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瞒的我们好苦?”欧阳虎不客气的又戳了戳叶落的脑袋,这小丫头脑袋里怎么能装这么多东西。
如不是这次她病重,叶府里出现了这么多新面孔和旷世罕见的奇药,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普普通通富商叶家的背后会有如此大的势力。
怨不得这个丫头当时败家的用一亿两白银捐了个王妃,世人都道她没有头脑,哪知道这些钱从她荷包里轻轻松松的就掏了出来。
“二哥,还在计较这件事呢?要知道在这个天下,商人的地位是最卑微的,就是说现在叶府的生意做得如此大可是还是被世人看不起这一身铜臭。如此低微的身份要是没有个依仗,早就被人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了,你妹妹我怎么还能活到现在。”自古民不与官斗,想当年就是因为一方官员的贪得无厌与歹人勾结谋财,才害得真正的叶夫人差点带着叶家老小命丧黄泉。
她当初建立聆音宫也就是为了最后的保命之用,没想到有了其它用处,打探到各方各面的消息,也让生意上避免了一些致命的灾祸,哪能想到却越来越大。
“就你想得远,那照你这样说,那个传闻中的在江湖和商场上,最神秘的无叶公子背后岂不是有更大的势力?”欧阳虎玩笑的和叶落聊着,他终究不想叶落涉世太深,那样危险也就会越多。
手上密密麻麻的字让叶落硬着头皮点点了头,笑着掩藏自己心虚,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是吧。”
心中感叹还好她没有自己把另外一个身份说出来,不然的话,少不了又要被唠叨一阵子。
而且那些事情牵扯甚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你想知道他的消息?”欧阳虎写完这几个字后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叶落。
叶落心里一紧,微微失神,本以为自己不想,就会忘记,原来提起他的时候,心还是那么痛……
离开那个地方已经整整二十天了,每天生活在黑暗之中,天天与寂静为伴,再也没有听过他的名字,再也不去想那个人。
原以为这样就会忘记,却不曾想到,有些人有些事永远也无法从生命中割舍,“陌亦辰”这三个字早已扎根在心底。
不知道什么时候遗落在心里的种子,悄悄的生根发芽,当发现它的存在时,它已经长出了一朵永不凋零的红色玫瑰,不是不能拔掉,而是再也舍不得将生命中唯一的绚烂丢失。
叶落摇了摇头,小手沿着桌沿一寸寸的寻找茶杯,欧阳虎伸手将杯子塞进叶落的手中,眼神中有着没有人看的见的寞落。
欧阳虎,你还在期待什么,一个人愿意为了另一个人,毫无怨尤的一辈子呆在黑暗与寂静之中,不是爱,又会是什么?
飘零,是我晚了一步,若是能早些时候寻找到你,你会不会有一点喜欢虎子哥呢,会不会嫁给虎子哥?
如果有这个可能,今天的你一定快乐的在湖里摘着莲蓬,而不是只能安静的躺在船上任水漂流,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飘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避开他,既然爱了,就勇敢一点。”二哥……这两个字,欧阳虎苦笑一下,二哥只希望你能幸福。
手上的杯子微颤,一滴水洒下落到白色的衣裙上,慢慢的进入布丝,只留下一点淡淡的水迹。
欧阳虎张了张嘴,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在长袖下紧紧握成拳头,站了起来对守在一旁的丫鬟交代了几句,再转身看了一眼阳光下的白衣女子,不在犹豫,大步离开。
曾经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眼光,为了你,我从刀光剑影的战场捡回一次次的命。如今你生命中的温暖,我不能再给予,那么剩下的唯有祝福。
只是,飘零,你灵动的双眸灿漫的笑脸,永远都是我心中的阳光……
欧阳虎走后,叶落手中的杯子从手中滑落,四溅的碎瓷片在白嫩的手背上,留下浅浅的伤痕。
二哥,不是我不勇敢,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不会放弃。
那天晚上的话,向一根刺,深深的扎进她的心里,如此决绝的话,他们或许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吧?
“小姐,你怎么样,伤到没?”一直收在身旁的丫鬟急忙上前,查看叶落的伤势。
“无妨,并没有伤到。”叶落淡淡的抽回自己的手,笑着说“是哪个小丫头,可见到你冰月姐姐?这些东西留在这里待会自会有人收拾,你去告诉你冰月姐姐,让她派人去看看翼王爷今天可有醒来?”
“可是,小姐……”小丫头有些犹豫。
“放心,我坐在这里不会乱跑的,你快点去吧!”陌亦辰,按时间来算你今天应该会醒吧,叶落有些不放心,别回头又出了什么岔子,还是派人去看看比较好。
她临走的时候怕陌亦辰醒来后要满处去找自己,为了让他好好的冷静一下,也让他的身体恢复的快些,就又给他喂了一颗药,在昏迷期间会让他身体损坏的机能尽快的恢复,脉象上会比以往更加的弱,一般的大夫看来会成病入膏肓,药石无解之象。
按照计量来算,这两天也该醒来了,再休息个两三日,身体就能完全恢复了。昏迷这么多天朝堂之上怕也在暗潮汹涌,也算是我走之前,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她还在叶府?”送走了皇上,陌亦辰坐在碧落居院子里的藤椅上,淡淡的开口。
他的王妃可真是狠,竟然让他足足昏睡了二十日,也不怕把自己给饿死。不过她这份礼物送的倒是恰到好处,他虽然人在昏迷之中,耳朵脑袋却还能用,这些日子朝廷上发生的事情倒是一样都没错过。父皇这些日子来过几趟,他一醒来连想她的时间都没有,父皇和几个兄弟的驱寒温暖还真是让他有些受宠若惊,现在才把人送走闲了下来。
她倒是会找理由,找了一个丫鬟假扮自己,以为他祈福的名义躲在佛堂里不出来,连那样精明的父皇也被她给骗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