴大概有几步远的距离大声的吼道。
原来他也是有脾气的,那个温柔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的男子也是有脾气的吗,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发火。
曾经她爱极了他那张温润的面庞,即使他是一个瞎子也没有影响她对他的喜欢;曾经她也恨急了他的温柔,因为那温柔的表情暖暖的笑意,从来没有为她流露过半分,哪怕是怜悯她也从未得到过。
女子缓缓的转过身,没有看向男子,而是望向她身后的叶落,一瞬间的释然之后带上了淡淡的苦涩,似自言自语的开口道“你果然没事。”
“你……为什么……”叶落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因为这个曾经熟悉的故人,如今是如此的陌生。
消瘦的身子,形如枯槁的脸,苍白的面容宛如一张白纸没有血色,瘦弱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甚至连衣裙都挂不住,让人感觉着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妪。
她怎么会如此?那个美丽自信浑身散发着耀眼光芒的女孩去了哪里,即使是太子被废,她被贬成了庶民,以太子的家底也万万不至于流落到这种地步吧。叶落不由的一阵心酸,那个喜欢跟着她,叫着她飘零姐姐的女孩,仅仅连一个月的时间也不到,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记得上次进皇宫的时候,她还是那般的骄傲自信,难道仅仅是从一个高贵的太子妃变成庶民就将她打败了吗?
叶落将手搭在白依琴的手腕上,惊讶的抬头望向她,“你,竟然……”
“才一个多月就离开了,这大概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吧。”白依琴眼睛中一片死寂,记得一个月前她还在皇宫里见到飘零姐姐,想向她讨能够使人假怀孕药,却不知道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快一个月的身孕只是从未察觉。
“是太子妃?”上一次在皇宫里白依琴问她要可以令人假怀孕的药,她就猜想她可能会利用假怀孕一事去对付陷害太子妃,可是这个丫头根本就不是慕容芙的对手。
她怕白依琴最终把自己赔了进去,就骗她说没有,可是哪里知道造化弄人,那个时候这丫头就已经有了身孕。
“你说的没错,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也没有能力保住孩子。”他的孩子,那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她最终还是没能保住。
看着他从自己的身上一点点的流出,却无能为力,当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心里那种奇怪的母爱就慢慢充斥着她的生命。可是那个寄托了她所有的爱的孩子,才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离开了她,是上天在惩罚她。
“你设计引姐姐来到底想做什么,你将叶家后院里的秘密你说出去,害的叶府在大火中化为灰烬还不够。是不是派的人没有杀了我们,所以又想办法引姐姐出来想再杀了她。”叶君墨不耐烦的开口。
他心里一直奇怪为什么那些人会知道叶家的后院,如果是白依琴说出去的,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白依琴淡淡的看了叶君墨一眼,苦涩的一笑,开口道“飘零姐姐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熟悉的称呼让叶落不由的一愣,有多久她没有听见她叫自己飘零姐姐了,依琴,我真的还是你的飘零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