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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21.休养(3)

等到墨明夜被允许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在这期间,墨明夜常常忍不住抱怨自己生活一点都不自由,处处被人管着,这也管着,那也管着,一点都不好玩。每次在这个时候,百里善就会义正言辞地带头批评墨明夜。比如这一次,墨明夜想要出门玩。

“百里善,我想要出去玩,你去不去?”墨明夜在自己第无数次失败之后,还是坚持不懈地开口说道,“对了,我还想去吃小吃街的小吃。哇,”墨明夜一边开始准备自己即将出门要穿的衣服,一边看着外面的太阳感叹道,“我好久都没有看到太阳了,刚刚有一瞬间,我在想,哦,原来太阳是长成这个样子的。百里善,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可伶吗?就因为做了手术,剃掉了一点头发而已,你们大家就死活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我看报纸,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唉,”墨明夜叹气了一声,然后说道,“算了,我还是出去吃一点东西吧。”

百里善一边听着墨明夜的唠唠叨叨,一边双手抱在胸前,神情冷冷的,一点也不配合地看着墨明夜,“你不能出去,至少是现在不能够出去。因为你的住院,外面各界的猜测已经是沸沸扬扬的了,你怎么可以现在这个时候出去自投罗网呢?你就再忍一下吧,等你完全好了,外面对于你的猜测也没有那么严重了,再出去吧。至于那些你想吃的小吃,我会找人给你买回来的,一会你就可以吃到了,你就不要想着出去了。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以,为什么呀?!”墨明夜一把扔掉自己手上的衣服,转身走到百里善的面前,气鼓鼓地开口质问道,“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你怕什么?我就想不明白了,自从我从手术室里出来,一直到现在,已经是有两三个星期了,为什么你们大家就是要限制我的行为自由呢?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不能够让我知道呢?难道你们真的以为,只要我好了,只要我不知道,事情就会慢慢地过去吗?不可能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可能辉那么快就被平息的。既然是那样子,为什么不干脆让我知道呢?百里善,告诉我……”

对于墨明夜的质问,百里善依旧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着墨明夜,眼神没有一丝的波澜,语气轻柔地开口解释道,“明夜,你也知道,这一场风波是因为你而起的,要是你现在出去,肯定会是火上浇油的,绝对不会是轻易被解决的。这一次浩大的风波就是专门针对你而爆发的,除了让时间慢慢地让大家淡忘,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你不能够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先前的风波,在这一场风波面前,只能够算是很小的。在你彻底好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答应让你出现在这座医院的其他地方的。或许,在这个医院的其他地方也有人在埋伏着,明夜,我们真的不能够掉以轻心,要谨慎地对待……”

说来说去,就是不让自己出门,百里善,你真的是太可恶了,你知道吗?!

“这一次的事情是舒金金弄起来的吧?哦,不对,”墨明夜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低着头,转身往自己的病床上走去,一边走,墨明夜一边说道,“应该是舒院长弄出来的吧。那个老谋深算的舒院长,为了他的女儿舒金金还真的是不择手段,现在居然连这样子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出来了。百里善,你坦白告诉我,他们父女到底在外面散布了一些什么谣言。”

“那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会比较好,”百里善摇了摇头,拒绝了墨明夜的要求,“知道了,你也只会乱想,还是不要知道了吧。你想吃什么东西,告诉我一下,我会安排人以最快的速度给你买回来的。明夜,你要相信,事情没有到达危机四伏的地步,我是不会忍心限制你的行为的,如果可以,我也是宁可这些事情都不要发生的。可是,已经发生了,那么,我就只能够尽我最大的能力保护好你了,或许你觉得你不需要我的保护,但是,我想说的是,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那么,拿什么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呢?”

