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两个女子站在门外恭敬道。
“小姐这两天怎么样?”云靖迟满脸疲倦,但在想起那个绯红红的身影时,眼中充满了温柔的笑意。
两天了,他把衣衣丢在这里两天没有来见她,不是他不想见到她,而是赤狱遇到了难题。不知道消息是怎么泄露的,聆音宫这两天不要命的调查赤狱,甚至不惜暴露暴露身份也要为他们的宫主报仇。
他知道聆音宫暗中势力无法估计,却没想到竟然如此之强,如果不是他提前做好了安排,整个赤狱差点就会毁于一旦。
这样也就罢了,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幽冥宫不知道为什么和赤狱掐上了,幽冥宫和赤狱虽然同为杀手组织,但道上的规矩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这两天,幽冥宫非但抢了赤狱不少生意,还毁了赤狱下面的两个据点。
云靖迟头痛的揉了揉脑袋,他虽然是少主,但是义父早已把整个赤狱交给了他,赤狱断然不能在他手上断送。
“小姐……这几天送的饭菜……小姐都原封不动的扔了出来……”丫鬟犹豫的说,真不知道向来不沾女色的少主为什么对一个小丫头片子如此关心。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早点禀报。”云靖迟眸光一扫,两个丫头吓得跪了下来。
“奴婢……”两个丫鬟只听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住,哪里还有云靖迟的身影,嘴角不由的抽了一下,他们倒是想去禀报,可是连少主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为什么……不吃饭……”云靖迟见桌子上动也没有动过哦的饭菜不由的抬高了声音,再看到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消瘦的女子,声音弱了下来。
“云少主,有何贵干?”她被人下了药,散了一身的武功,被软禁在这个房间里整整两天。
姐姐,叶绯衣每当想起这个两个字,心便不住的抽痛着。
消瘦的脸上原本一双乌黑的眸子此时黯淡无光,嘲讽的苦笑一声,看着自己手上绑着的白纱布,她不能杀了这个人为姐姐报仇雪恨,连杀了自己去陪姐姐一起死都不能。
她清楚的记得姐姐在落崖瞬间望着自己担心的眼神,为什么姐姐不怨她?是她放开了姐夫的手,是她不好,如果她能紧紧抓住姐夫的手,那么姐夫就不会落崖,姐姐也不会死了。
是她害了姐姐,是她。
姐姐一向害怕孤单,害怕寒冷,她想去陪姐姐,可是却被救了回来,那两个丫鬟说没有他们少主的命令她不能死。
“这是怎么回事?”云靖迟抓起叶绯衣的手,冷声问道,这个丫头竟然想要自杀。
叶绯衣面无表情看着白色纱布上渗出的血迹,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淡淡的开口“下药散了我的武功,囚禁我,不是你吩咐的吗?”
“我没有。”云靖迟心疼的看着这个脸色苍白的女子,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给她下药。
“是吗?”叶绯衣嘲讽的看着他。
他看着叶绯衣嘲讽的目光,放开她的手,恼怒的站起来,一把掀了桌子,桌子上的菜撒了一地,一片狼藉。
该死的,他就这么不值得她的信任,他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伤害她。
“来人。”两个丫鬟早就听见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见到自家少主浑身充满了杀气,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连跪在碗的碎屑上不都知道。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给小姐下药。”
“小姐武功高强,奴婢们怕小姐逃跑,只有出此下策。”
“所以你们就对小姐下药。”云靖迟看见叶绯衣不屑的目光,心里更是怒火冲天,她还是不相信自己。
“奴婢……啊……”后面的字两个人再也说不出来,而是痛苦的大叫出声,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一身黑衣的少主,瘫软在地上。
“来人。”四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没有一丝表情的架走了两个被挑断手脚筋的丫鬟。
“你除了会杀人还会做什么?”叶绯衣看着他嗜血的表情,觉得全身冷的想要发抖,那些丫鬟虽然不该对她下药,但是罪不至死。对于习武之人而言挑断了手脚筋就等同于废人一个,这比杀了她们更加的残忍。
什么时候,那个温柔可亲的靖迟哥哥,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你说什么?”云靖迟全身的杀气瞬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哀伤,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原来在她的心里他仅仅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放我离开吧。”叶绯衣把头埋在膝间,不去看他。
云靖迟,放我离开我,否者我真的可能会控制不住杀了你的……
他们两个都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可是那个从小对她呵护备至的哥哥却杀了对她疼到骨子里的姐姐。
当知道云靖迟就是那个从小疼她的哥哥时,她真的很开心,如果是昨天他告诉自己他的身份,她一定很开心的带她回到叶府,告诉姐姐还有哥哥,她找到小时候那个疼她的靖迟哥哥了。
他不在乎他是赤狱的少主,不在乎他是世人眼里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因为她知道无论他是什么人,他都是小时候那个疼她的哥哥。
可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她可以不在乎他的一切,却不能不在乎,他杀了自己最爱的姐姐。
“你在恨我。”
叶绯衣沉默不语。
云靖迟看到叶绯衣的表情就明白了一切,她果然是恨他的,“你可知道你那个姐姐是什么人,她是杀害我陆家满门凶手的妻子,说不定还是帮凶。”
云靖迟本名并不叫云靖迟,而是姓陆,叫陆靖迟,叶绯衣是陆家二老收养的女儿,叫陆依衣。
“不可能,我不相信。”叶绯衣激动的喊道。
陆家满门惨死是她心中最疼的伤,她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陆氏夫妇的女儿,但是她从记事开始就生活在陆家,一直把陆家当成自己的家,把陆氏夫妇当成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否者她在小的时候也不会因为那次的惨案险些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