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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奶奶

车窗外的风景一扫而过,余晓靠在车窗玻璃上,车里人很多,很吵,奶奶坐在自己旁边,时不时问着余晓“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一袋子里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抱在身前,余晓都没有理会她。

车子在颠簸的路上行驶了很久,终于停下,余晓和奶奶下车,车子又开走了,溅起一片灰尘。

“等会儿,我去叫个车。”奶奶说着就朝有停摩托车的地走过去。

余晓看着这个地方,应该是个小镇,有开店的,也有摆小摊了,街上的路是那种坑坑洼洼的不知铺了多久的水泥路。

摩托车载着奶奶停着余晓面前,余晓上车后,师傅开车了,奶奶抓着师傅的衣角,坐在中间的余晓很难受,几次都想开口,稍微动一下,奶奶就会说着:“不要动,好好坐着。”

余晓感到很无奈!和奶奶一起后,到现在都没有说过几句话,不知道奶奶,是不是真是自己的奶奶?余晓记忆力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孤儿院的阿姨告诉自己的时候,余晓是迷糊的,因为妈妈和爸爸还在的时候,从来没有说过自己还有奶奶。

摩托车行驶在一条有些凹凸不平的泥巴路上,车上的余晓不知不觉也抓着师傅的衣角,太颠簸了,有段路余晓都感觉自己都要被颠下车去,行驶一段时间后,终于在路边等下来。

奶奶说:“到了,下车。”

下车后,奶奶给师傅钱,指着远处一处小房子,说着:“那个就是奶奶家。”

余晓跟着奶奶走过一条小路,见到了有三间屋子的房子,奶奶带着余晓进了中间的屋,余晓看了一眼,屋子里有些乱,有灶台,灶台旁边还有个土坑,里面冒着烟,其它的地方放着桌子和锅碗瓢盆,靠墙的地方还放着一些绑着的玉米棒子和干柴,地上还有一些杂草。

奶奶给余晓搬来一张小板凳,擦着上面的灰尘,说:“别站了,快坐。”

余晓坐在靠土坑的边上,奶奶拨开土坑里面冒着烟的杂草,里面是火。

“农村里就是这样的。”奶奶说着看了余晓一下,又说:“要喝水吗?”

余晓:“不用了......不喝。”

“坐了这么远的车,应该口干,我去给你倒。”奶奶说着就站起来倒水去。

余晓还想说不口干,奶奶已经在倒水了。

奶奶问着:“要加糖吗?”

“不要。”余晓说。

余晓坐在土坑边看着奶奶烧火,奶奶给土坑里加了些玉米棒子,一下子冒很多烟,呛得余晓连连咳嗽,跑出屋子,才发现天已经傍晚了。

奶奶还在屋子里烧着火,说:“晓,火已经燃了,快到屋子里坐,晚上外面凉。”

余晓才感觉这里的傍晚天气确实很凉,自己还穿着一件短袖。

回到屋子里,奶奶已经在灶头烧着火,说:“饿了吧,奶奶就做饭。

余晓“嗯”了声。

整天中,余晓也没叫过“奶奶”两个字,奶奶问自己的时候,也就回着“嗯,好,不用”。这几年里,余晓已经把自己当成没有家人的孩子了,就算爸爸还在,但是也从来没有出现过。突然间告诉自己还有个奶奶,这也让余晓一下很难相信,就是以前的邻居阿姨也没说过自己还有奶奶,如果是那样,自己也不会再孤儿院带那么久。

奶奶在灶台上忙着做饭,余晓心里想着要不要去帮忙,在孤儿院里也是经常也要做这做那的,但是自己现在和这个奶奶一起也没有说上几句话。

想着余晓还是站起来,说:“我来帮忙。”

奶奶连忙放下手的东西,催着余晓坐回去:“不要你帮忙,你快坐,今天坐了一天车,累了吧......要不你去房里睡会,奶奶做好饭就叫你。”

余晓在奶奶的细说中,进入了旁边的房间,奶奶出房间后,余晓环视了一圈,坐在简陋的床铺上,床上的被子是缝补过,但是很干净。余晓躺在床上,望着房顶,房顶上是黑乎乎的。黑暗中迷迷糊糊的听着有人在叫自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电灯的光让眼睛睁不开。

“晓晓,起来吃饭了。”耳边传来奶奶的声音。

余晓“哦”了一声,起床后,发现外面已经天黑了。走出外屋,奶奶已经做好饭,摆在一张桌子上,奶奶盛好饭,招呼余晓过去吃饭。余晓坐到桌子旁,看见桌子上奶奶做的饭菜,很香。

奶奶说着:“看什么,快吃饭。”

余晓端起碗,奶奶给自己夹菜,菜很还吃。吃着饭的时候,外面传来的叫唤人的声音,奶奶听见声音端着碗走出去瞧,余晓听见奶奶和外面的说着什么,然后外面的人走了进来,余晓看见是两个中年的女人,其中一个还牵着一个男孩子。

“晓晓,叫婶婶。”奶奶招呼余晓叫人。

余晓看着来人,愣了会叫道:“婶婶。”

两个女人笑各自应着:“哎,真乖。”

奶奶招呼她们坐会,但是她们都拒绝了,说就是来看看的,奶奶和她们说了会,她们说着要回去了,奶奶送她们出去,余晓继续吃饭,看着她们的背影,余晓发现那个男孩子回过头望着自己,还朝自己吐了下舌头。

第二天,余晓醒的很早,新的地方还让自己不太习惯。起来的时候,余晓见奶奶也已经起床在忙着。

奶奶见余晓已经起来,说:“晓晓,怎么就起来了,再睡会儿去。”

余晓摇摇头。

早饭过后,奶奶说要去田地里,问余晓要不要去,余晓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跟着奶奶去。

农村的环境余晓还是第一次见着,以前妈妈爸爸在的时候也没带着自己来过。奶奶牵着两只羊,余晓走在后面赶着羊。

“晓晓,你就在这里等我,我把羊放在山上去就来。”奶奶说着。

余晓看着不远处有人收着庄稼,心里想着奶奶也是来收庄稼的吗/

奶奶放羊回来后,走进玉米地里开始收着玉米,余晓说:“我来帮你。”

奶奶连说着“晓晓,你不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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