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日子终于到了,一场隆重的誓师大会在旷野中举行,孙旅长代表上峰 出席了这次大会。
“弟兄们,今天就是你们出征的日子了!”看着面前穿着新军装的将士们,孙旅长心中感慨万千。 这一去,这些好儿郎们不知道还能有多少人能够活着回来。
“说句心里话,我舍不得让你们去,我也知道这一去就是九死一生。但是没办法,因为我们是军人,是军人就要服从命令,就要为我们的国家舍生忘死!”孙旅长动情的说道,这都是自己的兵。
陈参谋长的工作卓有成效,虽然依旧有一部分人心中有着抵触,但是战场余生的税警总团老兵们,还是不能忘却曾经血战上海滩的荣誉。
现在听着老团长的话,心中更是忌惮不已,一句报效国家,奉献出自己的生命依旧在所不惜。
“依稀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税警总团第四团因为作战消耗过大,川军一部前来增援。川军将士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孙某人至今记忆犹新。今天,我把这句话送给新七团的全体将士,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处处是青山!”
听着孙旅长的话,庄敬凡的回忆飘向了去年的战火纷飞的上海,叼着大烟袋,挥舞着铁锹,川军将士们悍不畏死的冲向了日军的阵地,前赴后继勇往直前。
“弟兄们,我等着你们凯旋的消息。”孙旅长做了结束语,结果王副官递来的旗帜,亲手交给了庄敬凡。
展开军旗,苍劲有力的‘第一挺进支队’六个大字绣在上面。
“第一挺进支队,出发!”亲自举着旗帜,庄敬凡带着部队想着东方走去。纵然前途未卜,他依旧信心满满。
逆着人流向东方进发,历经了两天的热闹,空旷的野外就剩下了第一挺进支队一支队伍,偶尔从头顶飞过的日军飞机,会扔下几颗炸弹表示对他们的欢迎。
“团座,前面不远就是日军控制区了,咱们是不是按计划进行?”看着日头落在了身后,陈参谋从队伍后面赶了过来。今天日军飞机在头顶不停盘旋,分明就是在监视己方的动静,也许他们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才不敢轻举妄动。
“等太阳下山再说,估计现在日军已经是严阵以待了,怎么说也得让他们再傻傻的等上一晚上啊。”庄敬凡呵呵笑道。第一支队一千五百多人,想要秘密行军避过日军的空中侦查几乎没有可能,为了顺利的穿过敌人的封锁线,庄敬凡和陈忠谋定下计策决定虚晃一枪,把日军的注意力集中在正面,而后突然折道向北,寻找日军防守间隙穿插过去。
而为了这一计划顺利进行,就在第一支队出发之后,特战队已经化妆成难免向北展开侦查。
“对了团座,我们出现了十几个伤员,其中有几个重伤。”忽然响起了这件事情,陈忠谋不禁有些发愁,长途奔袭,携带这几个伤员可是不轻的负担。
一听这事,庄敬凡同样发起愁来,一个伤员,最少需要两个士兵照顾。而现在部队又要用最快的速度穿过日军的封锁线,带着他们,确实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老陈,你安排一下,发放一些路费,让轻伤员把重伤员带回去,稍后再给旅座发一份电报说明情况。这件事要秘密进行,不然我担心有人会出幺蛾子啊。”庄敬凡笑着说道。这事儿一旦要传出去,今晚的伤员肯定是成倍的增加。
“明白,团座请放心吧。”陈忠谋点了点头,转身向着队伍后面赶去。庄敬凡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一旦进入了敌占区,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战斗,这些个伤员,根本就来不及照顾。自己现在就开始担心,一旦之后出现了伤员,倒地是该怎么处置。
太阳落下上去,在头顶不时出现的日军飞机也终于偃旗息鼓。而这时候,根据情报来看庄敬凡知道部队距离日军的实际控制区域还有仅仅不到五十公里。
看着太阳落下,庄敬凡立刻下达了向北急行军的命令。
“快,大家跟上!”第一挺进支队医务队队长翟媛媛背着自己的小药箱,走在医务队的最前面,跟在她后面的是七个男医生,相较起这些男医生来,翟队长可是一个地道的老兵了。当然,既然是老兵,就得有一个老兵的样子。虽然经历了几天的行军翟媛媛已经隐隐有些支持不住,但是她并没有表露出来自己的疲惫。因为自己在庄敬凡面前夸下过海口,绝对不会给他添麻烦。
夜色深沉,一轮明月高高的悬挂在天空中。为了隐秘,部队并没有点起火把,一路上就着月光磕磕绊绊的行走在小道上。
深怕有人掉队,庄敬凡骑着马在路旁来回巡视着。
“上马。”来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庄敬凡一眼便看到了翟媛媛,全团上下,就这么一个女兵,实在是太扎眼了。
庄敬凡背对着月光,翟媛媛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许这家伙在笑话自己吧。
“不用,我不累。”翟媛媛倔强的说道,脚下的步伐比刚才更快了一些。
庄敬凡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不上马也可以,让你的医务队把东西都收起来放在马背上。前面有什么情况咱们还不清楚,大家必须要保持足够的体力才行。”
听着庄敬凡这么一说,翟媛媛这才同意,招呼着医务队的队员们,把每个人的小药箱集中在一起托在了马背上。
“团座,前面的情况侦查清楚了。东北方向十里鬼子的防守最薄弱,只有大概一个小队的兵力戒备着二十公里的防线,目前他们正在修筑炮楼,咱们团从这一带穿插过去应该很容易。”陈参谋长把特战队带回来的侦察结果向庄敬凡报告道。
“好,让大家坚持一下,两个小时之后一定要赶到目的地。”庄敬凡点了点头,鬼子的防线太长了,目前他们又处于战后休整,却是没有多少兵力戒备。一个小队一百多人巡守戒备十公里的防线,还是很正常的。
“八嘎,为什么还没有支那军的踪迹?”已经是后半夜了,初秋深夜让竹下的感到了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