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这是李天一醒来后的第一感觉。
“少爷您醒了,快去随我见老夫人吧。”还未等李天一反应过来就有人过来拉着李天一到了大厅。
“逆子,还不跪下。”大厅中央一妇人见李天一到了怒喝道。
“少爷,快点跪下啊。”见李天一毫无反应呆呆的站立在那刚刚将李天一拉到大厅的仆人连忙小声提醒。
“少爷?你在和我说话吗?”此时的李天一的大脑还是 一片空白但还是能感觉到有人在朝着自己的方向说话。
仆人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看向大厅中央,李天一随着仆人眼神的方向看到了一位此时正怒目圆睁的老妇人坐在大厅正中央。
“真是逆子,我王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老妇人此时气得嘴唇都开始微微颤抖。
“不是,这位大婶你谁啊,贵姓啊,上来就对着我一口一口的逆子骂,我和你很熟吗?”李天一被老妇人骂的很是不悦,哪有初次见面就上来骂人家逆子的。
“什么?你叫我什么?大婶?还和我不熟?好啊,我辛辛苦苦怀胎10月将你拉扯大,你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就罢了,如今连为娘也不认了,老爷啊,你看看你养出来的孽障啊。”那老妇人听完李天一说的先是一阵惊颚继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大婶,您能不能不要哭了,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嫌丢人啊,我现在头疼的很,你就别哭了成不。”李天一此刻脑袋晕乎乎的再加上老妇人这么一哭心里更是烦躁。
“你你你.......”老妇人气得直直地站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众仆人见状连忙上去搀扶,有人轻轻拍着胸口,有人端茶小心喂入口中,弄了好一会儿老妇人气息才安稳,坐在那说不出话来。
“妈啊,老天保佑,这大婶没怎么样,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赔不起啊。”见得老妇人没有大碍李天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这老妇人真要有什么问题自己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穷屌丝哪里有钱赔啊。
“不是,我这是在哪啊,这衣服咋回事啊穿得和个武大郎似的,还有我怎么觉得裤裆凉飕飕的,我去,我内裤呢?还有这些人跪在地上是怎么回事啊,还有这些人的打扮,还有这屋里的摆设,妈啊,我这是穿越了吗?”李天一刚刚被老妇人这么一吓头脑此刻也恢复了神志,但此时的场景还有人在他眼里却显得如此的陌生和奇怪。
“来人啊,请家法。”老妇人总算缓了过来。
“老夫人,少爷肯定昨日喝多了还未清醒说的都是些胡话,老夫人千万别往心里去。少爷体弱经不起家法啊。”众下人连忙跪下求情。
“这位大......”李天一还想多说几句,可还未说完,门外忽然走进来几名男子,那领头的约莫40多岁,虽然穿着还算得体可那奸邪的长相却怎么也让人觉着恶心,后面还跟着一年轻男子,样貌和这领头的有些相似,应该是这人的儿子,还有其他一些人大概是这人府上的家丁,此人好似来过多次,也没多说径直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看来来的不是时候啊。”领头的男人看了看李天一,又看了看坐在中央的老妇人淡淡地说了句。
“你来做什么?”老妇人见此男人很是厌恶。
“大嫂,这话说的,兄长刚刚过世,作为兄弟自然来看望大嫂与侄儿。这也是我分内之事。”男人并没有在意老妇人的不悦反而对着老妇人的仆人使唤让其沏杯茶来。
“有什么事情只管直说不要在这拐弯抹角,说完赶紧离开,我还有正事要办没得功夫与你闲谈。”老妇人对这男人很不喜欢。
“大嫂还是那么直接,那我也就直说了吧,兄长已经不在,这天聚楼是不是也该换我接手了。”男人说完嘴角竟露出一丝邪笑。
“放肆,这天聚楼乃是我和老爷的心血,怎么会交于你手?再者老爷与你早已分家,当初也是你选择了地聚楼,你自己不好生打理生意惨淡,如今老爷仙去,你想来侵吞我天聚楼不成?难道是欺负我王家无人吗?”老妇人怒拍桌案。
“大嫂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不也是王家人吗?当年老爷子分家,这地聚楼也是我选择的,可当时我还年幼被哥哥和大嫂诓骗,大嫂毕竟是个妇道人家这生意场上的事情毕竟还是需要男人出面打理的,现在兄长已不在,大嫂何不将天聚楼盘给我,您放心我一定按高于市价的价格买下,大嫂拿这钱再多买几亩地,坐在家里收收佃租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哼,高于市价?天聚楼出多少也不会卖,我虽是妇人但天聚楼这些年来在我手里也算井井有条,再者,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平之已长大成人这天聚楼也会交到他手上,想让我卖给你王则!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平之?就他?这整个洛阳城要说谁最风流恐怕没人不知道王平之吧,让他接手天聚楼,那天聚楼还不得给他毁喽,你看看他那样恐怕昨日又不知道在哪个风花之地喝多了吧,这守孝期还没满就每日喝的晕晕乎乎,我这侄儿洛阳城恐怕还是第一个吧,哈哈哈。”男人对着李天一指了指大笑了起来。
