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长毛了的丁七七绞尽脑汁的寻找娱乐事项,可劲儿的折腾不让她出门的罪魁祸首。一会儿说要做榨汁机,一会儿又要赤焰去捞河蚌做珍珠项链。
丁七七榨汁机的分解图老早就画出来了,只是一直没做,赤焰寻回一种黑褐色的木头,质地坚硬细腻,看着很像鸡翅木,肌理细腻、切面木纹浮动,图案变化无穷。丁七七心想要是这木头带到现代,估计能卖一个好价钱,可惜啊,现在被她拿来做榨汁机了。
赤焰真是一个天生的能工巧匠,在丁七七的指挥下,切、割、削、刻、像模像样,俨然一个木匠老师傅的样子,虽然做坏了两次,但第三次一个榨汁机就成功诞生了,丁七七抱着宝贝的不行,立马榨了几个“毒苹果”(现在丁七七给它取名双色果),兑点开水,酸酸甜甜,好喝到爆。
“赤焰,你真棒!”丁七七在他脸颊上吧唧一下。赤焰浑身一震,寒潭般的眸子都起了波动。
他一把抓住点火后要跑的罪魁祸首:“既然觉得我棒,那我们就交配”。说着薄唇就要欺上丁七七粉嫩的唇瓣。
丁七七赶紧张开五指扣住他的俊脸:“打住,你们兽人怎么这么随便?”
“随便?”赤焰的脸立马冷下来。他的一颗真心,竟然被说成随便。
“动不动就搞亲亲,要交配,还要那么多后宫,不是随便是什么?在我们那,可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赤焰没听懂后宫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意思,但是他隐约明白,就是一个雌性配一个雄性。他的双眸顿时出奇的亮,蛇兽生性就是凉薄自私的,自从遇到丁七七,他就想独享她,哪怕想象一下和其他雄性分享她的情形,他的心就刀绞般的疼。现在好了,他的七七原来只想要一个雄性。
他顿时认真起来,正色道:“我们兽人对伴侣最为忠贞,一个雄性一生只会喜欢一个雌性,结侣后,如果雄性变心,就会被伴侣之印反噬,时时刻刻遭受烈火焚心般的痛苦。而且,如果雌性伴侣先死亡的话,雄性也不会再找其他雌性,将会成为孤独兽,孤苦而死。”
“所以你在结侣前才会这么随便吗?”丁七七不难理解,婚后出轨后果那么严重,可比人类严重的不是一点半点。那么只有在婚前偷腥了。
“什么?我随便?”赤焰气得牙齿咯咯作响,说话都带着冰碴“你难道不知道交配就结侣了?”自己一直想和她交配,爱惜她,不强迫她,竟然被她说成随便,他真是想掐死她!
“交配就代表结婚了?那你还要这么随便?”丁七七更惊讶了,她自然之道赤焰好几次想和自己交配,既然交配后后果这么严重,离婚都离不成,怎么着也得慎重一点啊。
“信不信我现在就和你交配?”赤焰一把掐住丁七七细嫩的脖颈,额角青筋暴跳。
“啊!冷静冷静,我是为你好啊,”丁七七吓得大叫,赶紧举手呈投降状“你想,怎么也得好好比较比较、相看相看,万一选择错误又不能回头,不就葬送了一生的幸福吗?”
“我对自己的心意确认无疑,无需比较!”赤焰狠狠瞪她一眼,松开手闪身不见踪影。
“呼”丁七七拍拍胸脯呼出一口气,野兽就是野兽,跟他讲道理也是对牛弹琴。不过这兽世的“婚姻法”还真是奇葩,对雄性也太不公平了。还有,以后不能再肆意的接受赤焰对自己的好了,自己活不了几天就嗝屁了,千万不能害的他孤苦一生。
胡思乱想了一阵,就去摆弄那个榨汁机,看到榨汁机就想到赤焰,哎,这么个帅气又能干的帅哥,不知道要便宜哪个女人了。
简直闷的快长毛了,赤焰带回来几种果子,百无聊赖的榨汁,喝都快喝饱了。
正喝着,“哗啦”一声进来一个“大冰块”,丁七七用了几秒钟才认出来是赤焰。她一下子惊跳而起,快步走过去“赤焰,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掰他身上的冰。
“走开。”他的声音像闷在冰里,异常的冰冷。
丁七七楞了一下,伸出的手停滞在虚空。他还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这让她的心莫名一痛。自从来到这里,他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自己也心安理得的一一接受了,以至于都已经习惯,现在不过是一句重话,自己就受不了了?
丁七七虽然平时嘻嘻哈哈,但其实是一个很感性很敏感的人,她愣愣的看着他在石桌上放下一大块冰,转身冲出水幕。她坐在石凳上,定定的看着那块儿冰,看着它一点点融化,沉浸在那冰冷的两个字中不可自拔,直到冰水顺着石桌流到腿上才猛然惊觉。
甩甩脑袋,到小潭子边默默的喂鱼,心里想着怎么到现在还没死呢?这也好些天了吧,本来是抱着旅游散心,随遇而安的心态。结果现在闷在这个地方都快长毛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是个办法,要不就借着找巫医的理由出去走走吧,说不定机缘巧合就回到现代也不可知。
从内洞出来她就感觉被炫目的光线晃了一下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光线的来源是桌上一大块岩盐,足足半立方米那么大,晶莹剔透,光彩闪耀,比镁光灯的还要漂亮百倍。而此时桌下蜿蜒着一大滩水。。。。。。丁七七捂住了嘴,是赤焰,他明明气呼呼的走了,却带回来她最需要的东西。她是学物理的,知道深潭中的亚稳态是多么危险,瞬间被冰包围,不能呼吸,不能移动,上面还有源源不断的瀑布。。。。。。她简直不能想象他是如何忍耐,如何出来的。
赤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丁七七满脸泪痕的坐在石桌旁,桌上冰水淋漓,她的脚边也是一滩水。赤焰一把将她捞进怀里:“你傻吗?身上湿了没有?”边说边把她扯出来上下检查。
发现没事后才呼出一口气,轻轻的吻上她的脸颊,一点点啜干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别哭了,我不该凶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