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展之所以出名,不仅因为它是各类国际研讨会的集聚点,更因它酷似游轮的外形,让星光璀璨的瑰宝之地徒增一层巧夺天工的审美智慧。
身着阿玛尼高级定制西服的男人粗鲁的将美艳空前的红衣女人拉到近似甲板的隔空平台上,这里是会展的观景阳台,每日只接待五名顶级会员,而在夜幕降临一刻,便无人有资格进入。
男人狠狠一脚踹开密码墙,近乎癫疯的将女人甩到地面,虽然铺着质地甚好的羊绒地毯,可女人失重般的直接落地,消瘦的骨架还是发出了吱吱的声响,女人吃痛的蹙紧了眉,顶着张煞白的小脸,回眸狠瞪着他。
“宁之航!你发什么疯!”
被他奋力一扔,卓文茜空荡荡的胃一波接着一波翻滚着,难受的连连干呕起来。
怒意灌顶的男人看着同样怒意横生的女人,原本苍白的脸也因羞愤而染上一抹暂时充血的血红,满脑子都是她灿烂如花的笑靥,他还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练成了这样的本事!
一步冲到女人身边,魔爪一伸,直直锁住女人的咽喉。
想着她绝美的微笑,想着她冷漠的态度,想着她理所当然的背叛,想着她和那个魔头……
十指抑制不住的紧缩,用力!用力!再用力!他要把这些日子的每分每秒饱受身心肉体的煎熬统统还给这个该死的女人!
指力的加重,手背布满了颤抖的青筋,这一刻,被怒意熏心的男人真想就这样掐断女人脆弱的脖子。
“唔………”
此时此刻,卓文茜的颈部大动脉被外力强压,整个人呈现局部缺氧的状态,厚重的眼睑,模糊的视线,逐渐放大的瞳孔,浑身血液的急速回冲至脑门,游离在生死边缘的恐惧感终于让她明白了一件事:她的丈夫,真要杀她!
随着一抹清凉的泪液蜿蜒滑落,原本钳住宁之航的手臂的手无意识的垂落在地,她无力解释,况且于她而言,能死在自己爱的男人手里,她亦无怨无悔。
“唔……呕……呕……”
一行泪滴到男人的手背上,被抛之九霄云外的理智如倒带般回到他心尖上,大手松开了,而被他提到半空的女人再一次跌回地面,身体痉挛抽搐的同时胃里翻江倒海,虚软的身子孤独的蜷缩在地,一遍遍的干呕着。
而被怒意并未消退的男人冷冷盯着身下的女人,凹凸有致的酮体就被一块破布包着,这穿跟不穿有什么差别?离婚才几天,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开始觅猎了?
本就被怒气渲染的黑眸又一次迎上一抹血红,猩红的眸子须臾间沾染了一层浓浓的杀气。
魔爪再出,轻易镶住女人的腰腹,还未等她从死亡边缘回过神,整个身子悬在半空,莫名其妙的天旋地转之后,脸色臭黑的男人狠狠将她扔到休息室的榻榻米上。
“宁……”卓文茜忍无可忍,可下一秒。
刺啦……
刺啦……
她身上那件被男人视作破布的真丝礼服已经成了破布,在女人惊愕的眸子里化作片片红雨,飘落一身,一地。
愕然,愤怒,羞辱,难堪,所有的负面情绪轻易涌上心尖,可浑身虚软的身体让她没有了任何反抗的力气,现在的她自嘲的认为自己是真正坐实了小绵羊的称号,惨淡一笑,用双臂遮住胸前的酥软,孤独的蜷在角落,一动不动。
第一次感觉到她在害怕,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她真的已经不再是他的妻子了。
宁之航攒紧的拳头上一道道就快迸发而出的血液猛烈的冲击着他,狠狠的撕裂着他,而他积压在心里所有的愤怒也在这一刻真真正正达至了顶峰。
猛地俯下身,没有亲吻,没有抚.摸,没有任何一种类似情.欲的挑.逗,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在她完全没有准备的时候,她的丈夫毫无怜悯的分开了她的双腿,直挺而入……
嗯!
宁之航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野兽,只是在头脑短暂空白的之后,他固执的以为只有这样亲密的交合才能让他感受到卓文茜还存在,还是他的妻子!
而他根本未意识到,他野兽般的粗鲁行径无意中将两人的距离拉远了,看着身下的美人就像是精致的充气娃娃,被动的贴合,被动的接受,空茫的白颜上毫无保留的贴着被动的标签。
疼!
没有往日的迎合,没有昔日的浓情惬意,更没有夫妻间的归属感,久未经人事的她只感觉全身都被撕裂,除了疼,还是疼。
额角满是汗珠的男人被愤火懵了最后的心智,奋力抵住了她所有的温软。
“啊……啊……”
被卓文茜咬得死死的双唇终于还是抑制不住的张了口,干涩之地被他野蛮的强行撑开,这一刻,卓文茜觉得自己就像穿越回古代,在暴君的淫.威之下,没有顾忌,没有怜惜,没有宠溺,只是被迫承欢。
她的不情不愿,她的隐忍抵触就像一把带血的利刃扎得他体无完肤,就连给他一丁点的回应都变成了他极大的奢侈,莫名的,有一种被抛弃的悲凉在他脑海里徘徊着,这样的她仿似在狠狠的嘲笑他,讽刺他!他不过是占领高地的王者,她不过是被迫为他张腿的俘虏。
仅仅如此,而已。
一缕酸涩合着一汩水雾从他眼角深处拂过,他输了!彻底的,输了!
赤红的眼眸退去了最后一丝期许,他无奈的退出了禁地,这场独角戏他演不下去。
身后的女人依旧毫无反应,随后拎起一条浴巾裹住身子,云雨过后略微绯红的脸颊写满了极度的冰冷和失望。她没想到宁之航会变成这样,她更没想过曾经的意乱情迷到了这一刻,竟会是一场噩梦。
“如果你要找人泻火,外面还有个沈安琪!”第一次,卓文茜的话,清冷,绝情,不留余地。
“……”第一次,宁之航看她的眼神,尽是的痛楚,望着冷冰如一的女人,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借着墙面的地,卓文茜一步步爬下榻榻米,拖着酸痛的身子,她头也不回向外走,只是在与他擦肩而过,背影相映的瞬间,隐忍多时的眼泪不可抑制的倾盆涌出,水润的泪珠划过她苍白如雪的脸颊,含入唇齿之间的苦涩直至心尖,淹没了她对他浓郁的深情与满心的愧疚。
宁之航,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么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