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上门,一个就站在门前,那样的仙风道骨。沁儿轻轻的叫了声“师傅!”
师傅点了点头,“那丫头的伤怎么样了?”
“很严重,但是慢慢在愈合了。但是似乎是失忆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沁儿说着又看了看已经关上的门,似乎很是担心。
“失忆了么?”老者听了摸了摸自己的长须,看着沁儿担心的脸庞,“沁儿,天意莫强求,她失忆了就靠她自己去回忆。我们是不可逆天的,你不可逾越,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啊!” 老者看着眼前的自己疼了那么多年的徒儿,心里却也是感慨万千,她可是受了太多太多的折磨还有苦痛啊!着日日夜夜的等待就那么的支撑着她薄弱的灵魂。要是等待终于完成,她又该怎么办?
“可是师傅,有很多人在等着她啊!”沁儿的心里有些焦急,她以为让俞思养好伤,俞思就可以出去继续完成自己的使命,可是如今她却失忆了,只能靠着慢慢自己去回忆,着2要让多少人伤心无奈。
“沁儿,这么多年,该放下了。”师傅的声音透露着浓烈的沧桑,还有深深的无奈。自己的傻徒儿,这么多年的沉淀,依旧拂不去她内心的红尘,却是让她的思念越发的深沉。
“师傅。我也想啊!”沁儿垂首而泣,那双秋水般的双眸,带着盈盈水雾,凄迷而哀怨,就那样仰着头,望着眼前被称之为师傅的人。
那样的眸光,纵然你是铁石的人,怕也是要被融化的。
她的声音凄凉“可是,沁儿放不下,心早就丢了,师傅要我去哪里找寻回来?”
师傅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只剩下沁儿独自站在原地,红着眼眶,任由眼泪流淌了脸颊???
每天。沁儿都帮着俞思换药,陪她聊天,可是俞思对于以前的记忆还是什么都没有,她就像是一个空白的罐子,存储着的只有自己受伤醒来时的回忆,她只记得沁儿,除了她,俞思对谁都没有印象。
经过十多天的休息,俞思的伤口已经慢慢结痂,可以勉强下地行走。俞思由沁儿搀扶着走出门外,外面是一大片盛开的正艳的梅花,一朵一朵白色花朵开在枝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味,俞思这才想起来,这段时间一直若隐若现的香味原来是从这片梅花飘来的。
俞思看着这片一眼看不到边的梅花,俞思的心里轻轻的似乎被莫名的触动了下,这个情景,似曾相似。
可是想要再深刻的想入一点的时候,却也是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师傅。”沁儿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俞思的沉思。
俞思顺着沁儿的目光看去,一个长须飘飘的老者站在他们的跟前,穿着一件灰色的道服,手中拿着一把拂尘,俞思看到那个被称之为师傅的人,心里的感觉就是一个仙风道骨的仙人。
那个老者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看向了俞思,问道“你的伤好点了吗?”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鉴定有力。
俞思点了点头,因为不认识他也只能是淡淡的一笑当做回应。
沁儿在旁边笑着说道“这是我的师傅。别看他一副严肃的样子,其实人很好的哦。”说着俞思还没有回答,沁儿倒是咯咯的先笑了起来。
“沁儿。”老者脸色有点不自然的叫了她,显然是不要她乱说话。
似乎他们师徒关系很好呢!俞思这样想着。
老者叫了声沁儿的名字后便转头对着俞思问道“姑娘如何称呼?为何从山崖上掉落下来?”
如何称呼?俞思自己也想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沁儿都是称呼自己姑娘姑娘的,为曾问过自己的名字。多少次,俞思自己也在心里反复询问者自己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空白还有伴随着脑袋一阵阵的锥心的疼痛。“我也不知道。”俞思低着头回答,语气落寞,充满着迷茫。
老者看着低头不语的俞思,心里感慨,真的是忘记了吗?他将脸上的情绪掩饰好,遂问道“若是如此,可愿意拜我为师?”
俞思惊讶的抬头看着老者,他说什么,拜师?
沁儿在旁边很是激动的对着俞思说道,“姑娘快答应,师傅可是很少收徒弟的呢?”她以为师傅会在俞思伤好后让她离开去赶赴那红尘之中,没想到师傅竟然愿意收俞思为徒弟。
“我愿意。”俞思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跪下行拜师之礼。
老者及时的拖住了俞思的双手,“这些俗礼就免了。你是我徒儿,没有名字,那么为师便给你一个全新的名字,就叫沁思吧!与沁儿都有个沁字。”
沁思吗,沁思。俞思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这个名字,而后又对着师傅说道“谢师傅赐名。”其实自己叫什么都无所谓了,名字,终究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嗯。等过几天伤好后,随着沁儿来找我吧。”老者说完后转身,背影是那么的清瘦却又不能让人轻视,就像是一个翩然而去的仙者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这里开始,暂时就叫沁思了,因为她失忆了,要分界出来心里。)
“沁儿,师傅很厉害吗?”沁思看着师傅越来越远的背影轻轻的问道。
“师傅当然厉害,他什么都懂。”沁儿得意的说着,眼神中的崇拜之情不加掩饰。
沁思听着没有说话,她似乎觉得她刚认的这个师傅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却又无法想起来。这种模模糊糊的印象真的很折磨人心。
几天后,沁思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不需要换药,也能独自下床行走,只是那些结痂的伤口还在慢慢的脱落,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成原先的细滑的肌肤。
谷底的风更加的寒冷了,今天沁儿没有过来看自己,沁思打开门,地上铺盖着厚厚的一层白雪。难怪感觉那么寒冷,原来是下雪了,靴子踩在雪地上,,一下子就陷入得很深,每走一步似乎都很会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