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口福之后丁七七又傻眼了,连个锅碗瓢盆都没有,怎么煎炒烹炸。
她苦哈哈的瞅赤焰,她真的不想再要他做什么了,可是她真的难受的快死掉了,没法喝水,没法熬汤。
“想要什么就跟我说。”赤焰揉揉她的发顶,她真是一个善良可爱的雌性,别的雌性总是毫无原则的驱使雄性,而她却怕自己为难。她不知道越是这样越是激起雄性的保护欲,恨不能把心肝掏给她。
“我想要锅碗瓢盆,我真的好像喝汤。”简直不要太可怜兮兮。
“你说,我做”她的很多话他都听不懂,但是她想要的,他一定给她弄来。
丁七七忽然就对赤焰很有信心,她屁颠颠的找来笔记本和中性笔,在第一页上画了锅、刀、碗、盘子、勺子、筷子、锅铲、切菜板。嗯,先这样吧,以后想到什么再说。丁七七一直信奉素描物理----素描理性,素描能将物理的质、运动、条理、结构以更为直接的方式表现出来,作为物理系的学霸,丁七七的素描功底是很不错的。
丁七七所做的一切都令赤焰感到讶异和惊叹,他从没想到事物可以以这种方式,通过一个那么细小的东西在薄薄的一张“纸”上显示出来,丁七七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神秘,他忽然就觉得离她很遥远,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慌乱。但他马上稳住心神,眼下她需要他不是吗?
此刻丁七七正用葱白的指尖指着笔记本:“赤焰,前两个锅和刀一定要用石头做,石锅不能太薄也不能太厚,刀刃一定要磨得锋利。后面的用木头,轻便又实用。另外,还需要一些动物脂肪,开锅要用。”她眨巴着波光粼粼的大眼睛,带着点祈求和希冀,心中忐忑不安,毕竟这是如此让人为难的事情,她自己做不到,就要求赤焰做到?
“等我,嗯?”又揉揉她的发顶,他的眼里盛着细碎的笑意,就像阳光照在洁白的雪上折射出钻石般的光。
丁七七还愕然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辞而别的家伙。趁着精神头正旺,丁七七一口气又画了一个手动榨汁机的分解素描图,主机、料筒、螺旋挤压杆、带螺旋的果汁头、摇杆、推料棒。再配上一个详细安装步骤,OK,大功告成,说不定马上就能榨出来糖和醋了,想想心情都是美好的。
丁七七打个哈欠,赤焰还没有没来,她不禁有一点焦灼,凿石头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啊,凿子和锤子咣一下不定能凿掉个石头屑不能,她怎么能强人所难呢?是不是他对自己太好了,就把他当成了万金油?
愁眉紧锁间只见正担忧的人右肩上扛着一个大水缸,身姿矫捷、步伐稳健,如神祗般从天而降。他稳稳将水缸卸下,俊脸不见一丝局促,丁七七目瞪口呆,里面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应俱全,还都是她想要的尺寸。她急忙拉起那修长好看的手,指尖光洁,并不见有一丝狼狈。
“你怎么做到的?”她惊讶极了,心中大喊“牛、牛,牛”
“很难吗?”他剑眉一挑,不答反问。
“你抓只鹿把指头都挠破了,我还以为你凿不动石头。”
“。。。。。。”赤焰呆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俊脸立时黑的像锅底。他的一世英名啊!
“再敢提一次我就扭断你的脖子”某人咬牙切齿。
丁七七瑟缩了一下。刷刷几笔画了一个简易的灶台:“诺,既然你那么能干,把灶台也垒了吧。”哼,让你凶!
某人瞅了一下图纸,“嗖”一下又消失了,留下一地的冰碴子。
丁七七将锅碗瓢盆从缸里拿出来,欣赏着,惊叹着,瞧瞧这石锅打磨的多么光滑,里面搁着一大块肥肉,这刀磨的多么锋利,而且他还多做一个水缸,不仅能将其他东西更容易拿回来,还多了一件容器。
赤焰很快就又回来了,肩上扛着一块巨石,丁七七只见他指尖刷刷划出几道光影,石头就像豆腐一样被分割了,还没有5分钟,石灶台就垒好了。丁七七嘴巴张成了o型,这不科学啊,不要这么非人类好不好。哦不,他本来就不是人类。那怎么那只鹿就那么厉害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丁七七,只是她不敢再问了,才不要被扭断脖子。
“行不行?还有什么?”某人语气像冰,脸臭的要命,显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刷刷”丁七七又给他看了一下图纸,“石床,要大的,宽敞的。我不要睡草窝。”哼,让你甩脸子,累趴你。
眼看赤焰又要消失了,丁七七赶紧双手呈喇叭状:“记得带捆柴回来,还得开锅呢。”
丁七七就这样支使了赤焰半夜,洞里石床也有了,石柜、石桌、石凳全都有了。再看做苦力的某人,气息平稳、银服纤尘不然、俊脸冰冻三尺,他一个猛子扎进瀑布,再出来的时候只在腰间围了一块儿兽皮,身材线条完美流畅,水滴顺着人鱼线蜿蜒而下。
他带着一身寒气逼近丁七七,“我供你驱使了半夜,你是不是得给点奖励?”
“什么奖励?我还有一包火腿肠你吃不吃?”丁七七一屁股坐在石头床上,声音弱的像小鸡仔。
“一个吻”清淡的嗓音似乎染上暗哑,并不等她答应,一片冰凉已经落在她的额头。
他这次的吻出奇的温柔,仿佛她就是易碎的珍宝,凉薄的唇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像游丝飘进她的耳孔:“对不起”。
丁七七的大脑一瞬间空白,残破的心脏仿佛窜起一丝细细的电流。
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回一丝理智,用手肘撑开他的胸膛,丁七七脸若红霞,声音细弱蚊蝇:“干嘛说对不起?”
“让你受苦了。”他自责道,最后在红唇上极轻极浅的啄了一下:“然后要怎么做?”
“什么然后怎么做?”丁七七警惕的双手环抱,难道他还想宽衣解带、共赴云雨吗?不是说就一个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