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战寒道:“我已接了你们一招,你们每人还有九招,我只不过用吹灰之力,便把你们第一招击退,你们还打不打。”
沈帝不见棺材不流泪。色厉内荏的道:“你嚣张什么,我们每人还有九招,还有机会战胜你。”
吕念不到黄河不死心。外凶内怯的道:“我们加起来还有二十七招,我们只要在二十七招之内不倒下,我们便胜出,怎会不打。”
陈战寒对云山道:“云山,你还坚持打吧?我劝你不要浪费力气。”
云山道:“沈帝与吕念坚持要打,我没理由退缩,唯有奉陪到底。”
陈战寒道:“我们只是这样干打,没有意思,不如打个赌约。”
沈帝道:“你想怎样赌法,划出道来,我们奉陪到底。”
陈战寒道:“如果我输了,我便隐退江湖,不再理江湖与宋国、金国之事。”
沈帝心想:“如此最好,如果我们胜了,便是大功一件。为金国减少陈战寒这个强敌,金主必然重重封赏我们。”便道:“如果我们输了呢。”
陈战寒道:“如果你们输了,我们也不要你们性命。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退隐江湖,终生不能干涉江湖中事,当然更加不能助纣为虐为金国办事;第二个选择是归顺我们,与我们一起打金人,把金人赶出国土,把他们赶回老家。”
冯真道:“虽然我不能参战了,但这个赌约很公平,我同意。”
史雄道:“我也同意。”
张大力道:“我也同意。”
吕念与云山也同意。
沈帝道:“好,既然人人都同意,我也没有异议。”
陈战寒道:“好,既然你们都同意了。输的一方,一定要遵守诺言。输的一方,如果违反诺言。人人得而诛之。”
沈帝道:“如果输的一方,违反诺言。他的后代,是男的便世世代代为奴,是女的便世世代代为娼。”
黎明道:“你这个毒誓太恶毒了,有违天道。”
任小靓道:“他之所以说这等恶毒的约誓,是怕寒郎违反诺言。他以为可以稳赢寒郎。”
陈战寒道:“沈帝,你把话说得这么尽。如果你们输了,如果你不守战败的诺言,这个约誓发生在你的后代身上。那么,你的后代以你为耻。”
沈帝道:“我这句话是针对你的,因为你输硬了。况且,还未分出胜负,谁的后代为奴为娼还是未知之数。”
其实,沈帝说出这么恶毒的誓言。只要是说给吕念与云山听的,目的是要他们两人全力以赴,不留余力。
吕念当然全力以赴。因为陈战寒曾经说过他是残废的,所以他对陈战寒有怨恨,就是输了,也不会被策反。
云山就不同,陈战寒曾经踢了他一脚,只痛不伤,脚下留情。万一输了,他有可能归顺于陈战寒。
所以,沈帝把话说尽,以便激起云山视死如归的斗志。
冯真武功如此高强,都不是陈战寒的对手。开始是以四敌一,一伤三退,不是陈战寒的对手。现在是以三敌一,当然更加不是对手。所以,云山心生退意,只是沈帝与吕念坚持要打,云山才免力奉陪。
沈帝的一翻恶毒誓言,对云山起不了作用。
如果沈帝、吕念、云山三人以命搏命,陈战寒的功夫虽然高他们很多,但是在每人十招之内,也的确难以取胜。幸好,云山是陈战寒战胜的突破口。
陈战寒道:“来吧!你们每人还有九招,不必多废话了。”
史雄道:“我可不想归隐与归顺,我在为你们打气,你们一定要赢。我可不想放弃金国的锦衣足食。”
沈帝道:“我也不想放弃金国的荣华富贵。你放心,看我们的表演。”
任小靓娇道:“你们有什么好表演,不就是输给我家寒郎的表演吗?”