老妇人刚要发怒,李天一却站了起来。
“我说这位大叔,你一进门就搞得和个大爷一样坐那喝茶,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这个家的主人呢。再者人家不愿意卖你还在恬着脸不觉得害臊吗?还有你说归说你把握扯进来干嘛?还说我每日都去那风花之地。怎么?你也去吗?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去呢?我是睡了你老婆还是非礼了你女儿你这么埋汰我?你哥哥死了你不在家守孝反而过来欺负孤儿寡母。你可真是大善人啊。”李天一很是气愤,你和大婶的事情我不参与但你当面贬低我我可不是好惹的。
“你你你.....你敢这么和你长辈说话!真是逆子。”男人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动不动就逆子逆子的叫,我逆不逆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啊,你要想叫,囔,你叫他逆子,那个才是你逆子。”李天一朝着刚刚与男人一同进来长相也差不多的年轻人撅了噘嘴。
“你你你.....”那年轻男子此时也是气得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和你爹一样都结巴啦?”李天一可不是好欺负的主。
“牙尖嘴利,我不与你争辩,若是这天聚楼真的交到你手上,他日若是被你败了将来我如何告慰老爷子的在天之灵。今日你不给也得给。我绝不能看着天聚楼毁在你手上”王则对着身后的家丁抬了抬手,似要来硬的。
“怎么?你是要硬抢不成?来人,将这些人给我赶出去”老妇人见此情景也要来个硬碰硬。可此时李天一却朝她摆了摆手。
“你若是这么想见老爷子我倒是有个办法,找个没人的地方拿上你家的铺盖在树上打个圈再找个凳子把头伸进圈里两腿一蹬或许你就能见着了,到时候你再好好孝顺一番,再者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若接手天聚楼它就败了呢?若是没败呢?”
“哼哼,就你?”王则一脸不屑的嘲笑李天一。
“若是没败呢?”李天一又重复了一遍。
“那你说怎么样?”
“若是没败你就把你的地聚楼给我怎么样?”
“那可不行。”王则没有答应李天一的条件。
“怎么?怕了?”
“怕?若是你把这天聚楼败了那我找谁要去。”
“这个好说,约个期限。”
“一月为限”王则将自己的食指竖了起来。
“好,一月之内若我接手天聚楼后生意好过你地聚楼那你的地聚楼就会是我的。”
“若是差了,那你的天聚楼也会是我的。”王则好似认定自己一定会赢。
“好,一言为定。”
“立字为据。”没想到王则把笔纸都随身携带了,这是原本准备买下天聚楼准备的,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
“平之,不可。”老妇人听得双方赌约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自己的儿子她比谁都清楚。
“大.......娘亲.”李天一的大婶刚要说出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着老妇人递了个眼神,奇怪的是老妇人不再反对,这眼神这些年她从未在王平之身上看见过。自信。再者天聚楼迟早也会交给他。
“已经你好了,你签字画押吧。”王则对着还未干透的字吹了吹。
木.......李天一刚要签上自己的名字,可不对啊,现在我不是王平之吗?再说这王字好写这平之两个字古代和现代是一样的吗?
“算了,算了,看你样子估计名字也写不出来。你按个手印吧。”王则打心里就没想过自己的侄子有多少才学,如今看来连名字都不会写。心中更加得意,这个赌约自己赢定了。
“好,那就从今日算起。”王则将李天一按过手印的字据收了起来转身要走。可李天一却叫住了他
“慢着。”
“怎么?想反悔?你可是按了手印的。”
“不是,你把字据带走了,将来你不承认怎么办?”
“我不承认?呵呵。那你说怎么办?”王则心想我怎么会不承认。
“那就劳烦你再一模一样抄写一份,同样签字画押,放在我这边,将来谁也不好反悔不是。”
“真是麻烦,反正都是你输何必多此一举,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就再抄一份吧。”
李天一将刚刚王则重新抄写的一份字据和之前的对了对一字不差这才让王则离去,王则心满意足,迈着大步哼着小曲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而李天一,不,应该是叫王平之又会在这个朝代掀起怎样的巨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