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叶落心中宛若惊雷炸开,眼睛里带着不可置信惊恐,他怎么能如此?
从陌亦辰一出生,这便是一个局,一个惊天的阴谋,陌亦辰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怎么忍心……
“你知道些什么?”陌亦辰看着叶落突然变得苍白的脸,怀疑的看着她。
“没……没什么……”叶落低着头,掩饰着心中的惊恐,不能让他知道,现在的陌亦辰已经处在崩溃在边缘,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她不敢想像他会是什么反应。
兄弟姐妹一直视他如灾星,明里暗里阴谋陷害不断,宫里的奴才又是见风转舵之人,若是没有依靠有谁会理一个失宠之人。没有母妃的庇护,在那个冰冷的环境之中,皇上对他即使再冷漠,他的心里还一段美好的记忆吧。
叶落见陌亦辰一直盯着她,心虚的转移转移话题,“陌亦辰,你为什么会如此恨皇后?”
想起在死亡之林,陌亦辰见到那群杀手时,满目的恨意,如果只是做了追杀陌亦辰这一件事,他的眼中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恨意。
“杀母之仇不共载天。”陌亦辰没有掩饰眼中嗜血的恨。
叶落柳眉深深拧在一起,张大嘴巴看着陌亦辰,随后又低下头,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在陌亦辰冷冽的目光中头都不敢抬一下。
“那个,陌亦辰我要去如厕,先失陪一下。”尿遁无疑是最好的逃跑方法。
“是他?”陌亦辰小声的问道。
叶落刚逃了两步,听到陌亦辰的声音,身子一颤,一下子停了下来,小脸瞬间皱成了老太婆,放轻脚步才迈出一步,就听见陌亦辰不急不慢的喊了一声“站住。”。
可是该死的是叶落还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停了下来,张张合合的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能感觉的到陌亦辰靠近自己的温度。
叶落此时无比的痛恨古代这个叫做点穴的功夫。
“你还知道什么,告诉我?”
叶落记得在嫁入王府第二天进宫请安时,陌亦辰的目光就是如此的冰冷,她闭上眼睛,这样陌生的他不是她想见到的。
“先解开我的穴道吧。”叶落睁开眼睛低声开口,对他,她从来都只有妥协。
“真的是他?”
“我不知道。”
叶落没有说谎,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和皇上有没有关系,但是皇家一向看重子嗣,一个嫔妃从怀孕到生产必定是特别重视。
如果说单是只有梦妃一个人难产而死也就罢了,可是除了公主以外,唯一不是皇后所生活下来的皇子,就只有陌亦辰和现在最小的十皇子。那么其他夭折的孩子还有流产的妃子,很定不在少数,要是说皇上从来没有怀疑过皇后,打死叶落都不信。
九公主和四皇子年龄差距可不小,这中间难道就没有一个嫔妃怀孕过,可是皇宫里却没有一个孩子出生,不是说皇上不知道,只能说她对于皇后的行为,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或许他不但知道,而且还是主谋……
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罢了,陌亦辰大概也想到了这些。
“为什么?”经过了自己的这件事之后,他对他的父皇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叶落深吸一口气,在蠡部落的时候舅母怕她胡思乱想,常叫她去帐中陪伴,有些事情她并不想听,却还是知道了。
“三十几年前,华国因为天灾人祸很多地方起兵造反,当时的皇帝派大皇子和二皇子前去蠡部落借兵,这一次借兵不但成功的平定了战乱,更成就了一段姻缘,也有一段孽缘,现在的皇后傅婉露也就是那个时候被逐出蠡部落的。
当时的大皇子陌明朝和蠡部落温婉的大公主傅婉茹一见钟情,在平乱之后,大皇子和二皇子作为使者去蠡部落代表华国表示谢意。大皇子在一次打猎中从虎口下救下傅婉茹,自己却受了重伤,为了养伤,两个皇子不得不在蠡部落住下,这期间傅婉茹细心照顾着大皇子,两个人更是倾心相许,定下婚约。”八卦党的英雄救美的故事中,女主总是以身相许,美人爱英雄,干娘也因此陷入了爱河。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意外?”
“可是喜欢大皇子的人不单单只是傅婉茹,她的同胞妹妹也爱上了大皇子,刁蛮任性的小公主为了得到大皇子,给自己的姐姐下了药,如果不是救的及时,就没有了前皇后。
从那天傅婉露就被禁足,可是她仍然不死心,找人要来毒.药吃下,想要陷害自己的姐姐,却没想到反而导致自己身体中从小被下的毒提前发作。为了大皇子和傅婉茹的婚事不节外生枝,所以当时只是暂时控制住了傅婉露身上的毒,想等着傅婉茹等人离开蠡部落后在为她解毒。
可是傅婉茹不知道从哪知道这些,跑去问自己的母亲要解药,想要离开蠡部落,结果在争执之中杀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当时的首领失去了爱妻,对傅婉露失望之极,失控的要拿刀要杀了她,傅婉露拉起身边的人挡了一下,那个人是她的只有六岁的弟弟,当场就死在刀下。
老首领失了爱妻又死了爱子一下子病倒了,于是傅婉露被关在牢中等着丧事办完再行处置。作为姐姐的傅婉茹心里虽恨她,但是却不忍心看着她死,就偷偷给了她半颗解药,放她离开自生自灭。这也是为什么舅舅如此恨傅婉露的原因,老首领久病不见起色,没熬过一年就随爱妻离去。”
昔日最亲的人成了仇人,三个人命的离去,是永远都不可抹灭的仇恨。
故事到这里,陌亦辰猜也猜到了后面的内容,没有感情的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年的二皇子应该是深爱着傅婉露,他在傅婉露走投无路之时,带着她离开蠡部落回到华国,并且不顾任何人的反对娶傅婉露做自己的王妃。”
陌亦辰说完后,书房里陷入了沉寂,半响沉痛的声音才响起,“原来,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