黎明道:“看你们如何出丑,贻笑大方。”
沈帝道:“你们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我说不过你们,口舌之战你们胜了。”
吕念道:“手下见真章,何必废话。”他说完以一招穿破洞府,举拐杖向陈战寒头部头维穴攻去,其势含有风雷之声,攻势凌厉。
陈战寒道:“来得好。”他不闪不避,举脚向上踢,一招一字马,把吕念的拐杖踢向一边,把这厉害的一招破解了。
沈帝道:“陈战寒小子,看我这一刀。”他右手执刀斩向陈战寒的左腰,这一刀比吕念那一拐杖的攻势更加厉害,不但风雷阵阵,而且既快且狠。
陈战寒道:“沈帝,你这一招刀法有点意思,不愧号称快刀。”说完,以快打快,左手一记重拳,击向沈帝的刀身。
沈帝被击退两步,化去陈战寒的内力之后。提刀悍然再攻上来,一刀向陈战寒的头部斩去,他招招夺命,其势汹汹。
陈战寒见沈帝战意昂然。便道:“为了表示我尊重你的战意,这一招我便要你后退五步。”说完便运足八成内力,拳击沈帝的刀身。
沈帝把刀摆向一边去,化去了陈战寒部份内力,再后退四步,才全部消除陈战寒的全部内力。便道:“我只不过是后退四步,你说错了,你的功夫也不过如此。”
这时云山提戈刺向陈战寒的大腿。陈战寒一边以膝盖撞击云山的戈柄,把云山的戈撞开。一边道:“沈帝,算你厉害,退少了一步。这一招我只不过是用八成功力,下次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沈帝道:“谁要你相让,我们是敌对关系,就是你相让,我也不领你的人情。”
这时吕念举拐杖再次攻来。他恨陈战寒说他残废,招式更加狠毒,更加夺命。他举拐杖向陈战寒的左眼攻击,如果陈战寒被击中,陈战寒的左眼跟视力说再见。
陈战寒弯腰避开吕念这一招,顺势出脚。
陈战寒道:“残废老儿,你的招式真狠毒,想取我眼珠,没这么容易。你站稳了,我以脚扫向你左腿,看你如何避我。”
吕念道:“陈战寒小毛儿,不要出言侮辱,老夫腿瘸功夫不瘸。”说完一招弹跳如雷,左脚往地上一撑,向后跳去,避开了陈战寒这一脚。
陈战寒道:“小靓,他们攻了多少招了。”
任小靓娇道:“寒郎,沈帝攻两招,吕念攻两招,云山攻一招,一共五招了。”
陈战寒道:“你们攻了我五招了,我依然安然无恙。你们是不是把武功还给你们师母了。看你们的招式中看不中用,有气无力的,是不是没吃饭。”
沈帝道:“我们攻了五招,你也挡了五招,我们也平安无事。我们是半斤八两,平分秋色。”
吕念道:“你的武功也不是如江湖所传得这么厉害,都五招过去了,我们也无伤无损。陈战寒小儿,你也不外如此。”
云山没有说话,他不想把话说绝,免得亳无缓和的地步。
陈战寒道:“你们真是大言不惭,我只不过是守了五招,我还未出攻势呢!我是在让你们,你们还糊涂不晓。”
任小靓道:“赶紧跪地求饶,饶你们一命。”
沈帝道:“陈战寒小子,你说的便是呀!我可以说,你被我们攻击得手忙脚乱,无暇还手。”
吕念道:“不分出胜负,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陈战寒道:“难道一定要分出生死。”
车夏文道:“今日是小徒大喜日子,不宜见血,你们不是陈大侠的对手,你们不如认输吧。”
史雄恨车夏文打败他,心怀怨恨。便道:“车老鬼,你不要废话,胜负未分,怎可认输。”
方云秋怒道:“史雄贼子,你不要出言辱骂我师父,你是不是找死。”
史雄刚想以恶言怒语回敬。陈战寒却说:“好,既然你们不服,我们便分胜负、分生死。如果再打,我不会手下留情。”说完便想:“沈帝与吕念招招搏命,每招都不留情。但是,云山只攻一招,而且不尽全力,他可能有归顺之意,得要对他手下留情,莫伤着他。”
沈帝道:“分生死便分生死,我们怕你不成。”
吕念道:“你多次辱骂我,老子要打碎你的骨头,以解我心头之恨。”
任小靓道:“既然他们找死,寒郎,你不要手下留情了。”
陈战寒向任小靓温柔一笑。道:“晓得。”
沈帝道:“看打。谁要你手下留情。”一记快刀向陈战寒的左肩膀斩去,这一招奇快无比,想来,他已尽全力,祈求一招破敌。同时,吕念提拐杖向陈战寒的巨阙穴点去。两招基本同时杀到。云山以戈攻向陈战寒的左小腿肚,故意出招慢半步,好让陈战寒有时间应付沈帝与吕念两人的招式。
陈战寒不再相让,运足十成功力击向沈帝的刀身。沈帝难以承受陈战寒的功力,后退六步,他喉咙一甜,嘴角便渗出鲜血,显然受了重伤。
这时吕念的拐杖点向陈战寒的巨阙穴,陈战寒的步法往左一横,避开了吕念的拐杖之后,一记快拳击向吕念右腰,吕念抚腰扶拐杖踉跄而退,退了三岁之后,稍停一下,又继续后退三步。之后,吐出一口鲜血。显然,陈战寒这一拳之力,含有两重功力,一波接一波,一波刚停,另一波又起。
这时,云山把攻到一半的招式收回。
陈战寒向云山点了一下头,表示多谢。之后向沈帝与吕念道:“这就是你们不认输的下场。现在,你们输了,你们是退出江湖,还是归顺,你们选其一。”
沈帝怒道:“想我们归顺,你想都别想。”
吕念道:“陈战寒小儿,今日你赢了我们,你别开心,终有一日你也会被其他人打败。”
沈帝道:“如果不是云山不尽全力,你未必赢得了我们。就是赢,你也未必赢得这么轻松。”
云山道:“对不起,我是不尽全力。就是我尽全力我们也不是陈战寒大侠的对手。”
沈帝怒道:“把陈战寒叫为大侠了,你是不是想叛变金国,归顺陈战寒这小子。”
吕念道:“你刚才不是把宋室视为一碗发霉的粥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快,你真是墙头草,两边倒。哪一边赢,就倒向那一边。”
云山道:“我真的不想为金国卖命了,我身为宋人,不但不为宋室打金兵,还助纣为虐。如果我死了,怕被后世口诛笔伐,我的后代也不能挺起腰脊做人。所以,我决定反邪归正。”
任小靓道:“云山,你这是最明智之举,我们欢迎你。”
陈战寒道:“悬崖勒马,收缰而返,不失为英雄。好,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