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宫也不是为了纯粹的和柳志成比武,和柳志成比试,也是为了试试看,看他们吸入了那些雾气之后,能不能从比试上面看出什么端倪。
这场比试,虽然时间短,但是蓝宫还是发现,柳志成的实力,有着很大的退步,完全不像一个七境巅峰练气士。
当然蓝宫指的是修刀柳志成,刀修本来杀伤力就比一般的练气士强悍,兵器之中,刀以霸气出名。
柳志成的灵力运转,在蓝宫看来,有着些许不顺畅,究竟是哪里的问题,蓝宫也说不上来,这种不顺畅相当诡异,就像水管中,堆积了太多的水垢一般,完全不能爆发他真真的实力。
“蓝宫!蓝宫!刚刚你全力以赴了嘛?”柳灵翠好奇的问道。
“你猜!”蓝宫道。
“你肯定没出全力!”柳灵翠玩着衣角说道。
“我出去一趟,”蓝宫也没给柳灵翠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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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通报一声,我叫蓝宫,我是杨天霖的朋友,特来拜见!”将军府门口,一身黑红相间长袍的蓝宫说道。
那看门的士兵,见蓝宫气势不凡,不像是那种说谎的,虽然他没有听少爷说过,有这么个朋友,但是他也没为难蓝宫,让他等一下,便进入府邸禀报。
像他们这种看门的,最是考验眼光和智慧,毕竟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到了那时候,就真的是永无翻身之地。
说不准还有杀身之祸,当然!他们也不会什么人来,都会去禀报,这样也不讨主家喜。
那个士兵,进去不过片刻的时间,便和杨天霖一起出来了,看着走在前面的少爷,他还暗自高兴,自己这次没看错,这人虽然将脸遮住了一半,神神秘秘的,但是气质摆在那里,自己刚开始还是有过一些犹豫的,但是还好自己没选错。
“蓝宫先生,快快里面请!”杨天霖看着站立在门前的蓝宫,恭敬的说道。他也不会怪那些士兵,将蓝宫拒之门外,怠慢了蓝宫,这也是他们的本职工作,还有一部分,也可以侧面展示城主府的严谨,纪律森严。
蓝宫和杨天霖并排进入城主府内,来到杨天霖居住的院落后,蓝宫说道:“你昨晚回来发现什么没?”
“并未发现什么!”杨天霖说道。
“你帮我查一件事情,帝国的白寅骑你应该不陌生,前段时间白寅骑来过这边,你看看城主府这边有没有登记,”蓝宫说道。
“白寅骑都来这边了吗,我待会儿就去查探,晚上给您答复,”杨天霖道。
“还有今晚我们还是在昨天的位置碰头,我们去看看,这些雾气究竟出自哪里,如果侥幸找到源头,哪里肯定会流下蛛丝马迹,在就是你看看郡府那边熟不熟,哪里有专门记录这些异象的史官,之前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肯定会有记录,如果不好弄的话,晚上我们俩潜入进去,自己去找。”这些事情,蓝宫在来之前就经过了深思熟虑,所以说起来十分的顺畅,一点也不磕巴。
而蓝宫这一席话,简直是给了杨天霖一记雷击,让他对蓝宫的看法,又有了新的认知,官府里的这些弯弯绕绕,蓝宫都能这么清楚,要不是他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相信,第一次遇见的那个乞丐,会是蓝宫。
“史官那边记录的郡县异闻,我们还是晚上潜入吧!会少很多麻烦,我虽然能拿到,但是会很麻烦,毕竟这些东西,是要献给司天监的,”杨天霖思考了一下说道。
天韵帝国建国以来,便成立了司天监,司天监是帮助王朝做推算用的,尤其是这些异象,为了更大力度的掌握全国各地的天地异象,每个郡县都安排的有史官,这些史官表面上是记录地方县志的,主要的还是为司天监查探这些异象。
每当发现什么天地异象,他们都会记录下影像,以及文字分析和概括,以特殊的通讯秘法,传到司天监。
具体用的什么办法,属于帝国的最高机密之一,他们是不可能了解的,估计这里的情况,早就传入了司天监,不然白寅骑也不会来这边。
“那就这么定了,你对你父亲应该很了解,这段时间,多观察,仔细的观察一下,看看你父亲,灵力运转方面的问题,”蓝宫想了想说道。
“蓝宫先生是发现什么了嘛?”杨天霖不解道。
“之前和柳志成交过手,觉得他的灵力运转有些堵塞,实力无法完全得到发挥,我觉得和吸入了那些雾气有关系,你好好观察一下吧!”蓝宫说道。
“原来如此,我会多加留意的!”杨天霖说道。
杨天霖这几天看下来,给蓝宫的感觉,属于那种克己复礼的人,不管是做事,还是为人方面,都是比较谦逊,有着一套自己的克己之法,比较像儒家宣传的规矩。
规矩二字看似简单,但是却有大作用,无规矩不成方圆,小到家庭,再到家族,甚至国家,或者整个天下都是如此。
