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战寒道:“得与雷鸣、雷战两位哥哥结义,战寒三生有幸。”
雷鸣道:“雷鸣得与武林鼎鼎有名的义军首领结为异姓兄弟,夫复何求。雷速能够死你手里,也是他一场造化。”
雷战道:“雷速倒行逆施,早就该死。他死在义弟手里,也是一种福气。”
陈战寒道:“小弟多次放过他,但他恶毒心肠,施以炸雷想炸死我们,我唯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雷鸣道:“不谈这个恶徒了。难得三弟光临霹雳堂,为兄一定尽地主之宜,好好款待三弟。”
陈战寒道:“多谢大哥盛意拳拳,小弟心领了。”
谭小政道:“雷鸣兄,你有了结义兄弟,就忘记我这个老友了。”
雷鸣道:“怎会忘记你这个老友,看你风尘仆仆,但却春风得意,一定是又办了一件大案。”
谭小政道:“雷鸣兄的目光还如以前一样锐利,小弟不负皇恩,又办了一件大案,还要多得师弟出手相助。”
雷鸣道:“名捕威名,震惊众犯,谭兄为国除害,肃清宵小。为民请命,铲除恶贼,受万民敬佩。”
谭小政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是份内之事,雷鸣兄过奖了。”
陈战寒道:“师兄为国为民,小弟还有待学习。”
雷鸣道:“你们两师兄弟都是国之栋梁。一个肃清罪犯,一个驱除鞑子,都是侠之大者。”
陈战寒道:“大哥,你除恶霸,打山贼,造福一方,你也是英雄好汉。”
雷鸣道:“为兄也是为保一方平安,尽其绵力。比起你们师兄弟的功绩,真是小巫见大巫。”
陈战寒道:“大哥过谦了,侠不分大小,义不分微巨。有侠有义者,是谓万民之福也。”
雷鸣道:“三弟所言甚是,道理精辟。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
任小靓娇道:“我家寒郎不但口才好,武功更加好。寒郎是金人的梦魇,是鞑子的克星。”
陈战寒笑道:“自家人赞自家人,别人会笑话的。”
任小靓娇道:“这里全部是自家人,谁会笑话。谁会笑话,就不是自家人。”
陈战寒道:“小靓,看你说的。两位兄长与师兄本来想教育我几句的,听了你的话,现在却不好意思说了。”
雷鸣笑道:“三弟,没有这种事,我就是再挑剔,也没有理由教育你。”
雷战也笑道:“小靓说得对,自家人不抵毁自家人。”
谭小政道:“师弟,你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为兄有什么理由说你的不是。”
陈战寒道:“小弟得三位兄长爱戴,鞠躬尽瘁,为国为民。”
就在这时,雷惊陪同一个老汉走进来。老汉一边哭,一边道:“大当家,你救一下小女,小女被虎头山的山贼捉去了。”这个老汉叫李水。
雷鸣道:“山贼进城怎么没人通知我。”
雷惊道:“刚才我们在应付雷志威等人,无暇理会山贼。当时你正与雷志威决战,不想你分心,所以不通知你。”
雷鸣怒道:“虎头山的山贼真是可恶,多次打劫平江府。山贼不除,平江府永无宁日。”
陈战寒道:“听说虎头山的山贼是侠盗,只劫富济贫,他们怎会捉这老汉的女儿。”
雷鸣道:“三弟,你有所不知,自从老寨主冯立病死后,二寨主贾仁接位之后,为非作歹,倒行逆施,残害乡里,多次来平江府打劫。”
雷战道:“如果不是霹雳堂守卫平江府,平江府早被山贼洗劫一空了,不知有多少个家家破人亡了。”
陈战寒道:“冯立一世英明,毁在贾仁手里。”
雷鸣道:“贾仁残害乡里,我早想消灭他了。但是虎头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陈战寒对李水道:“阿伯,山贼掳掠你的女儿之时,说过什么话,贾仁在不在内,你仔细说给我们听。”
李水道:“贾仁在内,就是贾仁捉走我女儿的。他说明天与小女拜堂成亲,叫我上山寨当岳父。”
陈战寒道:“贾仁今日之内一定给聘礼,你照单全收便可。”
李水惊惶道:“这怎可,小女不能嫁给山贼。”
任小靓娇道:“我明白了,寒郎,你使坏,你想趁机会混入虎头寨。”
陈战寒道:“真是知夫莫若妻,还是小靓懂我,一眼便看穿我的意图。”
雷鸣道:“三弟,你且仔细说来,我们如何混入虎头寨。”
陈战寒道:“我们可以扮作阿伯的跟随,把聘礼送入山寨,进了山寨我们侍机而动。”
雷鸣道:“此计甚妙,三弟脑袋转得真快。”
谭小政道:“师弟,怪不得你打这么多胜仗,真是足智多谋。”
雷战道:“这一招奇谋,我们一定稳操胜算。”
李水道:“到时,你们一定要救出小女。”
陈战寒道:“阿伯,你放心,我们的目的就是救你女儿,我们不会让你女儿受到伤害。”
李水感激道:“多谢各位大侠。”说完他便回家了。
雷鸣道:“我们好好合计,想个万全之策。既能安全救出李水的女儿,又能消灭山贼。”
陈战寒道:“大哥,你对虎头寨的内部人事了不了解。”
雷鸣道:“知道些少,不知有没有用。”
陈战寒道:“大哥,请说。”
雷鸣道:“大寨主贾仁好色,二寨主丁铜好财。三寨主是冯立的儿子冯三,有其父之风。虽然有寨主之名,但没有实权。”
陈战寒道:“我明白了,贾仁、丁铜架空冯三,是怕他夺回大寨主之位。”
雷鸣道:“应该是这样,冯三有乃父之风,可能不会同流合污。”
陈战寒道:“我们的突破口就在冯三身上,他是我们取胜的一个棋子。”
雷鸣道:“三弟,你想策反他。”
陈战寒道:“是的,你认为可行吗?”
