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过长时间的观察学习,王新民学会了理发的所有手法,那时候科技不发达,没有太多太需要的技术的洗剪吹。
又去做了一些零工,攒下一些钱,购买了一套理发工具。
没有资金去租店面,那就站街,给零工市场的兄弟们和过路需要的人理发。
刚开始的技术生疏,但一些一起打工的兄弟不介意,既不收钱,权当练手。逐渐的手艺越来越好,理发竟然也需要排队了。
在做了一年之后,他发现这样虽然能够小康,但不能成功。
当下红红火火的地产吸引了王新民的目光,这些年也混下来一帮兄弟。因为为人仗义勤快,兄弟们都愿意听他的话。
一合计,带兄弟们去干工程去。初入门当然就能做些基础的建筑工作,油水并不大。在经历时间的沉淀和技艺的磨炼之后,他们逐渐开始承包工程。
金陵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从此王新民走上了开挂般的人生,纵观其成功的奥义,不过也就是机灵、勤快、能认清自己、能看清楚时局。
楚川和王鹏认识的时候,王新民已经在市里站稳脚跟了,在并不中心的地方开发了两处,反响也不错。
人怕出名猪怕壮,更何况在法律制度并不完善的时候。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愿意铤而走险的人,在足够的利益诱惑之下,欲望足以压倒理智。
王新明在成立了工程队,成为人们口中的“包工头”后,认识了王鹏的妈妈。
赚到了钱在身边带着总归是不安全的,银行作为金融界权力与实力的代表是不二的选择。
初春的树枝残留着去年的记忆,料峭的春风吹到面颊是生冷的痛感。王新民带着刚拿到手的工程款支票到银行兑付。
在生产资料不富有的时候,可配置的闲置资产更少,能在春天来银行办事的少之又少。
王新明穿着褪了色的军大衣,下身是蓝色涤纶直筒裤,在里边棉裤的填充下,大腿显得更粗。
进到银行里面,把喧闹的寒风隔绝在身后,王新明把包着的膀子放下来不停的搓手产生热量。
“你好,同志,请问支票在哪办啊”豪放的声音响遍大厅。
只见一个窗口之中升起一只白皙的手,王新明赶忙来到窗口前,解开大衣,从贴身的坎夹内掏出了一张支票递过去。
雪白的手来接支票,跟随着手的运动,王新民看到了里边的姑娘。
圆乎乎的脸,梳着两根大辫子,说明还没有家人,看年纪估计也就二十出头。
柜员低头看了眼支票,抬起头正碰上了王新民的目光。四目相对之下,王新民突然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了,砰砰-砰砰-砰砰砰。
“你要都取出来吗?”并不柔美的声音传出来。
等待片刻,王新民还在愣神,并没有听到女柜员说什么。
“同志,你这些钱都要取出来吗?”女孩再次询问。
终于,在王新民的目光中看到对面的嘴唇在动,脑海里也逐渐接受到声音的信息。
“啊,啊!”
“是的,都取出来,然后把其中的一万再存起来。”王新民说话有些结巴了。
“好的,你稍等一下。”姑娘就专注于数钱了,在清点了三遍之后把一张存折和剩下的钱放在了王新民的面前。
王新民从未如此紧张过,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心也没有跳的这么快过,他知道,这就是爱情。
他从不缺把握机会的目光和勇气,“你叫什么名字啊,有没有谈对象啊?”
对面姑娘面对着突如其来的问题显然蒙住了,在反应过来后耳根迅速变得通红,这次的声音也低了很多:“俺叫李晓华,还没到谈对象的时候呢!”
王新民听到之后只剩傻笑了,嘿嘿嘿的笑了半天,突然停下了笑容,拿起面前的钱和存折塞到大衣里面,对李晓华温柔的说:“俺等你下班再来找你,你等俺!”
说完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一路谨慎的回到兄弟们的住地。
屋里是被蓝幽幽的烟充满了的,十多个兄弟们有的在打麻将,有的在打扑克,人生鼎沸。
他打开门并没有关上,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姿势还不熟练,说明抽烟不久。
寒风从敞开的大门呼呼的吹进来,屋里的人们不由得一激灵。
“王哥你回来了。”
“嗯,开门通通风,也不怕被闷死,奶奶的。”说完把烟叼在嘴上,腾出手来从大衣里掏出温热的钱。
“王青山,过来把钱发一下”说着还被呛了一下。