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还想去哪里玩,我让人备好了马车,去郊外走走吧?”陌亦辰细心的将叶落嘴角的油渍擦干净。
“陌亦辰,我是不是拖累你了,其实你不用天天在府里陪着我的,你的世界不应该只是哄着着一个瞎子开心。”这些天陌亦辰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心里说不敢动是假的。
一天两天皇上能够怜惜自己的眼睛格外恩赐,可是他若是天天都这样,上面那位开罪自己也就罢了。朝堂上的百官会怎么认为,他们会觉得翼王病久了就再无雄心,只知道整天窝在府里享乐丧志,她的眼睛就这样了,又何必拖累一个人。
“夫妻本是一体,又何谈拖累一词,照顾妻子是我这个做丈夫的责任,至于我的世界……”陌亦辰浅笑出声“王妃,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夫妻本事一体,陌亦辰,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叶落嘴角微微下弯有些嘲讽。
“难道王妃想和本王有夫妻之实。”陌亦辰凑近叶落的耳朵悄声说了一句话,末了还暧昧的舔了一下叶落的粉嫩耳垂。
叶落微愣,刷的一下小脸通红,伸出粉拳砸在陌亦辰身上,天哪,这还是那个平日里不苟言笑、一板正经的翼王吗,简直就是一个大色狼。陌亦辰吃牙咧嘴的挨了一拳,看着叶落娇羞的表情只觉得可爱极了,想起自己刚才的偷香嘴角高高扬起,将叶落的小拳头包在自己的掌心。
叶落被陌亦辰弄的脸红耳赤,气急败坏的吼道“陌亦辰,你放开我,你这个大色狼……”只是到最后声音越来越来低,几乎为不可闻。
“飘零,你刚才说为夫怎么了?”陌亦辰又舔了一下叶落小猫般的掌心。
叶落浑身一颤,从心底划过一丝异样,求饶道“陌亦辰,你放开我啦。”
这次陌亦辰倒是没有再使坏,很干脆的放开了叶落,若是在握着那个无骨的小手,自己还不定再犯什么错,他可不想吓着这个傻丫头。
“陌亦辰,你不该这样的?”叶落有些气恼,他这是什么意思,心里还装着一个人却又来招惹自己。
“为什么?”陌亦辰很无辜的望着叶落。
“你既然有了喜欢的人何必来招惹我,你这样……你这样怎么能对得起她……”你这样会让我再也舍不得离开你。
这个丫头关键时候挺聪明的,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变笨了,陌亦辰有些无奈的抚额,“飘零,我的心意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
他说这句话什么意思,叶落宁愿缩在她的龟壳里,他……
“咚咚……”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打破了屋里的沉寂。
两个人不不约而同 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陌亦辰沉声道“进来吧。”
一个大约有四十多岁的妇女捧着一个放着白色长裙的礼盘走进来,“奴婢给王爷王妃请安,隔壁有间厢房,王妃现在要更衣吗?”
“飘零,你先去随杨婶去厢房换衣服,然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陌亦辰无奈一笑,那句话怕是又说不出口了。
“麻烦杨婶了。”叶落冲着杨婶笑了笑,她虽然没有洁癖,但是被那个什么无赖公子摸了一下总觉得恶心的慌,还是早点把衣服换下来比较好。
“王妃折煞奴婢了。”王婶怯怯的开口,从门外唤来自己的女儿端着衣服,自己则小心的扶着叶落。
“进来。”陌亦辰对着身后喊了一句,一道黑影从窗户外闪了进来,陌亦辰连头也没回淡淡的开口道“准备一批快马,今晚本王和王妃不回府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王爷,属下告退。”陌亦辰捻起一块点心咬了一口,回头时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飘零,我会让你相信我的,陌亦辰浅浅一笑……
“王爷。”门外响起了杨掌柜的声音。
陌亦辰疑惑的开口,他又来做什么,莫不是点香居出什么事了,“进来吧。”
“王爷,这是王妃要的衣服,内人已经买回来了,隔壁有一间厢房,王妃现在要不要去更衣。”杨掌柜半响没有听见自家王爷王妃开口,偷偷抬头一瞧,陌亦辰如千年寒冰一样的脸,差点没把杨掌柜冻成冰块,急忙跪了下去。
陌亦辰没有理会跪着的杨掌柜一脚将门踢开,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端着礼盘的妇女时,恨不得直接把点香楼给拆了,只能不断的祈祷叶落没事,否者他一定要把点香楼给拆了。
杨管家看见自家主子离开,也顾不上什么了规矩了,直接站起来跟了上去,这回点香楼怕是保不住了,自己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当看见隔壁自己女儿昏倒在地上时心完全凉了。
“立即封锁点香楼,人应该还没走远,若是敢再飞出一只苍蝇,杨掌柜就等着提头来见本王吧。”陌亦辰从袖中掏出一个银裸子,弹指向地上昏迷的少女掷去。
“属下多谢王爷饶命。”杨掌柜从地上站起来,挺直的身杆哪里还像是一个穷掌柜的,连自己昏迷在地上的女儿都没看一眼,转身离开。
王妃失踪了,他的命是小,他不敢想象会如果王妃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会做出什么事情?
陌亦辰一把掀开被子,敲了几个地方失望的摇了摇头,又找遍了屋里大大小小的地方,什么机关都没有,他瞥了一眼地上,看来着屋里唯一知情之人就是这个丫鬟了。
“王爷已经问过了,点香楼的前门和后门并未见有人出去,我已经派人在搜了,只是暂时还没有任何发现。”杨掌柜低着头,人在点香楼不翼而飞了。
“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叫暂时还没有发现,本王的王妃可是在点香楼失踪的。杨掌柜你不应该给本王解释一下吗,你来之前杨婶可是已经来一趟了,来干什么就不用本王来说了吧。”陌亦辰冷冷的笑着。
点香楼,人在他的地方消失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件事怕是预谋已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