拜托,完全不是一码事,好不好?!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让一个人来扛,就算那个人是奥特曼,也终于扛不住的时候,更何况是一个地球人呢?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一起共同生活,不就是要两个人一起面对所有的事情,不管是什么时候吗?是属于两个人的困境,为什么一定要将另外一个人保护起来,不让另外那个人碰触任何一件事情呢?两个人在一起,一起面对,自然是可以更加有力量一些的,更加能够面对外界的风风雨雨的。毕竟,是两个人的生活,就需要两个人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难道不是这样子的吗?百里善,你错了。

“那好,百里善,我先问你,你现在是一个人面对吗?面对所有的问题吗?”墨明夜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问道,“而且,你还不想让我面对,是不是?”

百里善点了点头,表情有些疲倦,“是的,是的,是的。明夜,我不能够让你去面对……”

“打住,现在是我继续提问你的环节,不是你解释的环节,”墨明夜朝百里善摆了摆手,打断了百里善的解释,继续开口问道,“那好,你告诉我,我们现在是不是在一起了?如果可能的话,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先不提。你先回答我前面的那个问题吧。”

百里善暗暗地在心里翻了翻白眼,面对一个处于即将要抓狂的女人,自己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的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呢?是不是因为明夜现在提的问题就是在给自己下套子呢?到底要不要回答呢?百里善的大脑里开始了天人交战。

“是的,明夜,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这是不用怀疑的。”最后,百里善还是回答了墨明夜看起来像是套子的问题,在墨明夜一直都没有催促的情况下。说就说,明夜真的要怎么样,要做什么事情,自己也是不能够阻止,那就干脆顺了明夜的意吧。

“既然是这样子的,那么,为什么要你一个人来承担因为我而出现的各种问题呢?”墨明夜在心里叹气了一声,语气稍稍显得有些伤感,“两个人的生活,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因为可以两个人一起来面对生活在出现的各种问题吗?一个人的肩膀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觉得是这样子的。如果我们两个人都不能够承受的压力,一起压在你的肩膀上,你觉得你可以承受得起吗?百里善,我不想看到因为外界的各种压力,而影响到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也不要说不会有影响,我知道,会有的,会有很大的影响的……”

“明夜,我先前的确是以为我能够独自一个人承担这一切,”百里善的眼神闪了闪,表情开始有些松动了,伪装的面具即将要卸下来了,“慢慢地,我发现,其实,我还是做不到的。我先前将自己想得太强大了,以为这一切都会马上被平息的。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的确是想得比较简单。好了,明夜,我知道了,谢谢你了,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承担要面对的问题,谢谢你让我觉得我的身边还有你,不是一个人。但是,这一次,还是算了吧。”

墨明夜在心里翻了翻白眼,每一次都是这样子的,每一次都是功亏一篑,百里善,你到底是被设定了什么程序?!每一次你都不肯松口,这让我感觉很挫败的,好不好?!

“唉,”墨明夜倒到床上,抬着头望向天花板,脸上一脸的不高兴,嘟着嘴,气鼓鼓的开口说道,“百里善,我每次和你说话,都有一股很挫败的感觉。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玩,我不喜欢,你知不知道?唉,你那里会想我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时候,百里善从门口往墨明夜的床边走过来,原本疲倦的脸上露出舒心的笑容,语气轻快地说道,“好了,明夜,就不要嘟着嘴不高兴了,高兴一点嘛!一会之后,你想吃的小吃,都会被送过来的。”百里善坐到墨明夜的身边,拉着墨明夜的手,温柔的开口说道,“这一次的风波,对我们两个人都是一场挑战,我希望想你说的那样,不要因此耽误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事情总是会过去的,我们都不要太紧张了。来,你来猜一下,几分钟之后,你想要的小吃会送到你的面前呢?”

“不知道,我不想猜啦!”某个人不想说话了。

“你来猜一下嘛!猜对了,可是有奖品的哦!”某个开始用奖品来诱惑了。

“不猜。我就是不猜,反正吃的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某个霸道地说道。

“这个呀,地球人都知道了,我也是同意你拥有我的……”某人脸上笑意满满的。

“哼,”某个人冷哼了一声,“我饿了,你居然还没有给我弄吃的过来,我抗议!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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