雷鸣道:“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们有机会策反他。”
任小靓道:“到时,把天上的情义,地上的道理,全部说出来,冯三想不感动才怪呢!”
陈战寒笑道:“小靓,把策反冯三的任务交给你,你口才这么好,到时你把天上情义,地上道理说一遍,准定成功。”
任小靓笑道:“我说便说,怕你不成。寒郎,到时我抢了你的风头,可别怪我。”
陈战寒笑道:“不怪不怪,到时我们见识一下小靓舌绽莲花的本领,看能不能令我们大开眼戒,大饱耳福。”
任小靓笑道:“到时让你们知道我厉害,我把死的说成生的,我一定成功策反冯三。”
陈战寒道:“我从来不怀疑过小靓的能力。”
任小靓娇道:“算你啦!”
众人说说笑笑,已到傍晚。
陈战寒、谭小政、任小靓三人在霹雳堂吃过晚饭,便回宾至如归客栈。
冯真、张大力、云山三人在客栈待了一天,闷出个鸟来。三人定要缠着陈战寒把霹雳堂发生的事说一遍,以解其闷。陈战寒唯有把霹雳堂发生的事扼要的说一遍,冯真、张大力、云山才放人。
陈战寒洗了澡,回到房间,见小靓已安睡,便宽衣睡觉。
一宿无话。
次日,众人起床,吃过早饭。陈战寒、谭小政、任小靓三人正准备去霹雳堂。
冯真、张大力、云山三人齐道:“我们也去。”
陈战寒道:“你们三人继续协助捕快们留守宁家三毒。”
冯真道:“你们去过精彩的生活,我们在这闷守,淡出个鸟来。”
陈战寒像哄孩子的道:“我们这次任务不便多人,多人反而被对方怀疑。你们这么喜欢刺激,到了军营如果有仗打,我天天让你们去打仗。”
冯真道:“好吧!你们安全的去,安全的回。”
陈战寒、谭小政、任小靓三人别了冯真等人。不多时,便到了霹雳堂。
众人在厅堂共商义举。
陈战寒道:“我们一定要易容,才能安全混进虎头寨。”
雷鸣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有此想法。因为,我们霹雳堂的人都跟虎头寨的人恶战过,彼此知口知面。”
陈战寒道:“好,我们易容,准备出发。”
任小靓娇道:“向虎头寨进军。”
众人一番易容之后。
陈战寒变成一个高大粗野汉子。谭小政变成十分平凡的中年人。任小靓变成一个矮小男子,面色麻黄,嘴唇还留着两撇胡须。雷鸣、雷战也易了容,变成两个苦力工的样子。雷惊、雷天也易了容,负责吹唢呐。而雷动、雷地两人负责留守霹雳堂。
众人从后门出去,来到李水家里。
李水当然忍不岀他们,众人忙表明身份。
李水感激道:“为了小女之事,劳烦各位大侠了。”
陈战寒道:“从现在开始,你千万别叫我们大侠。如果敌人看穿了我们的身份,救不了你的女儿了。”
陈战寒、谭小政两人各担着一担聘礼。雷鸣推着一个单轮人力车,雷战、任小靓各一边扶着人力车上的聘礼,预防聘礼掉下来。雷惊、雷天两人吹响唢呐,众人向虎头寨行进。
走了一段路之后。李水道:“我有点惊怕。我担心为了小女之事,连累你们。”
陈战寒擦了脸上一把汗。道:“阿伯,你一定要镇定,莫慌乱。你要想一下你的女儿终身幸福,如果你的女儿被山贼沾污了,你的女儿怎么办。”
雷鸣道:“你想救你女儿,就要跟我们合作。”
李水道:“各位大……各位大恩大德,小老没齿难忘。”他总算及时改口,不把侠字说出来。
陈战寒道:“阿伯,行侠仗义,乃我辈所为,不用谢。”
谭小政道:“想我堂堂一个全国名捕,跟你们担聘礼去迎亲,真是有趣。换作以前,我想也不敢想。”
任小靓道:“师兄,让你体会一下低层小人物的生活,是不是很有趣。”
谭小政道:“的确新鲜有趣,这平凡的生活里面含有人生真谛。”
陈战寒道:“师兄的话发人深思,平凡就是真,平凡就是道。所谓万法皆自然,一切万物离不开自然,更加离不开平凡。”
雷鸣道:“三弟的话,令人深省,武道也是从自然、平凡开始,达到返璞归真,化腐朽为神奇之际,也是回归自然、平凡之时。”
陈战寒道:“大哥的话,令战寒茅塞顿开,万法皆自然,诸事皆平凡。无论是武道,还是人生,皆离不开自然与平凡。”
任小靓道:“如果达到万法皆自然,诸事皆平凡的境界,由无到有,再返璞归真,由有到无,岂不天下无敌。寒郎,这种境界,终有一日你会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