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战寒道:“陈大力,你之所以这么开心,是因为你找回了你的良心,不再做心中有愧的事。”
张大力道:“哦!原来如此,怪不我心里踏实了很多。”
冯真道:“过去两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之中,今天以后,得活得心安理得。实在是陈大侠手下留情与感化,多谢陈大侠。”
陈战寒道:“冯英雄言重了,不用大侠的叫,显得生份了,叫我战寒吧!其实,你本来是侠义道的人,你只是为了报恩才一时行差踏错,今日迷途知返,实在可喜可货。”
冯真道:“你也不要叫我冯英雄,叫我冯真吧!以后,我们同心协力,共同抗金。”
云山道:“抗金的道路上加上我,以后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内心无愧的抗金勇士。”
车夏文道:“今日是三喜临门。真是可喜可贺。”
任小靓道:“车老英雄,有哪三喜,你且说来听听。”
车夏文道:“一喜,乃庆今日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二喜,乃庆小徒方云秋新婚之喜;三喜,乃庆冯真、张大力、云山三位英雄回归宋国怀抱之喜。此三喜,是不是可喜可贺。”
众人皆道:“不但要可喜可贺,还要大喜大贺。”
车夏文吩咐徒弟们重新摆设台凳,重上酒菜。
此时已是下午申时末了,众人经过一番折腾,皆已饿极。众人大快朵颐,把台上的山珍海味全部消灭,众人吃得不亦乐乎。
众宾客酒足饭饱,便逐渐离开。
车夏文道:“你们什么时候去临安,为岳帅传书信。”
陈战寒道:“此时已是傍晚,在芳云社休息一晚,明早便动身。”
原来岳飞因感激智明增其解药,本想亲自到光华寺多谢智明,但因战务缠身,无暇分身。便委托陈战寒把其感谢信千里相送。适逢方云秋中秋婚喜,便吃了喜宴之后,再动身为岳帅传书信。
车夏文道:“今日之乱,多得陈大侠相助,小徒的婚礼才能有惊无险完成。此恩此德,小老没齿难忘。”
陈战寒道:“我与云秋是生死兄弟,我怎会容忍别人破坏云秋的婚礼,当然要出手相助。”
车夏文先对陈战寒道:“多谢多谢。”又对黎明道:“还要多谢黎老英雄仗义出手。黎老英雄武功高强,小老佩服。”
黎明道:“些微恩惠,何足挂齿。我与云秋是生死战友,理应出手相帮。”
这时冯真、张大力、云山来到陈战寒跟前。
冯真道:“陈大哥,以后你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你去打金人,我们便跟你打金人。”
陈战寒道:“我们得你三大高手相助,这是金人的悲哀。”
任小靓道:“如果我们的对手是完颜娇呢?你们会不会顾念旧情,对她手下留情,甚至不与她为敌。”
冯真道:“这两种情况绝对不会出现。从此以后,我们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
陈战寒道:“我信得过你们。你们不用理会小靓的多疑,女人就是疑神疑鬼。”
任小靓道:“你们不要怪我,算我多疑了,我向你们赔罪。”说完便向冯真等三人福了一福。
冯真等三人也作揖礼。均道:“不怪不怪。”
这时方云秋走过来。开心的道:“战寒老大,今日如果不是我大喜日子,我一定跟你闯荡江湖。现在,我还在回味与你一起为岳帅取解药的经过呢!”
陈战寒道:“现在是你新婚燕尔,先开开心心过蜜月。你想要打仗,以后多的是日子。”
方云秋道:“好,在这期间,我先养精蓄锐,日后跟战寒老大打金兵。”
任小靓道:“吕小丽可是我的好妹子,你可不能欺负她,要对她百般爱护。”
方云秋道:“任嫂子,你放心,我一定把小丽当成如珠似宝的爱护。小丽是我一生至爱,我保证一定令她幸福。”
任小靓道:“有你的保证,我安心了。小丽身势凄惨,有你照顾,我放心了。”
方云秋道:“等我与小丽过完蜜月,战寒老大,我一定去找你,与你一起打金兵。”
陈战寒道:“好,到时我们一起作战,把金兵赶回老家。”
黎明道:“酒宴我们也吃了,我与小徒也该离开了。”
陈战寒道:“黎老准备去何处。”
黎明道:“我先去岳帅军营看望我儿子,便归隐山林,专心调教徒儿。”
陈战寒道:“哦!你有儿子在岳帅帐下当兵吗?”