当年蓝宫外出游历时遇见了一个老人,是个读书人,和蓝宫聊的很投机,那个人正带着自己的学生,四处游学讲座,当时他们就聊到了规矩与礼仪等等,和蓝宫还是聊的比较投机的,虽然很多东西蓝宫也不赞同,其中的不赞同,可能是蓝宫没有理解其中的深意吧。
杨天霖给蓝宫一种感觉,如果跟了这位先生学习的话,肯定会有大出息。
儒家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杨天霖就有这个雏形,始终给人沐浴春风的感觉。
“杨兄弟,你本是心思缜密之人,相信很多事情,我没说,你也能想到一些,以你如今的状态,我想你应该是做足了心里准备,”蓝宫本来是准备离开的,想了想,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蓝宫觉得,有些事情,事先说好,和时候来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这些我自然都知道,蓝宫先生请放心,您的那些顾虑,我都有心里准备,”杨天霖表情更加严肃了几分,仿佛是在展示他说话的真实性。
“年轻人,还是要有朝气一些,你我本是同辈,本来你就比我年长一些,我应该称呼你一句兄长,而我又如何担得起先生的称呼!”蓝宫想了想还是说道。
“达者为先,与年龄无关,我尊称你为先生,自然有我的道理,您也有我尊称为先生的优点,或者需要学习的地方,”杨天霖稍加思索说道。
“随你吧!我先走了,”蓝宫说完,便大步离去。
“如此河山,我可还没看够了!”蓝宫一边走,一边心里呢喃。
本来了杨天霖准备要送的,被蓝宫拦了下来,离开城主府后,蓝宫便在盐城四处溜达。
“将军,我们已经到着盐城外,守候这么久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白寅骑那个新兵蛋子,又跑到了将军旁边去询问了。
“服从命令,按照不熟等候就行了,少他娘的在这里问为什么,在问就军法伺候!”那位将军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个新兵蛋子,这次吃瘪,估计要长点记性,将军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军人的天职,只有一个,那就是绝对服从命令。
“白寅骑不是帝国其他军队,念你是新兵,不和你计较这些,再给你说最后一次,白寅骑只需要服从命令,少问为什么,如果再犯的话,我便用军法了,明白吗?”那位年轻的将军,稍作犹豫,补充道。
“明白!铭记在心永世不忘,”那位新兵蛋子,不但不气垒,反而精神十足的说道。
“明白就好,回自己的岗位去吧!”年轻将军说道。
“遵命!”
那年轻将军,看着盐城的方向,面色不在如同之前那么轻松,反而十分凝重,他所知道的内幕,自然不少,不然也不会使他领军前来。
本来按照司天监的推算,此时已经到了收网之时,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到现与计划有很大的区别。
司天监的推算,基本上不会出如此纰漏,这次也不知是为何。
他也试着联系过大将军,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复,他现在只希望,这中间没有出现他最坏的预估,那就是消息传不出去,如果是那样,那么这一群人,帝国最强的骑军,就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盐城所发生的一切,不比战场上面等我征伐,这些东西,对于他们这些军人而言,还是有些差距的,俗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
之前血藤的难缠程度,他们可是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了,按照之前的消息,盐城的这一株,会更加厉害,他们这些人,遇见了,可以说是根本不够看。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并不是这样,而是应为司天监的推算,只要司天监推算的没错,那么他就能保证完成任务,但是如果司天监推算错误,那么他们也只能马革裹尸还了,不过也有可能,这点要求也是奢望。
这些担忧,顾虑;疑惑,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隐藏的很好,这些所有能影响士气,会扰乱军心的情绪,他都会很巧妙等我藏拙。
这并不是他心眼多,而是带兵打仗应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