黎明道:“犬子是岳帅的近卫,名叫黎造时。”
陈战寒道:“哦!黎造时原来是你儿子。他的武艺不凡,但他使的不是奔雷手。”
黎明道:“我的儿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骨架天性其寒。我的奔雷手属于阳钢武功,他不适合修练我的武功。”
陈战寒道:“原来如此,你儿子黎造时的武功是绵冰掌,黎造时难道是江湖女侠卜常翠的爱徒。”
黎明道:“是的,犬子幸得卜常翠女侠爱戴有加,收为其徒。”
陈战寒道:“怪不得黎造时的武功这么厉害,原来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得天独厚,正适合修练绵冰掌。”
黎明道:“造时出世的时候,身体天生其寒。我正愁造时不能继成我衣钵。他却因祸得福,被女侠卜常翠相中,得到卜女侠倾囊相传。”
陈战寒道:“卜女侠的绵冰掌属于寒性,造时的身体属于寒性。正是以寒喂寒,寒性相生。别人练十年的绵冰掌的修为,造时只练三年便成。”
黎明道:“犬子得卜女侠的错爱,真是他三生修来的福份。”
陈战寒道:“造时的绵冰掌的确厉害,难逢敌手。岳帅曾言:吾之安全有黎造时足矣,吾之安全有绵冰掌足矣。金国阵营流行一句话:如若要杀岳飞,必然先杀黎造时。”
黎明道:“既然如此,岳帅身边有造时保护,岳帅怎会被余克药所伤。”
陈战寒道:“那天刚好是卜常翠女侠七十岁生辰,造时请假三天,回去给师父贺寿。”
黎明道:“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造时疏于职守,保护岳帅不力。”
陈战寒道:“造时回来之后,后悔不已,责怪自己离开,使岳帅受伤,而且可能有性命之忧。他曾三次孤身一人刺杀完颜兀术,虽然不曾杀掉完颜兀术,却把伤害岳帅的余克药击毙,也算是为岳帅报仇了。”
黎明道:“造时果然不令我失望,他能为岳帅报仇,也算是弥补保护不周之罪。”
陈战寒道:“这也不能把罪责归于造时,因为他已向岳帅请假了。授业恩师生辰,造时理应去道贺,尽其徒弟孝道。”
黎明道:“我想造时既尽孝道,也能保护岳帅安全。岳帅是我们国家的希望。如果没有岳帅,就是有一万个黎造时也没用。”
陈战寒道:“你的言语也不要这么尖锐,现在岳帅不是安然无恙。”
黎明道:“岳帅之所以安然无恙,都是你的功劳。余克药当时刺杀岳帅的时候,如果不是你在身边,岳帅早已牺牲了。到光华寺取解药,也是靠你英明领导,才能顺利拯救岳帅。”
陈战寒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众人的功劳,特别是那些牺牲的兄弟姐妹,他们的功劳更加大。”
任小靓道:“是呀!我牺牲了几十个姐妹。以前我的芳云社总是热热闹闹,现在呢!显得冷冷清清。”
陈战寒道:“所发生的一切事,都因金国侵略我们而起,战乱年年,民不聊生。鞑子不除,我们永无宁日。”
黎明道:“我老了,我有生之年只希望能把奔雷手传授给徒儿。恢复国土、雪国耻之事,交给你们年轻人。”
陈战寒道:“黎老,你安心归隐吧!你生了个好儿子,时时刻刻保护岳帅的安全,这是大功一件了。”
黎明道:“犬子如果有什么差池,你叫岳帅狠狠惩治他,不能让他步其兄长后路。”
陈战寒道:“你所说的其兄长是不是黎适时,黎适时是你什么人,难道他也是你儿子。”
黎明道:“他不是我儿子,而是我侄子。他仗着自己有小小功劳,便胡作非为、不可一世。最终身首异处,不能有好下场。”
陈战寒道:“黎老,你是不是怪岳帅下手太狠。”
黎明道:“我一点都不怪岳帅,打胜仗容易,治军难。如果一支军队纪律不严格,也只是一支兵痞军队。所以,黎适时该杀。”
陈战寒道:“牺牲黎适时一人,使岳帅的军队纪律更加严明,所到之处,鸡犬不惊,更加受百姓拥护爱戴。他也死得不枉。”
黎明道:“我希望造时以其兄适时为耻,遵守军纪,保护好岳帅,让岳帅每场战争都平平安安归来。”
陈战寒道:“造时得卜女侠从小循循善诱、不吝教导,其行为甚是正派。又得岳帅言传身教,因此他嘉言懿行、严守军纪。他所作所为皆是兵者典范。”
黎明道:“如此甚好,也免得我担忧。希望他明耻教战,为岳帅、为国杀敌,为黎家争光。”
陈战寒道:“造时现在已是岳帅护卫队队长了,岳帅之所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造时有一份功劳。因为岳帅被免去被刺杀之忧,使岳帅安心指挥战争。”
黎明安慰的道:“生子如此,此生足矣。”
黎明的徒儿许友情此时道:“我要学好本领,锄强扶弱。以后为国杀敌,做个忠义之人。”
陈战寒见此子眉宇宽广,将来必定有一番作为,日后前途无可限量。便道:“人生一世,草木一春。作为一个男子汉,要逢弱必助、逢恶必除、逢凶必灭,才不枉此生。”
黎明道:“友情,听到陈大侠的教诲了吗?”
许友情道:“慎记陈大侠的教诲,友情一生以陈大侠此言律己。”
陈战寒道:“我不会看错眼,友情你日后必闯出一番事业,你日后一定要以行侠为己任。”
许友情道:“多谢陈大侠教诲。”
黎明道:“此时已是傍晚,我们起程赶路了。”
任小靓道:“你们赶夜路,不如在我芳云社住一宿。”
黎明道:“我的奔雷手内功独辟蹊径,以运动修练内动,所以行夜路。此时秋高气爽,行夜路更加舒服,便于友情修练内功。”
陈战寒道:“我早就听说奔雷手在江湖中异峰兀立,想不到真是以运动修练内动,真是必由之路,所到之处,皆是修练内功。”
黎明道:“我的奔雷手共分十重,前面五重容易上手修练。只要有资质的,三年便学会。第六重以上,一重比一重难学。”
陈战寒道:“黎老,你学到第几重。”
黎明道:“老夫学到第八重,便难有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